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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述成:發自內心深處的呐喊——阿炳和他的《二泉映月》|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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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之窗:

多少次我隨阿炳走近惠泉, 去聆聽《二泉映月》, 常常令我越聽越亢奮,

越聽越感動。

你聽, 樂曲引子猶如一聲長歎, 輕輕地把人的思緒引入一種誠摯複雜的情感世界裡……皎潔的月光下, 惠山泉水在潺潺流淌著, 在輕輕吟唱著, 在悲憤地訴說著, 為什麼人世間有那麼多不平事?為什麼窮人就沒有出路和希望?隨著音樂的推進, 阿炳的感情不斷昇華, 他用激昂悲憤的語調傾吐自己的屈辱和痛苦, 詛咒現實的殘酷和不平, 漸漸地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帶著憧憬和嚮往, 期待著燦爛美好的明天。 曲調淒苦哀怨、悲憤纏綿, 描繪出一幅夜闌人靜、泉清夜冷的意境, 琴聲裡充滿了阿炳的孤單、哀怨、悲憤和希望。

這是一首表現處在社會最底層民間藝人生活的沉重呻吟、感慨和不屈性格的樂曲。 有人稱它是中國人近代血淚史的濃縮。

那血淚的控訴, 使聽者無不為之而慟, 誠如日本著名的指揮家小澤征爾所說:“用斷腸之感來形容, 再恰當不過了”。 賀綠汀則評價道∶“《二泉映月》這個風雅的名字, 其實與他的音樂是矛盾的。 與其說音樂描寫了二泉映月的風景, 不如說是深刻地抒發了瞎子阿炳自己的痛苦身世”。

是的, 阿炳本名華彥鈞, 1893年生於無錫市。 父親華清和是雷尊殿的當家道士, 擅長各種樂器。 母親原是秦姓人家寡婦, 因受到原來夫家的欺淩, 在阿炳四歲時抑鬱而死。 被奪去母愛溫暖的阿炳, 五歲開始跟隨父親在雷尊殿當小道士, 學習各種樂器演奏。 二十一二歲時, 患了眼疾, 之後又死了父親。 阿炳繼承父業, 成為雷尊殿當家,

不幸染上吸毒惡習, 導致經濟入不敷出, 為生活所迫, 開始走上街頭, 以賣藝為生。

應該說, 阿炳是位憂國憂民, 關心時事的民間藝人。 他常在車站碼頭、街頭巷尾、酒店茶樓、婚喪喜慶儀仗中做吹鼓手, 經常運用“說新聞”的形式, 把在茶館、酒樓、煙館以及報紙上聽到的新聞,

編成押韻的詞句和唱段, 敲響竹板, 到處演唱。 抗戰期間, 他自編《禍根》, 罵東洋鬼子;編《漢奸的下場》等唱詞以警告投敵的敗類;編講惠山聽松石床的民間傳說, 歌頌岳飛大敗金兀術英雄業績, 寄託盼望抗戰勝利的心願, 並以此為題材, 創作演奏了充滿愛國熱情的二胡曲《聽松》;抗戰勝利後, 又唱出“前走狼, 後走虎, 世上貓子吃老鼠”和《金圓券滿天飛》等唱詞, 嘲諷國民黨反動派統治腐敗:“金圓券/滿天飛/花花綠綠好東西/早上可以買頭牛/晚上只能買只雞/十萬金圓券/只夠量升米。 ”頗受百姓歡迎。 但因此被當朝官吏和地痞流氓嫉恨, 多次遭到無端指責痛駡甚至被製造車禍暗算, 鐵骨錚錚的阿炳卻不吃這一套,
從不屈服於國民黨反動派。

所不幸的是, 在他35歲那年, 雙目失明。 失明後的阿炳, 常穿著灰色的竹布長衫, 頭頂束著道士髮髻, 戴一副茶色眼鏡, 肩掛一把破琵琶, 手操琴弓拉著二胡, 在妻子催娣的攙扶下常常邊走邊拉。 他的琴藝十分高超, 常在二胡上模仿雞鳴狗叫, 禽鳥歌聲, 男女哭笑以及講話聲, 每當賣唱生意好高興時, 便用二胡模擬無錫土話說聲“謝謝”。

一個中秋夜, 阿炳在催娣的攙扶下, 來到惠山腳下“天下第二泉”的龍頭池。 這時, 泉水潺潺, 秋風颯颯, 把枯葉吹落地面, 池裡。 阿炳聽著這泉水和秋風交織伴隨落葉的聲音, 正閉目遐想, 忽然一根枯枝“撲通”一聲掉入池中, 把阿炳從遐想中驚醒, 他連聲驚歎:“圓月打碎啦, 圓月打碎啦!”邊說邊連忙解開褡褳, 拿出二胡用盡全神拉著,拉著……就這樣,動人心弦的《二泉映月》誕生了。

從此,《二泉映月》成為阿炳最喜愛的曲子,每當賣藝結束回家,夜漸漸深了,城裡城外一片安靜,阿炳卻邊走邊如癡如醉地拉著這首曲子。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唯有阿炳的琴聲,在無錫寧靜的夜空裡嫋嫋回蕩,傳遍千家萬戶。無錫人喜愛《二泉映月》達到了癡迷的地步,這曲子竟成了他們的“就寢音樂”,不少家庭,仿佛上了癮一樣,每天一定要聽了這樂曲才能安然入睡,不然總會覺得少了什麼而睡不踏實。

1950年9月25日,阿炳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登臺演出,他演奏了最心愛的《二泉映月》,博得了聽眾們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聲。就在這之後的12月,阿炳因患肺病吐血而抱恨離開人世。但《二泉映月》淒婉優美的旋律始終響徹在無錫的大街小巷。

無錫人民廣播電臺順應民眾的呼聲和要求,從1956年10月開始,將《二泉映月》確定為全天節目結束的“終了曲”,如訴如泣的《二泉映月》旋律,借助電波,每天在夜闌人靜的時候,回蕩縈繞於無錫上空,曲子不僅纏綿、悲憤,更給人一種奮發向上的力量。

如今,傳達了人類心靈顫動和精神圖景的《二泉映月》,不僅倍受國人喜愛,更是世界音樂的瑰寶,在音樂燦爛的天空閃閃發光。

作家簡介:

作家王述成近照

王述成,四川省巴中市平昌縣人。魯迅文學院首屆研修班學員,中國寓言文學研究會理事,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四川省散文學會會員,四川省巴中市作協全委委員。出版文學作品集《老牛教子》《驢子與千里馬》《八仙新傳》等七種,寓言集《八仙新傳》《驢子與千里馬》先後獲中國寓言文學專著最高獎項“金駱駝”創作獎,寓言作品《猴子盡孝》獲“金江寓言文學獎”入圍獎;寓言《貪婪》獲“全國廉政寓言徵文”獎;寓言集《生肖討論會》列入《中國當代寓言名家名作叢書》出版,作品被《中國當代寓言》、《中國散文大系》、《中國寓言佳作選》、《廉政寓言》、《中國當代微寓言精品》、《寓言故事精品庫》、《寓言故事精品苑》、《365心靈成長寓言》、《讀品悟優秀小學生成長必讀第一書》、《中國寓言作家論》、《黑眼睛孩子——四川兒童文學作品選》等入選。寓言散文集《王述成寓言散文選》獲四川省巴中市文學獎。散文《怎不憶父親》獲“當代最佳散文創作獎”。

本文審稿:張學文

文學天空作品回顧:

王述成:怎不憶父親|散文(朗誦|逸宮)

王述成:母親河之魂|散文

王述成:送戰友|散文

拿出二胡用盡全神拉著,拉著……就這樣,動人心弦的《二泉映月》誕生了。

從此,《二泉映月》成為阿炳最喜愛的曲子,每當賣藝結束回家,夜漸漸深了,城裡城外一片安靜,阿炳卻邊走邊如癡如醉地拉著這首曲子。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唯有阿炳的琴聲,在無錫寧靜的夜空裡嫋嫋回蕩,傳遍千家萬戶。無錫人喜愛《二泉映月》達到了癡迷的地步,這曲子竟成了他們的“就寢音樂”,不少家庭,仿佛上了癮一樣,每天一定要聽了這樂曲才能安然入睡,不然總會覺得少了什麼而睡不踏實。

1950年9月25日,阿炳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登臺演出,他演奏了最心愛的《二泉映月》,博得了聽眾們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聲。就在這之後的12月,阿炳因患肺病吐血而抱恨離開人世。但《二泉映月》淒婉優美的旋律始終響徹在無錫的大街小巷。

無錫人民廣播電臺順應民眾的呼聲和要求,從1956年10月開始,將《二泉映月》確定為全天節目結束的“終了曲”,如訴如泣的《二泉映月》旋律,借助電波,每天在夜闌人靜的時候,回蕩縈繞於無錫上空,曲子不僅纏綿、悲憤,更給人一種奮發向上的力量。

如今,傳達了人類心靈顫動和精神圖景的《二泉映月》,不僅倍受國人喜愛,更是世界音樂的瑰寶,在音樂燦爛的天空閃閃發光。

作家簡介:

作家王述成近照

王述成,四川省巴中市平昌縣人。魯迅文學院首屆研修班學員,中國寓言文學研究會理事,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四川省散文學會會員,四川省巴中市作協全委委員。出版文學作品集《老牛教子》《驢子與千里馬》《八仙新傳》等七種,寓言集《八仙新傳》《驢子與千里馬》先後獲中國寓言文學專著最高獎項“金駱駝”創作獎,寓言作品《猴子盡孝》獲“金江寓言文學獎”入圍獎;寓言《貪婪》獲“全國廉政寓言徵文”獎;寓言集《生肖討論會》列入《中國當代寓言名家名作叢書》出版,作品被《中國當代寓言》、《中國散文大系》、《中國寓言佳作選》、《廉政寓言》、《中國當代微寓言精品》、《寓言故事精品庫》、《寓言故事精品苑》、《365心靈成長寓言》、《讀品悟優秀小學生成長必讀第一書》、《中國寓言作家論》、《黑眼睛孩子——四川兒童文學作品選》等入選。寓言散文集《王述成寓言散文選》獲四川省巴中市文學獎。散文《怎不憶父親》獲“當代最佳散文創作獎”。

本文審稿:張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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