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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男子想搶劫馬雲,來到杭州蹲守兩天,結果……

那些年, 有那麼一群想搶“馬雲們”的男人……

故事是這麼開始的

2016年10月的一天, 江蘇省江陰市秋雨綿綿。 劉一衛和江朋被押往江蘇省南京市浦口監獄關押, 即將開始他們的監獄生活。 劉一衛可能沒想到, 年初從新疆離開, 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們先去了北京市朝陽區的一些高檔社區, 想要搶劫明星;又去了浙江杭州的阿裡巴巴公司, 想要搶劫馬雲;最後來到了江蘇江陰, 想要搶劫海瀾集團的老闆, 可因為偷車牌, 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抓了!”庭審中, 被告人劉一衛和江朋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2016年9月, 被告人劉一衛和江朋被江陰市法院以搶劫罪(預備)判處有期徒刑一年至一年六個月不等。

至此, 這出一路打算搶富豪的危險鬧劇終於畫上句號。

欠賭債催生搶劫歹意

2016年2月, 劉一衛蜷縮在家裡, 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 年逾四十, 依然沉陷在賭博的惡習裡難以自拔, 妻子早已忍無可忍離開了他。 劉一衛隔三差五就進拘留所, 外面欠了上百萬的賭債。 年關將至, 要債的電話此起彼伏, 催收的債主來勢洶洶, 他白天不敢開門, 晚上不敢開燈。 劉一衛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手機, 撥了江朋的電話。 江朋比劉一衛小了十幾歲, 生得高大魁梧, 同樣沉溺賭博, 與劉一衛因賭結識, 成了鐵杆“麻友”。

電話接通, 劉一衛沉重說出了心底醞釀多日的想法, “江朋, 你最近日子也不好過吧, 賭債窟窿太大了, 我們出去搶一票吧!”

電話那頭江朋沉默了一會兒, 說了句:“好, 我現在去你家。 ”

北京城內尋明星

二人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去哪兒搶、搶誰、怎麼搶, 一點想法都沒有。 兩人都認為, 不能在本地搶劫。 劉一衛考慮良久:“要不,

去北京試試?電視上說, 很多明星都住在北京市朝陽區, 而且大明星我們都認識啊, 如果社區裡遇見, 我們可以直接跟到家裡去搶!”

江朋對這個閱歷豐富的大哥一向言聽計從。 接下來二人買了兩把彈簧刀、一把電警棍、幾副駭人的面具, 劉一衛又從所剩不多的錢裡拿出幾千塊, 在網上買了一把鋼珠槍、一瓶迷藥, 辦了兩張假身份證。

2016年春節剛過, 二人開著一輛越野車從五家渠出發了。 一路開了兩天才到北京, 兩人顧不上旅途勞累, 通過手機導航, 磕磕絆絆找到了朝陽區的一個高檔別墅。 劉一衛讓江朋先去查探情況, 可江朋去了十幾分鐘就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說沒有預約或業主通知進不去, 而且有很多保安和監控。

劉一衛埋怨江朋不夠機靈, 只好親自去看。

走到社區門口, 劉一衛本想找個藉口上去搭茬, 卻發現三名保安警惕地看著他, 想著一開口就會暴露外地口音, 他只好縮了回來。 他沿著圍牆走了好一段, 發現柵欄很高, 上面全是尖形設計, 很多地方還有攝像頭, 也沒有翻牆進去的可能, 他在心裡長籲一聲出師不利, 頹然而返。

接下來的幾天, 他們又去了好幾處高檔住宅區, 可全都安保嚴格、防控周密, 沒有下手的機會, 只得悻悻離開。

阿裡巴巴門外蹲守

搶不了明星, 還能去哪呢?“2016年2月20日上午, 阿裡巴巴集團董事局主席馬雲應邀在亞布力論壇做了專場演講…”偶然跳出的汽車廣播鑽進耳朵, 劉一衛瞬間興奮起來, “不幹則已,

一干驚人!江朋, 我們去阿裡巴巴搶馬雲, 我們去搶中國首富!網上說馬雲開一輛邁巴赫, 牌照網上也有!我們就到阿裡巴巴公司門口去, 一旦這輛車出現, 立刻跟上, 到僻靜的地方搶劫!”

江朋聽罷也立刻來了精神, 趕緊上網查了傳說中馬雲的車牌。 3月中旬的一天, 二人開車千里飛馳, 用十多個小時從北京趕到了杭州, 接著馬不停蹄直奔阿裡巴巴公司。 可眼前的宏偉景象卻讓二人有些始料未及, 建築紛繁複雜、高樓鱗次櫛比, 他們轉了一圈發現連這裡有幾個大門都弄不清楚。

網路配圖

二人想當然地認為,首富當然會走最壯觀的大門,於是買了一箱速食麵,就著純淨水,在集團大門口附近守株待“馬”。苦苦支撐了兩個白天,不敢有絲毫放鬆,可每逢下班時間,車輛魚貫而出,卻沒看到傳言中馬雲的那輛座駕。

困乏難當,江朋有些洩氣,“衛哥,這樣不行啊,我們哪知道馬雲在不在,哪知道他從哪個大門下班,萬一他出差了呢?萬一他從其他門走呢?”劉一衛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這樣蹲守無異於大海撈針,何況他們已經見識了杭州城裡的車水馬龍,即便真等到了馬雲,也未必能跟上他的車。想到這裡,劉一衛暗自哀歎一聲命途多舛,面上卻強打精神安慰起江朋,“別灰心,繼續走,反正我們不達目的不甘休,總有發財的時候!”

犯罪預備也要罰

江朋拿起手機繼續查詢,發現海瀾之家總部在江蘇省江陰市,老闆也非常富有,便向劉一衛提議去江陰搶劫海瀾集團老闆。

2016年4月10日,二人來到江陰新橋鎮,先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館住了下來。躺在床上,劉一衛思量著“事不過三”,而且新橋鎮並不太大,於是樂觀起來,覺得這第三次一定能成,於是開始琢磨起如何逃跑的事。

劉一衛提出,一路奔襲回新疆,路上有很多卡口和員警,萬一被害人記住了車牌號碼並報警,被抓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必須換車牌,“江朋,夜裡我們出去偷幾副車牌,裝在車上經常換換,這樣真實身份就不會發現,方便逃跑!”江朋聽罷連連稱道。

趁著天黑,二人來到新橋鎮上的一處僻靜弄堂裡,接連卸下了幾輛車的車牌,又悄悄回到旅館,只待次日到海瀾集團將老闆搶劫,卷款逃走。

始料未及的是,還未等到天亮,4月11日淩晨,員警破門而入,將還在睡夢中的二人一舉抓獲。原來,車主發現車牌被盜後立即報警,而弄堂口的監控將二人拍了個一清二楚。

偵查人員通過跟蹤車輛軌跡,分析研判行蹤,不出幾個小時就尋找到二人,隨後在車上查獲刀、槍、面具等各種犯罪工具。二人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抵賴不掉,如實供述了想要搶劫的事實。至此,這場兇險又可笑的“壯舉”,未及實施便戛然而止。

承辦檢察官解釋,為了犯罪準備工具、製造條件的,是犯罪預備,而搶劫罪是嚴重危害公民財產安全和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本案中,被告人為實施搶劫,準備了槍支、刀具、迷藥等多種犯罪工具,駕車四處尋找目標,人身危險性非常大,達到了追訴標準,故應以搶劫罪(預備)追究刑事責任。

賭博害人不淺!有手有腳,為什麼不能靠自己踏踏實實地掙錢?!

網路配圖

二人想當然地認為,首富當然會走最壯觀的大門,於是買了一箱速食麵,就著純淨水,在集團大門口附近守株待“馬”。苦苦支撐了兩個白天,不敢有絲毫放鬆,可每逢下班時間,車輛魚貫而出,卻沒看到傳言中馬雲的那輛座駕。

困乏難當,江朋有些洩氣,“衛哥,這樣不行啊,我們哪知道馬雲在不在,哪知道他從哪個大門下班,萬一他出差了呢?萬一他從其他門走呢?”劉一衛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這樣蹲守無異於大海撈針,何況他們已經見識了杭州城裡的車水馬龍,即便真等到了馬雲,也未必能跟上他的車。想到這裡,劉一衛暗自哀歎一聲命途多舛,面上卻強打精神安慰起江朋,“別灰心,繼續走,反正我們不達目的不甘休,總有發財的時候!”

犯罪預備也要罰

江朋拿起手機繼續查詢,發現海瀾之家總部在江蘇省江陰市,老闆也非常富有,便向劉一衛提議去江陰搶劫海瀾集團老闆。

2016年4月10日,二人來到江陰新橋鎮,先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館住了下來。躺在床上,劉一衛思量著“事不過三”,而且新橋鎮並不太大,於是樂觀起來,覺得這第三次一定能成,於是開始琢磨起如何逃跑的事。

劉一衛提出,一路奔襲回新疆,路上有很多卡口和員警,萬一被害人記住了車牌號碼並報警,被抓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必須換車牌,“江朋,夜裡我們出去偷幾副車牌,裝在車上經常換換,這樣真實身份就不會發現,方便逃跑!”江朋聽罷連連稱道。

趁著天黑,二人來到新橋鎮上的一處僻靜弄堂裡,接連卸下了幾輛車的車牌,又悄悄回到旅館,只待次日到海瀾集團將老闆搶劫,卷款逃走。

始料未及的是,還未等到天亮,4月11日淩晨,員警破門而入,將還在睡夢中的二人一舉抓獲。原來,車主發現車牌被盜後立即報警,而弄堂口的監控將二人拍了個一清二楚。

偵查人員通過跟蹤車輛軌跡,分析研判行蹤,不出幾個小時就尋找到二人,隨後在車上查獲刀、槍、面具等各種犯罪工具。二人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抵賴不掉,如實供述了想要搶劫的事實。至此,這場兇險又可笑的“壯舉”,未及實施便戛然而止。

承辦檢察官解釋,為了犯罪準備工具、製造條件的,是犯罪預備,而搶劫罪是嚴重危害公民財產安全和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本案中,被告人為實施搶劫,準備了槍支、刀具、迷藥等多種犯罪工具,駕車四處尋找目標,人身危險性非常大,達到了追訴標準,故應以搶劫罪(預備)追究刑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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