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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京城——朝陽門外的酒館

現在的朝陽門外也和朝內一樣, 高樓林立一派現代化的景象, 但我心中永遠抹不掉過去的那種繁榮的老北京人那種市井文化現象。

我記得朝外在上個世紀的五十年代後期到六十年代中期至七十年代都是繁華甚至很熱鬧, 馬路兩邊的商店和餐館比比皆是而且買賣興隆, 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來形容當時的朝外都一點兒都不為過。

一出朝陽門過橋頭是南下坡北口, 北口東邊是人稱橋頭酒館, 酒館也代賣一些雜品和油鹽醬醋等東西, 裡邊擺有幾張酒桌、櫃檯裡擺的酒菜基本都是素菜, 有煮花生、炸花生米、炸開花豆、麻豆腐、等酒菜, 因為朝外也是回民區, 所以酒館也不敢經營大肉熟食, 怕引起民族矛盾。

每到一下班的時侯酒館喝酒的人就滿座兒, 到這兒喝酒的人都是勞動人民, 有工廠工人、有蹬三輪的、有拉排子車的、有扛大個兒、反正都幹力氣活兒的人。

那時候東西也便宜, 最便宜的酒八分錢一兩, 別看八分一兩都是純糧食酒, 喝著味兒還真好呢!酒菜五分一盤兒, 喝三兩酒來盤花生米都不到三毛錢。

每天晚上都滿座兒, 有的沒座兒的就站著喝, 您瞧這氣芬還真熱鬧呢!人們互相打著招呼、二哥來了!兄弟喝上了!我給你續點兒!您瞧這親熱勁兒, 俗話說的好酒越喝越厚還真是這麼個理兒, 勞動人民幹了一天了, 來酒館喝上二兩酒再天南地北的一通兒侃大山, 以此解解乏找找樂子還真是一種享受。 橋頭酒館還真紅火了一陣子。

後來在新聲電影院東邊又開業了一家[九江]酒館, 橋頭酒館就冷清多了, 裡邊就擺一張桌子了, 營業主要賣付食品為主了, 賣酒為次了。 說起[九江]酒館在朝陽門內外、東直門內外、凡是好喝酒的人沒有不知道[九江]酒館的。

[九江]的特色是酒菜品種多、價錢便宣, 不僅有花生米、開花豆、麻豆腐、還有各種豆製品、還有漢民吃的熟肉製品、蒜腸、小肚兒、得有三十幾種酒菜。 一開始有的才五分一小盤兒、後來一毛一盤兒、最後漲兩毛一盤兒了,

酒是一毛三一兩的。 [九江]酒館確實既經濟又實惠, 每天都吸引了不少的喝酒人。

我記得有一位市政公司開汽輾子的、人稱輾子張是[九江]的常客, 每天下了班準時來到酒館, 愛跟人說話、對人和氣、所有在朝陽門裡和朝外酒館喝酒的人都認識輾子張,

這個人給人的印象比較直爽, 從來不吃人也不沾別人便宜, 工作上挺不錯。

說起他的工作、給什麼地方鋪路或修路他說的眉飛色午的, 非常喜歡他的工作。 這人就是喝酒太多有點兒嗜酒如命, 他喝個半斤八兩的白不搭呢!完了還喝啤酒呢!由於喝酒沒節制傷了肝了, 最後得了肝病一命鳴乎了, 輾子張挺好一個人可惜了了!

在[九江]酒館還有一位人稱小白的也是[九江]的常客, 據別人說在一建築公司工作。 小白跟輾子張可不一樣了, 經常是一早兒就到酒館了, 從早上一直喝到下午甚至到晚上, 究競他上不上班了就不得而知了, 這就是人們所說的酒膩[音]子了。

這種人還吃人,拉攏兩三個人在一張桌子上喝酒,看見有生臉的或老實的人在別桌上喝酒,他們在旁邊用話刺激你損你,比較老實的人給他們續幾兩酒買倆菜算完事,可有一樣以後你在這兒碰到他就得給他打酒買菜,你一不買他就不樂意了,找渣兒罵你甚至動手打人呢!您說這叫什麼事啊?

也有遇到不就範的人,有一次遇到一位生臉的人坐下喝酒,那幾個人損人家、沒想到這主兒嘴皮子比他們勵害,倒讓這主兒給損了!

小白幾個急了動手打人也沒沾到便宜,最後鬧到朝陽分局去了,那時侯分局在元老胡同裡、過了馬路口裡路東就是分局、[九江]酒館離朝陽分局很近。

到了分局出來倆員警,一見小白幾個人來了,員警說;怎麼又是你們幾個?您聽員警都加又字了,看來這幾位都是常客了。

員警還說:你們幾個人怎會讓人一個人給打了、誰聽了都不信!你們幾個以後有什麼事先上當地管片兒派出所解決,派出所解決不了了、才能送分局來呢!

從那兒以後分局就不接待他們了,您想誰有點兒事都直接上分局,那不就亂了嗎!

後來聽別人說小白讓單位給開除了,不知真假、您想一個人從早到晚的泡酒館喝酒,怎麼上班啊?就是上班工作能好得了嗎?哪個單位也不願要這主兒啊!

後來再去[九江]酒館就沒見小白幾個人了。人家[九江酒館]開的挺好的,尤其酒菜品種繁多、價錢又便宜,買賣做的挺好的,讓那幾個人一攪和,有些人不敢去了。[九江]的老太太對那幾個人非常不滿,有時當著酒座兒就抱怨那幾個人,因為影響她生意了、也影響[九江]的名聲了!後來朝陽門外的建設改造,[九江]酒館也隨著拆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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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還吃人,拉攏兩三個人在一張桌子上喝酒,看見有生臉的或老實的人在別桌上喝酒,他們在旁邊用話刺激你損你,比較老實的人給他們續幾兩酒買倆菜算完事,可有一樣以後你在這兒碰到他就得給他打酒買菜,你一不買他就不樂意了,找渣兒罵你甚至動手打人呢!您說這叫什麼事啊?

也有遇到不就範的人,有一次遇到一位生臉的人坐下喝酒,那幾個人損人家、沒想到這主兒嘴皮子比他們勵害,倒讓這主兒給損了!

小白幾個急了動手打人也沒沾到便宜,最後鬧到朝陽分局去了,那時侯分局在元老胡同裡、過了馬路口裡路東就是分局、[九江]酒館離朝陽分局很近。

到了分局出來倆員警,一見小白幾個人來了,員警說;怎麼又是你們幾個?您聽員警都加又字了,看來這幾位都是常客了。

員警還說:你們幾個人怎會讓人一個人給打了、誰聽了都不信!你們幾個以後有什麼事先上當地管片兒派出所解決,派出所解決不了了、才能送分局來呢!

從那兒以後分局就不接待他們了,您想誰有點兒事都直接上分局,那不就亂了嗎!

後來聽別人說小白讓單位給開除了,不知真假、您想一個人從早到晚的泡酒館喝酒,怎麼上班啊?就是上班工作能好得了嗎?哪個單位也不願要這主兒啊!

後來再去[九江]酒館就沒見小白幾個人了。人家[九江酒館]開的挺好的,尤其酒菜品種繁多、價錢又便宜,買賣做的挺好的,讓那幾個人一攪和,有些人不敢去了。[九江]的老太太對那幾個人非常不滿,有時當著酒座兒就抱怨那幾個人,因為影響她生意了、也影響[九江]的名聲了!後來朝陽門外的建設改造,[九江]酒館也隨著拆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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