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過徐小平的人, 印象最深刻的應該就是他放肆的笑聲。 在他的笑聲中, 一直漂浮著一個散著光芒的字眼——自由。
他可以做一個六十歲的長者, 循循善誘, 也可以做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笑顏逐開。 這樣的反差大抵來源於他過往的經歷與內心對於自由的嚮往。
和同代人相比, 徐小平踢開了集體主義社會所帶來的依附性人格, 他從二三十歲時就明白, 青春只應該獻給他自己, 所以日後做出的職業選擇, 他能夠站在自己的發展出發, 一步一步成為如今這個快樂的“老頑童”。
在《激蕩十年》裡, 吳老師列了一份企業家譜系,
作為真格基金的創始人, 徐小平基本上是一個“顏值主義者”。 因為他是極少數的只看人的投資者, 他甚至不看PPT、不問資料, 只看創始人和團隊。 他說, 因為他投的不僅僅是項目, 更是一個創業者的理想和激情, 是對未來的展望, 而夢想和激情最直接的投影就在大學生的身上。
他的自由, 來自他的內心, 來自那個培養他的北大, 來自這個偉大的時代, 也來自於資本。 而如今, 他正在通過資本, 將這份自由, 繼續注入時代的年輕人。
我的投資哲學就是100%投人
◈吳曉波:別人評價你投資用兩個詞:一個叫拍腦袋, 一個叫熱腦袋。 年輕人30分鐘內不能讓你嗨起來, 笑起來, 那你就不投了, 這是真的嗎?
◈ 徐小平:早期確實是這樣, 因為我是學音樂出身, 在新東方做學生諮詢, 我是不懂投資的。
我們投資的決勝點就在於這個人講的故事是否讓我們激動, 讓我們覺得值得投, 所以我們投的是理想、激情,
假如說我們投資天使有什麼風格, 就在於對夢想的認同, 這一點很重要。
◈吳曉波:其實你這個邏輯很像很多早期投資人說90%投的是人, 10%投的是項目。
◈ 徐小平:其實我們是100%投人。
任何企業都是人做出來的, 任何企業一定會經歷轉型、失敗、挫折。 最終能夠站在廢墟上重新崛起的, 就是創業者。
◈吳曉波:所以做天使投資人心態要非常好。
◈ 徐小平:這個問題引發了我對自己的定位, 也許我是捕風者, 我不捉影, 我捕風, 捕的是未來的風, 未來中國新經濟浩蕩的金風。
◈吳曉波:你覺得優秀創業者有什麼特質?
◈ 徐小平:我們投人的時候看三個能力, 學歷、經歷和魅力。 雖然三者都很重要, 但如果現在讓我指出哪一點最重要的話, 我可以說與創業相關的“經歷”最重要。 經歷不僅是一般人理解的experience, 更是英語裡的”know how, 即知道怎麼做。
我是支持大學生創業的
◈吳曉波:像在《星期天》裡寫的焦慮和現代年輕人的焦慮, 你認為有什麼區別?或者誰更高級?
◈徐小平:我們那個年代的焦慮更抽象, 八十年代是一個思想解放的時代, 是一個國家尋找方向的時代,個人也在尋找大方向,所以說實話,那種抽象哲學的思考,不一定高級。
如今的年輕人的焦慮更具體:就業、求偶、交友、定居,反而是一種永恆的、終極的。每個人能夠迅速地通過徘徊、迷茫、焦灼、探索,最終找到人生的方向和歸宿。
◈吳曉波:大學生創業沒有任何的經驗,就像一幫青年軍脖子上掛了一個奶瓶,就沖到火線上去,你不覺得嗎?
◈徐小平:現在的年輕人創業,他們有著清晰明朗的商業意識,要把知識變成金錢、要把創意變成產品、把野心變成價值。這是一種寶貴的思維方式,也是一種“know-how”。
創業有成功,有失敗。失敗本身就是一種經歷,一種歷練。讓大學生在創業中學習、成長,有什麼不好?我是支持大學生創業的。
美國的五大科技公司,所謂的FAAMG,有四家都是大學生創業創出來的。大學生該不該創業的問題,我願意爭論,因為爭論到最後對大學生有好處。
◈吳曉波:大學生創業第一沒經驗,第二不怕死。他們是盲目樂觀主義者,絕大多數都不是悲觀主義者?
◈徐小平:假如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可以做一番事業,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樂觀主義就會燃遍中國大地。
如果有中國奇跡
我們就是奇跡的參與者
◈吳曉波:你覺得音樂激情基因和做新東方閱歷跟你的投資之間有多大的關係?
◈ 徐小平:以音樂為核心的知識積累讓我對人性的把握,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交流,處理得無與倫比的。新東方的經歷又使得我擁有了一般的投資人沒有的東西——我既是一個創業者,又是一個企業家。
◈吳曉波:從1978年考大學一路走過來一晃也四十年了,其實也就是中國改革開放的四十年,如果回望過去,你最大的感慨是什麼?
◈ 徐小平:我是一個極其幸運的人:在青春黯淡之時,高考開放了,我上了大學;在看不清人生路時,獲得去美國留學的簽證;創業慘敗回到加拿大,俞敏洪及時出現,讓我擁抱了中國機會;新東方上市後,我離開了管理崗位,一時間無事可幹,陷入了新的迷茫;這時候新東方學成回國創業的學生來找我,我又開始了天使投資的事業,找到了新的人生激情。
所以我的每一步都跟著中國的改革開放在進步,我趕上了中國突飛猛進的時代,如果有中國奇跡,我就是這個奇跡的參與者。
是一個國家尋找方向的時代,個人也在尋找大方向,所以說實話,那種抽象哲學的思考,不一定高級。如今的年輕人的焦慮更具體:就業、求偶、交友、定居,反而是一種永恆的、終極的。每個人能夠迅速地通過徘徊、迷茫、焦灼、探索,最終找到人生的方向和歸宿。
◈吳曉波:大學生創業沒有任何的經驗,就像一幫青年軍脖子上掛了一個奶瓶,就沖到火線上去,你不覺得嗎?
◈徐小平:現在的年輕人創業,他們有著清晰明朗的商業意識,要把知識變成金錢、要把創意變成產品、把野心變成價值。這是一種寶貴的思維方式,也是一種“know-how”。
創業有成功,有失敗。失敗本身就是一種經歷,一種歷練。讓大學生在創業中學習、成長,有什麼不好?我是支持大學生創業的。
美國的五大科技公司,所謂的FAAMG,有四家都是大學生創業創出來的。大學生該不該創業的問題,我願意爭論,因為爭論到最後對大學生有好處。
◈吳曉波:大學生創業第一沒經驗,第二不怕死。他們是盲目樂觀主義者,絕大多數都不是悲觀主義者?
◈徐小平:假如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可以做一番事業,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樂觀主義就會燃遍中國大地。
如果有中國奇跡
我們就是奇跡的參與者
◈吳曉波:你覺得音樂激情基因和做新東方閱歷跟你的投資之間有多大的關係?
◈ 徐小平:以音樂為核心的知識積累讓我對人性的把握,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交流,處理得無與倫比的。新東方的經歷又使得我擁有了一般的投資人沒有的東西——我既是一個創業者,又是一個企業家。
◈吳曉波:從1978年考大學一路走過來一晃也四十年了,其實也就是中國改革開放的四十年,如果回望過去,你最大的感慨是什麼?
◈ 徐小平:我是一個極其幸運的人:在青春黯淡之時,高考開放了,我上了大學;在看不清人生路時,獲得去美國留學的簽證;創業慘敗回到加拿大,俞敏洪及時出現,讓我擁抱了中國機會;新東方上市後,我離開了管理崗位,一時間無事可幹,陷入了新的迷茫;這時候新東方學成回國創業的學生來找我,我又開始了天使投資的事業,找到了新的人生激情。
所以我的每一步都跟著中國的改革開放在進步,我趕上了中國突飛猛進的時代,如果有中國奇跡,我就是這個奇跡的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