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4日, 數萬南非人、其中大多數是南非黑人聚集到南非索韋托奧蘭多體育場, 出席4月2日以81歲之齡去世的前南非總統曼德拉和“草根戰鬥派”的瘋狂擁護,
然而不旋踵間這一切都失去了:新南非建立之初任職副部長的她, 周圍聚攏了一支號稱“溫妮的足球隊”的狂熱男孩團隊, 他們令反對黨和非國大內許多派別側目, 被指責為繼續崇尚暴力,
時過境遷, 在納爾遜.曼德拉最後的歲月裡, 兩位聚少離多的老人已選擇了寬容與和解, 溫妮成為再婚的納爾遜口中親切的“我的朋友”, 再去深究她當初是否真的“不忠”已毫無意義。 正如一些分析家所指出的, 溫妮的悲劇根源, 在於她無法從“打天下”切換到“坐天下”, 從“鬥爭模式”切換到“社會生活模式”, 無法適應和平、安定、建設和家庭生活, 仍然沉湎於“與天地人鬥”的“非常狀態”。
“後種族隔離時代”的南非不需要“溫妮式戰鬥”, 甚至也不需要“納爾遜式戰鬥”, “治天下需要治天下匠”, 如今的南非, 需要常態化的政治生活、社會和解, 需要尋找到新的、惠及社會各族裔各階層的政治經濟發展戰略, 需要讓南非在“彩虹國”的新時代重新繁榮富強起來, 需要新的“曼德拉”, 而這個“新曼德拉”, 溫妮做不到, 納爾遜事實上也沒能做到, 曼德拉之後的兩任南非總統和多位非國大領袖, 也同樣沒能做到。
今年初, 和溫妮一樣走草根民粹道路、也和她一樣充滿爭議的前總統祖瑪(Jacob Gedleyihlekisa Zuma)卸任,
在溫妮的葬禮上, 新總統吟唱了瑪雅.安傑洛的詩篇《我還會復活》(Still I Rise), 但逝者已矣, 對他、對“新南非”, 更需要的是新生, 是涅槃。 “彩虹國”轉型的週期實在太長, 浪費的時間也實在太多了。 葬禮上吟唱《溫妮我們愛你》的昔日青蔥少年,
送葬時突然雷聲滾滾, 暴雨入注, 這對於溫妮和許多非國大成員所屬的部落而言是大吉大利的, 或許這真是一場喜雨, 可以讓南非人在送別溫妮和她的時代之際, 在雨水中迎接更清新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