圖為：老班章普洱茶茶湯
上班，
走在路程十分鐘的上大路上，
終點是茶水攤旁邊左轉的公司。
有這樣一個茶水攤，
上大路無門牌，
免費提供茶水，
免費打氣，
耄耋之年的老人，
每天如一日地守著這個攤位，
一張舊地褪色的木質小桌上，
始終擺放著三杯倒好的茶水，
和一些看上去積灰的舊書籍。
腳下幾把熱水壺和一個打氣筒，
櫃子上掛著一本厚了又撕薄了，
撕薄了又變厚的日曆。
記得剛入職的那個夏天，
我們幾個實習生報導完從公司出來，
正覺口幹，
恰巧在旁邊看到這個茶水攤，
大家順勢喝水解渴。
後來，
每每路過茶水攤，
少有看到有人在此喝茶，
大概這巷子路人本就不多抑或是它看上去太陳舊了，
無法吸引人們駐足。
我問公司的前輩，
這茶水攤擺放了多久了，
前輩竟也答不上來，
只記得一直都在。
我問有人去那兒喝茶麼？答，
沒什麼人。
老人看起來走不遠了，
腳步逶逶迤迤，
稍邁幾步就作片刻停頓，
所以就只能將茶水攤擺放在家門附近。
狹窄的上大路上，
除了上下班的時間有來來往往的人，
平時顯得異常安靜，
偶爾一陣腳步聲，
偶爾一隻落在樹枝上的鳥兒，
鳴叫一聲都能穿透整個巷子。
茶水攤的桌子上冒著縷縷熱氣的茶几次被清冷的街道凍涼。
老人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嘎吱作響的竹椅上，
顯得些許孤寂。
但是當人問他討水喝或者借用打氣筒時，
這張好像沉睡了很久的臉突然醒來了，
表情活絡起來，
臉上打起褶皺。
他大概就是屬於這條街的，
或者說是這條街是屬於他的一片寧靜，
也許他內心有著我們看不到的滿心歡喜吧。
有幾日不見老人的身影，
日曆日停留在了過去，
竟會不由地擔心，
看來老人默默地付出，
即使過往的人並不曾為之駐足，
即使沒幾個人知道怎麼稱呼他，
也早已在人們心頭抹上了一道暖陽。
溫暖他人與被溫暖不許任何言語交流，
就在悄無聲息間相互作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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