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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三歲以前的記憶,你的呢?

三歲以前的記憶, 不是模糊的很, 而是根本沒有任何記憶。 三歲到六歲的記憶,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講, 也幾近于完全沒有記憶。

這種事情, 是這樣的稀鬆平常, 但要是當話題說出來, 我們又會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會沒有記憶呢?確實是幾近沒有的, 少有的一點記憶, 也隨著年齡的增長, 幾乎全部遺忘了。 6歲, 幾乎是一個分水嶺, 之前的事情, 我們幾乎一無所知, 6歲後, 一切人和事的記憶, 就鮮活起來。

我自己屬於前一種。 三歲之前的記憶, 一點都沒有, 什麼也沒留下, 什麼也想不起來。 3歲到6歲的記憶, 是記憶了若干個片段, 有時候在夢境裡, 在靜思的時候, 能夠比較清晰地回想起來。

第一個記憶是姥姥告訴我的, 那時候, 我已經記事了。

我是姥姥帶大的。 她說我小的時候很難帶。 冬天, 陰曆11月15出生, 天氣非常冷, 母親生下我後不到兩個月, 就到鎮上麻繩廠賺錢養活我和她自己了。 她會在早上出門, 中午回來, 晚上回來三個時間段喂我吃奶。

早上出門是按時按點, 但中午和晚上這一頓, 那就真沒個准點了。 給人幹活, 時間由人。 母親不能按時回來, 我就餓得大哭、叫喚, 而對於姥姥熬的米湯, 剛剛幾個月大, 矯情的我, 喝了就吐,

根本談不上下嚥。

於是, 姥姥就背了我, 或者抱了我, 一直走到村西的大路路口上去, 等著或騎自行車或走路回來(這要看天氣情況, 如果下雨下雪就只能走路)的母親, 能夠第一時間喝我奶吃。

往往, 裹了小腳的姥姥, 遠遠看到媽媽的身影, 就迎著趕上去, 在半路上喂我吃奶。 姥姥說, 風刮得臉疼, 天氣特別冷。

但我都不記得這些了。 我記得, 自記事後, 我每年就特別容易生凍瘡, 一直到上中學後才不再生了。

或許, 這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

後來, 我就三歲了。 就算是吃了三年的苦, 我也不覺得, 或者, 不如說是完全不記得。

這個印象是我自己的。

我和母親、姥姥住在西屋, 西屋門右邊搭了個棚子, 相當於廚房。 大舅家六口人, 住在堂屋和東屋。 東屋外左邊也搭了個棚子, 是他們的廚房。 西廂住的是死去姥爺的兄弟唯一的兒子。 沒有東廂, 東廂處是院大門、院牆和廁所。 廁所在東屋東邊, 離開東屋向東兩三米遠外。

我沒有見過姥爺, 也沒有見過他的兄弟。 早在我出生之前幾年, 他們就已經去世了。

除此之外, 就是一個院子, 在我的印象中, 那是一個很大的院子。 但後來記事後, 其實院子並不大, 進深6米左右, 寬也就12-13米的樣子。

但就算這樣的院子, 在剛剛3歲, 或者差一點就3歲的我, 就是一個大院子, 很大很大的院子。

剛3歲的我, 好靜不好動。 其實最根本的原因, 那是因為同一批的孩子, 基本上都比我大一歲, 而下一批的孩子, 還在吃奶, 也沒辦法出來玩。

我也好像天生不喜歡幼稚的事情, 比如, 捉蟲子、玩泥巴、玩追逐遊戲, 甚至捉迷藏什麼的, 都毫無興致。 我就喜歡聽老人講故事, 或者看東西。 但好像老人不喜歡給3歲的孩子講故事, 因為3歲的孩子, 也就只是聽一聽, 不會發出類似,

“哇, 這個故事好棒啊!”

“你講得太精彩了!”

“爺爺講的真好, 再來一個。”

……這樣類似的話。他只是聽。

我就剩下了看和觀察。

大舅家的房子,是上世紀80年代末山西農村地區常見的土房,用夯制好的土磚蓋的,地基有一層石頭,其餘之上的全是土磚,一層住人,淨高2.5米左右,二層是人字形屋頂,大概1.5米高,不能住人,但可以放些不太重的物品。樓板和梁都是純木頭,人字形的屋頂,先鋪上薄木板,再刷上調好的泥,然後鋪上草席,再刷上泥,然後粘放上青色的瓦。

屋子有房檐,房檐不到一米,下雨時就滴答的流水,冬天就結半米長的冰淩棍,在太陽底下閃耀著。屋頂人字形最高處,也鋪兩層倒扣過來的瓦。邊角是猙獰肅穆的房檐獸,類似龍和麒麟的造型,有什麼說法和傳統,我也說不清,也從來沒有問過。

二層開了窗戶,可以打開,可以關上那種的老合頁。堂屋、西屋、東屋和西廂都有。唯獨堂屋外邊左右各掛了一個鬥,鬥靠近窗戶那一側開口。鬥是很大的,每個鬥裡都住了幾家鴿子,有灰、有藍、有白、有磚紅、還有雜色的,白的像雲、藍的像天、灰的像陰天。它們“咕咕……”叫著,帶來了一院的生氣。

有時候,鴿陣還飛到空中,以舅舅家的院子為核心,飛個幾十圈,然後再落回來。空中傳來輕微的“嗡嗡……”的飛行聲響。

忘記提那個小南屋了。院子裡還有一個小南屋。那是一個儲物間,到冬天儲過冬蔬菜的時候,或者農忙拿農具的時候,才會打開它。

我就站在小南屋的門口,看著鬥上的鴿子,或者空中飛著的鴿子。我不知道我這樣子的狀態有多久,但記憶告訴我,很長。可能長到一年,甚至兩年。

我記不清我什麼時候不再看了,但再有的記憶,就都跟上幼稚園和小學有關了。或許,就算是在上學後,我每天還會花大量的時間,來看那些鴿子。

這個第一次的印象,久久縈繞在我的腦海。想起小時候的記憶,或者說是三歲以前的記憶。看鴿子這個事情,總會第一時間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中;然後就是娃娃說的我小時候難帶的事情。一個剛剛幾個月大的孩子,被姥姥抱著,站在寒風裡,站在村口大路邊,等待幹活回家的母親,回來時第一時間給他餵奶吃。這個場景,一直存在了我的記憶裡,非常深刻。

這就是我三歲以前的記憶,你的呢?

再來一個。”

……這樣類似的話。他只是聽。

我就剩下了看和觀察。

大舅家的房子,是上世紀80年代末山西農村地區常見的土房,用夯制好的土磚蓋的,地基有一層石頭,其餘之上的全是土磚,一層住人,淨高2.5米左右,二層是人字形屋頂,大概1.5米高,不能住人,但可以放些不太重的物品。樓板和梁都是純木頭,人字形的屋頂,先鋪上薄木板,再刷上調好的泥,然後鋪上草席,再刷上泥,然後粘放上青色的瓦。

屋子有房檐,房檐不到一米,下雨時就滴答的流水,冬天就結半米長的冰淩棍,在太陽底下閃耀著。屋頂人字形最高處,也鋪兩層倒扣過來的瓦。邊角是猙獰肅穆的房檐獸,類似龍和麒麟的造型,有什麼說法和傳統,我也說不清,也從來沒有問過。

二層開了窗戶,可以打開,可以關上那種的老合頁。堂屋、西屋、東屋和西廂都有。唯獨堂屋外邊左右各掛了一個鬥,鬥靠近窗戶那一側開口。鬥是很大的,每個鬥裡都住了幾家鴿子,有灰、有藍、有白、有磚紅、還有雜色的,白的像雲、藍的像天、灰的像陰天。它們“咕咕……”叫著,帶來了一院的生氣。

有時候,鴿陣還飛到空中,以舅舅家的院子為核心,飛個幾十圈,然後再落回來。空中傳來輕微的“嗡嗡……”的飛行聲響。

忘記提那個小南屋了。院子裡還有一個小南屋。那是一個儲物間,到冬天儲過冬蔬菜的時候,或者農忙拿農具的時候,才會打開它。

我就站在小南屋的門口,看著鬥上的鴿子,或者空中飛著的鴿子。我不知道我這樣子的狀態有多久,但記憶告訴我,很長。可能長到一年,甚至兩年。

我記不清我什麼時候不再看了,但再有的記憶,就都跟上幼稚園和小學有關了。或許,就算是在上學後,我每天還會花大量的時間,來看那些鴿子。

這個第一次的印象,久久縈繞在我的腦海。想起小時候的記憶,或者說是三歲以前的記憶。看鴿子這個事情,總會第一時間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中;然後就是娃娃說的我小時候難帶的事情。一個剛剛幾個月大的孩子,被姥姥抱著,站在寒風裡,站在村口大路邊,等待幹活回家的母親,回來時第一時間給他餵奶吃。這個場景,一直存在了我的記憶裡,非常深刻。

這就是我三歲以前的記憶,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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