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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的求見(民間故事)

傑西敲了敲莫妮卡房間的門。 許久, 門依然關著。 於是, 傑西又一次把門敲響了。

“我是傑西。 ”聲音很輕, 很柔, 與敲門聲十分相襯。

“給我安靜下來!遠離這裡!”傑西聽見莫妮卡在房間裡嘶吼, 那麼憤怒, 那麼抓狂。 但他仍然沒有退縮, 這一次把門敲得響了一些。

“傑西·萊耶斯!你這個小混蛋!我怎麼會生下你這個雜種!”莫妮卡開始重複她每天都用來辱駡傑西的話語, 從沒有哪一天是例外的, 今天也一樣, 即使拉爾夫並沒有為難她的情夫。 拉爾夫是傑西的父親, 也是莫妮卡的丈夫。 明眼人都知道, 莫妮卡就是沖著拉爾夫的金錢和勢力嫁給他的。

是呀, 英俊多金, 真是個好的選擇!

現在, 傑西還是在一遍遍地把門敲響, 莫妮卡也還是沒有要把門開一下的意思, “夠了!廢物!就是你毀掉了我的生活!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別指望什麼我會去愛你!”

傑西執意要等到莫妮卡開門, 即使她罵得再多也無所謂, 因為這些話他早已習以為常, 甚至麻木。 但莫妮卡似乎並不知情, 依然肆無忌憚地罵著自己的兒子。 誰知道傑西為什麼而來!他從來就沒有主動找過自己的母親, 除了那些年幼不知世事的歲月。

“好了, 我就在門口等著你開門。 如果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會走的, 但在這之前, 你考慮清楚吧!這是我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主動找你。 如果你不開門……”傑西的話依舊柔柔的,

他平日裡氣血方剛, 在此時, 卻無比柔和溫順。

但他確實不知道還要如何說下去了。 他此刻就選擇安靜地站在那裡, 等待門開的那一刻。 他一直盯著門, 眼睛從未離開過, 他期待她終能選擇將它打開。 小時候, 他剛剛懂事那會, 莫妮卡一句一句似帶著鋒刀的話語無情地割據著他的心, 那個時候, 他多麼希望時間能快些過去, 然而實際又是那麼漫長。 現在, 他倒是希望時間能緩慢下來, 縱使她再無情, 他也希望等到門打開的那一刻, 但……

莫妮卡十分享受現在的安靜, 她沒有忘記傑西的等待, 但她依舊不想開門, 依然, 不管他是否還在。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但一定過了很久。 “莫妮卡, ”門外傳來的已是拉爾夫的聲音,

“傑西走了。 ”只是莫妮卡依舊不以為然。

那天過後, 莫妮卡依舊過著她想過的生活, 美貌、自由、金錢、情人, 應有盡有。 只是她漸漸發現, 生活中似乎沒有了傑西這個人, 傭人、管家、拉爾夫, 全部都再也不曾提起那個萊耶斯家族的獨苗, 但她什麼也不想問, 她覺得只要不打擾自己想要的生活, 沒有誰都無所謂!不久, 莫妮卡提出離婚, 拉爾夫還是給了她大半家產, 他表現得並不在意, 但真正令莫妮卡奇怪的是, 拉爾夫自那以後, 也如傑西般消失了無影無蹤, 所有的朋友, 也不知情地向莫妮卡詢問他們父子去了哪裡, 誰也沒有再看見過他們, 再也沒有。

一轉眼, 十多年過去了, 莫妮卡被曾經的情人騙光了財產, 加上青春不再、美貌衰退,

便開始了窮愁潦倒的漂泊生活, 每天上頓不接下頓的饑轆生活, 讓她開始反省自己的過去。 她想到了過去那個她從不珍惜的丈夫, 想到了自某晚被她拒之門外就再也沒有見過面的兒子, 有時她常常會想:傑西在哪裡?過得還好嗎?他那晚到底為什麼找她?他會對她說些什麼?但即使是她想破腦袋, 也沒有想出。

時間又過了近三年, 帶著深深的疑問和思念, 漂泊多時的莫妮卡又回到了原來的城市, 但她還是貧困不堪, 曾經的那些權貴朋友, 一次次地把她拒之門外。 但這天, 拉爾夫過去的好友查理斯派人把莫妮卡接到了一家餐館裡, 一路上, 莫妮卡都挺納悶:這個查理斯怎麼一改以前的冷酷無情了?

懷著疑問, 莫妮卡踏進了查理斯指定的房間,

抬頭的一刹那, 她愣住了──是拉爾夫。

此時此刻, 拉爾夫依舊衣著華麗, 歲月似乎只讓他的神情更加的滄桑。 面對他, 莫妮卡瞬間有千言萬語, 但卻無從下口, 只是顫抖著嘴唇, 臉上似乎在灼燒。

“其他的不用多說了, ”拉爾夫打破了僵局, “他們說到你, 我想, 還是見一面為好。 ”

“拉爾夫, ”莫妮卡確實說不出什麼, 因為她無從下口, 就算有滿身的愧疚和悔恨。 “我只問一個問題, 傑西在哪裡?”她思念他, 是的, 她希望為時不晚, 她渴望見他一面, 她無時無刻不回憶著他的輪廓。

“莫妮卡, ”拉爾夫卻很平靜, 與從前一樣, 但眼神變得悲傷、孤獨, 也帶些吃驚和茫然, 他似乎從未料想到她會問起, 也似乎在吃驚她為何現在才問起。 “傑西是個好孩子,也是個聰明的軍人,他會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再也回不了家。”

莫妮卡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還不清楚自己是否明白,但隨後拉爾夫說:“那天晚上,他也向我作了道別,他說,愛我,直至永遠,就算他死。就像在那之前我與他的每一次道別。”

一顆滾燙的淚滴落在了地板上,她從前與他的每一次道別,就是沒有道別。

“拉爾夫,那你知道,那晚他來找我,想告訴我些什麼嗎?”

“不,我不知道,也不會再有誰知道了。也許他希望親自對你說,讓你親自聽他說。但……好自為之,莫妮卡。”望著拉爾夫離去的背影,莫妮卡摔倒在地!

“不!”

“傑西是個好孩子,也是個聰明的軍人,他會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再也回不了家。”

莫妮卡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還不清楚自己是否明白,但隨後拉爾夫說:“那天晚上,他也向我作了道別,他說,愛我,直至永遠,就算他死。就像在那之前我與他的每一次道別。”

一顆滾燙的淚滴落在了地板上,她從前與他的每一次道別,就是沒有道別。

“拉爾夫,那你知道,那晚他來找我,想告訴我些什麼嗎?”

“不,我不知道,也不會再有誰知道了。也許他希望親自對你說,讓你親自聽他說。但……好自為之,莫妮卡。”望著拉爾夫離去的背影,莫妮卡摔倒在地!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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