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踐劇場的音樂劇《老九》, 改編自新加坡已故戲劇家郭寶崑經典名作, 第三次登上舞臺 。 《老九》曾被改編為多種語言, 于不斷的重新詮釋中, 發展出新的面貌與生命。 而音樂劇這一表現形式為《老九》賦予的娛樂性與觀賞性, 讓我重新注意到老九頑童式的形象, 以及“遊戲”在《老九》中的諷刺意義。
頑童性格與音樂劇氣質相得益彰
《老九》導演郭踐紅接受聯合早報訪問時提到, 將《老九》改編成音樂劇, 是郭先生的遺願。 觀賞音樂劇版《老九》, 愈能感受到原劇本中許多場景, 在音樂劇的形式下, 激發出充滿活力與趣味的舞臺魅力。
而另一方面, 觀眾往往看到老九的壓力、掙扎與痛苦, 而忽略了他並非是個完全苦情的角色。 老九是個聰明機靈的少年, 他有顆頑童式的心, 嚮往孫悟空式的自由和無拘無束。
老九要奪回的是一種思考判斷的權利
“乾坤盡在我掌中”這句臺詞, 使老九驚覺自己不自由。 他發現每個選擇背後的價值判斷, 是被人操縱的。 選擇考上獎學金, 就是成功, 就能實現階層上升, 選擇似乎就是一種答案, 是一種絕對的是非判斷:選擇了獎學金,
少年老九不過是想自己來思考、判斷何為有用何為無用。 因此, 世俗的憂慮進入不到他的心中, 撼動不了他的決定。 他不擔心像師父那樣沒飯吃, 也不像小馬輕易就被大馬的飼料論說服。 在接受這些挫折和憂慮之前, 他想要奪回的是一種思考的權利, 判斷的權利,
正是在音樂劇《老九》中, 在被視為娛樂消遣的歌舞形式中, “遊戲”的反諷意味突顯出來。 在夢想與現實的簡單對立以外, 音樂劇《老九》應當能夠表現更多。 至少藝術在今天已經被正名了, 而藝術的範疇也在經受激烈的討論。 當這些玩偶、掌中戲尚未進入“藝術的殿堂”, 而是街頭鄉間純粹的歡樂、遊戲, 一個少年心頭躍起的火苗,
“乾坤盡在我掌中”這句臺詞,
使老九驚覺自己不自由。
他發現每個選擇背後的價值判斷,
是被人操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