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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民間故事)

傑米說, 可以陪我去機場接個人嘛, 李。

我說, 行呐, 什麼時候?

傑米回答, 現在。

我吃了一驚, 沒有想到這麼匆忙。 傑米懇求的目光讓我不忍拒絕。 快速處理好了手頭的工作, 然後向經理請了會假。

當我和傑米坐在計程車的後座時, 他的臉色緘默一言不發, 眉宇間帶有絲絲憂愁, 這可與我印象中的傑米大為不同。 傑米是個歡快的人, 總能把別人逗得哈哈大笑。 女孩們著迷于傑克的英俊臉龐又陶醉於他的甜言蜜語中, 輕易就倒在他的懷中。 每次與傑米去聚會, 自己都只是他的配角。 不過我並不討厭傑米,

相反我們是哥們, 他是個又有趣又講義氣的人。

看到傑米今天的樣子, 我實在忍受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向他問道, 今天我們去接誰?

他猶豫了下, 從口中吐出幾個字, 我前妻。

我睜圓了眼睛眉毛上挑, 不過立馬恢復常態。 對他道了一聲抱歉, 為剛才十分失禮的行為。

傑米沒有再接著說下去的意願, 我識趣的把嘴巴閉上。 一路上, 如百抓撓心。

很快, 我在機場看見了他的前妻。 水墨般的頭髮, 白皙的皮膚, 鵝蛋臉。 小巧的瓊鼻, 長長的黑色的睫毛隨著美麗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不過她的神色似乎很疲倦, 那層妝容也掩蓋不住。

此時她的身邊站著氣喘吁吁的傑米,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向她飛奔而去。 這讓我感覺驚詫, 傑米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這樣緊張過。

他媽除外。

我也跟著跑過去, 出於禮貌止步在他們的兩米外。 他們交談的聲音不大不小, 我所站的距離恰好能聽清楚。

我聽見傑米語氣激動地問他的妻子, 孩子呢?

他的妻子神情冷淡地回答, 沒了, 半個月前流了。

傑米揮起他那碩大的拳頭, 揮到一半懸在空中僵硬不動, 像被施了定身咒但他的身體卻不停地顫抖著。 突然, 他朝著自己右臉上打了過去。 那位女士, 從始至終神情淡然不為所動。

我看情況不對, 上前詢問他的妻子。 面帶著怒容說, 女士, 傑米為什麼會這樣?

她瞥了瞥傑米, 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直視著我的眼睛語帶嘲諷地說, 他先天不能有孩子。

說完扭身踩著黑色的高跟鞋離開, 留下錯愕的我,

還有一個正在哭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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