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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餘圍棋賽選手被指用AI軟體作弊

近日, 浙江的一場全國業餘圍棋比賽中, 被譽為“業餘棋王”的胡煜清輸掉的一局棋, 引發眾多圍棋愛好者關注。 有網友根據棋譜和胡煜清的對手劉超在現場“將手機插在上衣口袋,

攝像頭對準棋盤”的細節, 懷疑劉超利用了圍棋AI的招法一致。 另有不少棋手指出, 劉超在比賽時, 手機始終放在胸前的口袋中, 而手機攝像頭則一直對準棋盤。 據此, 不少棋手質疑:這名選手可能利用了人工智慧軟體作弊, 因而贏得了比賽。

大賽組委會也關注到網上的諸多質疑, 4月24日下午, 進行第三輪比賽時, 組委會工作人員要求該選手將手機放入口袋內。 24日晚6時, 主辦方進一步通知稱, 比賽從當晚第4輪開始, “禁止參賽棋手在比賽中將手機放置在襯衣口袋外、桌面等明處, 違者第一次口頭警告, 第二次直接判負。 ”

細節

胡煜清稱事發後被朋友提醒

儘管組委會並未給出劉超是否作弊的結論,

但“參賽選手劉超疑似使用AI軟體在比賽中作弊, 戰勝‘業餘棋王’胡煜清”的消息不脛而走。

4月24日比賽結束後, 胡煜清在朋友圈發文回憶兩人比賽經過。 胡煜清說, 當天與劉超比賽前, 劉超戴著耳機聽音樂, 比賽開始時把耳機取下放在旁邊。 朋友圈裡的一張照片顯示, 劉超的手機放在胸前的上衣口袋裡, 能看到攝像頭朝著棋盤的方向。

對於當天未能戰勝劉超一事, 胡煜清稱, 開始感覺是“三個多月不碰棋, 手生了, 怎麼連個不認識的都下不過。 ”但下完棋後, 胡煜清被一位好友拉住, 朋友對胡煜清說, 他覺得劉超下棋收官的時候落子幾乎是勻速的, 不論難度簡單還是複雜的應對, 下棋速度都差不多。 據此,

胡煜清的這位朋友懷疑劉超使用了圍棋AI軟體作了弊。 之後, 也有朋友告訴胡煜清, 發現劉超從60手到終局下棋的招法, 與圍棋AI軟體LeelaZero高配版的應對招法“一模一樣”。

問及為何發現疑問後未向比賽組織方申訴, 胡煜清回應稱, 考慮到自己比賽時的確是輸了, 疑點都是朋友和網友們發現的, 因此他沒有主動申訴。 他表示, 賽後回應此事的目的, 是希望“此次事件可以完善AI時代的圍棋規則”。 此外, 胡煜清還表示, 要申訴就意味著要求裁判組在短時間內收集證據, 做出仲裁, “太難了, 更希望主辦方、裁判組用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和完善規則。 ”

回應

組委會:作弊不確定 但行為不符規則

4月26日, 北青報記者致電“2018麗水·清韻杯”全國業餘圍棋公開賽組委會。

工作人員表示, “現在不能夠說認為在手機上實現運用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但工作人員稱, 為了防止出現使用人工智慧作弊的情況, 組委會做了預案:發現疑似情況, 將會關閉、沒收參賽選手的手機, 或者遮罩現場的手機信號。

該工作人員進一步解釋, 劉超和胡煜清是在第二輪比賽中進行對弈。 劉超贏得比賽後, 網路上關於其使用人工智慧作弊的議論聲很多, “這時候我們開始注意到, 劉超比賽時習慣把手機插在上衣口袋, 並對準棋盤的行為, 包括有人反映他之前在另一場比賽中也有同樣的舉動, 的比賽結束後, 他此次的參賽資格自動取消了。 ”

組委會工作人員告訴北青報記者, 這件事也給他們提了醒,

“今後在舉辦比賽時, 會明確提出‘禁止選手利用人工智慧輔助比賽’的規則, 也會逐步完善‘遮罩賽場手機信號’‘要求選手不准帶手機’的規章制度。 ”

對話

劉超:不希望被貼上“作弊第一人”的標籤

被質疑用圍棋AI作弊的當事人劉超26日接受北青報記者採訪時表示, 將手機放在上衣兜裡是他的一個習慣, 他確實接觸過LeelaZero這款圍棋AI軟體, 但只下過兩局棋, 並覺得該軟體漏洞較大。 他自稱他的實力“可能下得贏胡煜清”, 但目前已決定不再下棋了。

“手機插在上衣口袋是習慣”

北青報:有人質疑你在比賽中將手機插在上衣口袋, 攝像頭對著棋盤, 是在用圍棋AI軟體作弊, 是這樣嗎?

劉超:這是我個人的一個習慣, 我一直把手機放在上衣兜裡, 很多人也會這麼放手機的。可能有些人覺得棋譜有問題,於是就和手機的位置聯繫在一起了。

北青報:比賽當天是什麼情況?

劉超:當天我提前20分鐘就進場了,我的手機上有個聽歌的有線耳機,比賽前我用它聽了一會兒歌,比賽開始後,我把耳機放在了桌子旁邊,手機放在那個(上衣)兜裡。這幾次比賽都是這樣放的。有人讓我拿出證據,證明我自己沒有作弊,我說我沒有,但(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我作弊了。

北青報:比賽進行到第三輪時,你的手機被工作人員要求放進褲子口袋裡。然後這場比賽你輸了。

劉超:比賽中有裁判過來,要求我把手機收到褲兜裡。然後第三輪對局的時候,我發現旁邊一直有人在看,後來圍著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我一回頭,就能發現有個人站在我側面,臉都快貼上我的臉了,回頭的時候差點碰著他。

從他們的舉動上,我當時就已經感覺出是怎麼回事了,大概都在懷疑我是不是在作弊。之後有人說,(手機收起來後)我下棋速度變慢了,我當時是在想該怎麼下,而且周圍的氛圍讓我感覺要不行了,心理壓力很大,所以我認輸了。

以前接觸過LeelaZero軟體

北青報:有網友分析你和胡煜清比賽時,招法與圍棋AI軟體LeelaZero的招法高度重合,你怎麼看?

劉超:即使我的棋和那款軟體的招法100%重合,也是有可能的,但實際上,我的招法不可能和軟體的招法100%重合,哪怕只是偏差一個點,區別也是巨大的。20手棋中有一手不同,後續的發展和結果都是不一樣的。

北青報:你在比賽前是否接觸過LeelaZero?

劉超:說沒接觸過是不可能的,那款軟體太有名了。我和這個軟體下過兩盤棋,第一次我用“模仿棋”的方法贏了,第二次我用了這款軟體在征子(圍棋的一種基本走法)上的技術障礙贏了,兩次都算是取巧贏的。這兩盤棋我是下著玩的,當時感覺這款軟體缺點太多。我也用過一些圍棋軟體,來練習下棋開局的計算,基本各種圍棋軟體都接觸過。

北青報:你怎麼看待現在外界質疑你“用圍棋AI軟體來作弊”?

劉超:之前象棋比賽中,被曝光有人用AI軟體作弊,我覺得和象棋比賽一樣,圍棋比賽中的AI作弊手段可能早晚會出現,圍棋比賽的規則應該進一步完善。但現在,我憑實力就能贏,更不希望被貼上“作弊第一人”的標籤。

被質疑作弊後“沒法再下棋了”

北青報:你還在繼續參加這次清韻杯的比賽嗎?

劉超:沒有,我下完第三輪後,打開手機,朋友圈已經炸開了,都是質疑我作弊的。如果我繼續下棋的話,我的每一盤棋都是不能輸的棋,我贏了沒有好處,他們還是會猜我是怎麼作弊的,而且一旦輸了,我就沒法翻身了。如果要下不能輸的棋的話,我下不了。這樣的心態下我沒法繼續下棋。

北青報:你不打算繼續下棋了嗎?

劉超:我刪了所有圍棋軟體,扔了圍棋的書,該扔的都扔了。我已經沒法再下棋了,就算我澄清了又怎樣?他們對我的看法是不會改變的。我想過打官司,但心理上很難受,費用也很高,最後的回報不一定有多少,時間又長,我認為還是算了。反正現在只影響了我下棋,別的倒也沒什麼。

本版文/本報記者 張雅 屈暢

很多人也會這麼放手機的。可能有些人覺得棋譜有問題,於是就和手機的位置聯繫在一起了。

北青報:比賽當天是什麼情況?

劉超:當天我提前20分鐘就進場了,我的手機上有個聽歌的有線耳機,比賽前我用它聽了一會兒歌,比賽開始後,我把耳機放在了桌子旁邊,手機放在那個(上衣)兜裡。這幾次比賽都是這樣放的。有人讓我拿出證據,證明我自己沒有作弊,我說我沒有,但(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我作弊了。

北青報:比賽進行到第三輪時,你的手機被工作人員要求放進褲子口袋裡。然後這場比賽你輸了。

劉超:比賽中有裁判過來,要求我把手機收到褲兜裡。然後第三輪對局的時候,我發現旁邊一直有人在看,後來圍著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我一回頭,就能發現有個人站在我側面,臉都快貼上我的臉了,回頭的時候差點碰著他。

從他們的舉動上,我當時就已經感覺出是怎麼回事了,大概都在懷疑我是不是在作弊。之後有人說,(手機收起來後)我下棋速度變慢了,我當時是在想該怎麼下,而且周圍的氛圍讓我感覺要不行了,心理壓力很大,所以我認輸了。

以前接觸過LeelaZero軟體

北青報:有網友分析你和胡煜清比賽時,招法與圍棋AI軟體LeelaZero的招法高度重合,你怎麼看?

劉超:即使我的棋和那款軟體的招法100%重合,也是有可能的,但實際上,我的招法不可能和軟體的招法100%重合,哪怕只是偏差一個點,區別也是巨大的。20手棋中有一手不同,後續的發展和結果都是不一樣的。

北青報:你在比賽前是否接觸過LeelaZero?

劉超:說沒接觸過是不可能的,那款軟體太有名了。我和這個軟體下過兩盤棋,第一次我用“模仿棋”的方法贏了,第二次我用了這款軟體在征子(圍棋的一種基本走法)上的技術障礙贏了,兩次都算是取巧贏的。這兩盤棋我是下著玩的,當時感覺這款軟體缺點太多。我也用過一些圍棋軟體,來練習下棋開局的計算,基本各種圍棋軟體都接觸過。

北青報:你怎麼看待現在外界質疑你“用圍棋AI軟體來作弊”?

劉超:之前象棋比賽中,被曝光有人用AI軟體作弊,我覺得和象棋比賽一樣,圍棋比賽中的AI作弊手段可能早晚會出現,圍棋比賽的規則應該進一步完善。但現在,我憑實力就能贏,更不希望被貼上“作弊第一人”的標籤。

被質疑作弊後“沒法再下棋了”

北青報:你還在繼續參加這次清韻杯的比賽嗎?

劉超:沒有,我下完第三輪後,打開手機,朋友圈已經炸開了,都是質疑我作弊的。如果我繼續下棋的話,我的每一盤棋都是不能輸的棋,我贏了沒有好處,他們還是會猜我是怎麼作弊的,而且一旦輸了,我就沒法翻身了。如果要下不能輸的棋的話,我下不了。這樣的心態下我沒法繼續下棋。

北青報:你不打算繼續下棋了嗎?

劉超:我刪了所有圍棋軟體,扔了圍棋的書,該扔的都扔了。我已經沒法再下棋了,就算我澄清了又怎樣?他們對我的看法是不會改變的。我想過打官司,但心理上很難受,費用也很高,最後的回報不一定有多少,時間又長,我認為還是算了。反正現在只影響了我下棋,別的倒也沒什麼。

本版文/本報記者 張雅 屈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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