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群分:昏君緣何愛奸臣的典範
常言道:物以類聚, 人以群分。 徽宗趙佶與太尉高俅的關係大約是這一俗語的最好詮釋了。
在施耐庵的《水滸傳》第二回中, 是這樣描述做端王時的宋徽宗趙佶的:“乃神宗天子第十一子, 哲宗皇帝禦弟, 見掌東駕, 排號九大王, 是個聰明俊俏人物。 這浮浪子弟門風, 幫閒之事, 無一般不曉, 無一般不會, 無一般不愛。 琴棋書畫, 無所不通, 踢球打彈, 品竹調絲, 吹彈歌舞, 自不必說。 ”在施耐庵的話語中, 雖有貶意, 卻並沒有把他描繪成一個反面人物, 只是一個風流的花花公子而己。
然而, 趙佶十八歲那年,
這個趙佶, 藝術智商極高, 政治智商極低。 唯其如此, 才會與一個隻會踢球的無賴小人高俅, 一拍即合。
高俅早年曾為蘇軾門下的一個行走小吏, 由於党爭, 蘇軾在貶官前將他推薦給了自己的鐵哥兒們, 哲宗皇帝的妹夫小王駙馬都尉做了個親隨。 當還是端王的趙佶在小王都尉府, 一眼看到“氣球一似鰾膠粘在身上”的高俅時, 頓時眼睛一亮, 一見如故, 相見恨晚, 且引為知己。 小人與小人苟合, 是不需要臺詞的。 小人與小人相交,
端王趙佶本來就沒有做皇帝的準備, 也沒有受過做皇帝的訓練, 加之他的文人氣質, 藝術家風度, 花花公子脾性, 浮浪子弟作派, 什麼人玩什麼鳥。 所以, 他一登帝位, 就和與他習性相同, 趣味相似, 愛好相類, 性格相像的一班小人結伴。 高俅也就因此從一個市井無賴混到了朝廷重臣, 朝堂上聚集著這幫鼠類,
初時, 趙佶在他的潛邸作端王時, 再混帳, 再敗家, 再不成器, 也只是牽涉到他個人, 和以他為首的小集團, 影響也只是區區局部而己。 可他一坐上金鑾寶殿, 情勢就不同了, 是好是壞, 就是關係到社稷安危的大事了。
事實證明, 趙佶充其量只能做端王, 不能當皇帝。 你看, 他一坐上龍椅, 凡中國昏庸之君的所有毛病, 他都具備;凡中國英明之主的應有優點, 他全沒有。 而且, 昏君中最可怕、最致命的弊病:近小人, 遠君子, 寵奸佞, 用壞人, 都被他集於一身。 所以, 他當上皇帝以後, 朝廷就成了覓食趨餌的鼠類天下。
“物以類聚, 人以群分。 ”高俅的發跡, 有點偶然, 但也必然, 這與昏庸的趙佶重用奸邪小人是息息相關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