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編《維摩詰經》略解（40）菩薩要怎樣通達佛道
呂真觀 講解
佛道品第八爾時文殊師利問維摩詰言：「菩薩雲何通達佛道？」
維摩詰言：「若菩薩行于非道，
這時文殊師利問維摩詰說：「菩薩要怎樣通達佛道？」
維摩詰回答：「如果菩薩能夠做那種荒唐、沒有道理的事， 這個叫做通達佛道。 」
又問：「雲何菩薩行于非道？」
答曰：「若菩薩行五無間， 而無惱恚；至於地獄， 無諸罪垢；至於畜生， 無有無明憍慢等過；至於餓鬼， 而具足功德；行色、無色界道， 不以為勝。 示行貪欲， 離諸染著；示行嗔恚， 于諸眾生， 無有恚閡；示行愚癡， 而以智慧， 調伏其心。 示行慳貪， 而舍內外所有， 不惜身命；示行毀禁， 而安住淨戒， 乃至小罪， 猶懷大懼；示行嗔恚， 而常慈忍；示行懈怠， 而勤修功德；示行亂意， 而常念定；示行愚癡， 而通達世間、出世間慧；示行諂偽， 而善方便， 隨諸經義；示行憍慢， 而于眾生， 猶如橋樑；示行諸煩惱，
這好像是在講反話， 所以文殊師利就追問下去：「怎樣叫做菩薩做一些沒有道理的事？」
維摩詰就回答了：「如果菩薩是在做殺父、殺母、殺阿羅漢、出佛身血、破和合僧這些事情，
其實這些東西很嚇人的。 曾經跟大家講過， 有的菩薩用愛見悲去行菩薩道， 所以會示現出很多煩惱。 你要注意一下， 我說的是「示現」， 實際上並沒有哪個人不是在示現， 所以我們可以不用管他到底是不是過去佛或大菩薩， 我們可以很肯定地講全部都是第八識、法身佛的示現。 這個道理如果你把它貫通的話， 以後你不管碰到什麼障礙， 都不容易起太大的煩惱。 就算看到有人行五逆重罪那又怎麼樣呢？其實第八識是一向離開煩惱跟嗔恚， 並不是有煩惱或是有嗔心才去行五無間業， 第八識就是這樣啊！就算眾生不是過去佛，
「至於地獄， 無諸罪垢」。 乃至下到地獄， 也沒有罪垢。
「至於畜生， 無有無明憍慢等過」。 第八識在畜生道出生， 它也不會有無明憍慢這些過失。
「至於餓鬼， 而具足功德」。 跑到餓鬼道去， 第八識也是有各種功德。
剛才講的這些都是從第八識的角度去講， 只要菩薩證得了第八識不可思議的解脫境界， 他就能做各種示現而不被系縛。 可是為什麼這裡的菩薩要行五無間業呢？我們講過， 只要是能夠對眾生有好處， 他什麼事都能做， 不會管什麼戒不戒的， 五逆重罪他照做。 你看阿闍世王， 他殺掉父親， 那應該也是示現， 在有佛、有菩薩、阿羅漢的狀態之下，
菩薩哪個道都可以去， 地獄可以去， 餓鬼道也可以去。 餓鬼不一定都沒有東西吃， 也有福報鬼， 比如土地公、山神、城隍、河神、有宗祠供奉的祖先等等。
「行色、無色界道， 不以為勝」。 除了地獄和餓鬼道， 他還可以示現在色界和無色界。 色界就是有四禪定力的。 無色界， 就是有四空定境界的。 這些都超過欲界的有情。 在這些地方也可以示現， 但菩薩並不會覺得特別地殊勝。
「示行貪欲， 離諸染著」。 也許他示現有貪欲的樣子， 但實際上他是離開染著的。
「示行嗔恚， 于諸眾生， 無有恚閡」。 示現出有嗔恚的樣子， 但並不是真的有嗔心。
「示行愚癡， 而以智慧，調伏其心」。示現出愚癡的樣子，其實他是有智慧的。
「示行慳貪，而舍內外所有，不惜身命」。示現出有慳貪的樣子，其實他已經舍掉了內外所有，甚至連丟了身命也無所謂。大家可能會覺得「不惜身命」很不得了，實際上一個人做一件事情做一輩子，那他就是把身命都用在這件事情，比如一輩子都是老師，等於這個身命用在做老師上面了。同樣的，我們為了行菩薩道，一世一世地來到人間來，也是不惜身命。
「示行毀禁，而安住淨戒，乃至小罪，猶懷大懼」。毀禁就是違犯戒律。比如我看到很多菩薩犯贊自毀他。贊自毀他違反菩薩道的本質，是最嚴重的事情。但是這些菩薩是真的這樣嗎？不見得是真的。不管是怎樣，你都要知道那是第八識的示現，第八識永遠安住在清淨境界裡面。
為什麼講「乃至小罪，猶懷大懼」？我們曾經講過，也許遇到一種極端的情況，我必須要去殺人，殺人還是對的，這是有可能的。比方說為了保衛國家，你必須到前線殺敵，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做這件事你也不會害怕。但是什麼事情你要很害怕？退失菩提心，你要非常害怕。乃至是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退失菩提心，你都要非常地警惕。比如當你覺得一個人罪有應得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我們要度的眾生？如果你不記得，等於在這個瞬間你就忘失了菩提心，忘失菩提心就是最嚴重的事情。《華嚴經》講：「忘失菩提心，修諸善根，是為魔業。」就算你是做好事，退失菩提心都不行，會變成魔業。我們要注意的是這種事情，而不是在戒律的表相上看你現在又破了什麼戒，犯了什麼戒。
「示行嗔恚，而常慈忍」。表面上看起來他一天到晚在生氣又在罵人的，甚至會害人的。如果菩薩知道逆境對你有幫助，他們會扯你後腿，並且做得很高興。比如提婆達多，很多經典講他是釋迦牟尼的老師，為了要成就釋迦牟尼，他每一世都扯他後腿，甚至用各種方式去陷害他，一直在跟菩薩作對，讓釋迦牟尼能夠很快地成就。這是因為有慈悲心才這麼做，你不要看他的表相。有人這樣對你的時候，你都要想可能就是這樣。你是一個發了菩提心的菩薩，你的福德不可能太差，為什麼老是被一個人修理又拿他沒辦法？一直都不能跟他抗衡，就是福德輸給他。也許表面上看起來，他是一個很糟糕的人，比如亂丟垃圾、不守公共道德，你還是要把這個當成是第八識的示現。只要忘失「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就是忘失菩提心，對於一個修菩薩道的人來講，這是不得了的事。退失菩提心或者退失正見都是最嚴重的事，如果你菩提心、正見都沒有退失，就算看起來是在做壞事，看起來好像是在偷懶，其實都不是問題。
「示行懈怠，而勤修功德」。看起來是在偷懶，其實是在勤修功德。對於在修無作三昧的人很容易這樣，看起來好像混日子，說不定他成天在打麻將，或者喜歡看電視、看電影、遊山玩水等等。要不然你叫他幹什麼？打坐才是精進嗎？他不幹。拜佛才是精進嗎？他也不做。為什麼？因為他已經離開那種修行方法。看起來像是在玩，其實他一直在注意自己有沒有偏離勝義諦，他會觀察這種事情，所以你不能說他不精進。
「示行亂意，而常念定」。看起來好像是散亂，其實他一直沒有離開三昧。
「示行愚癡，而通達世間、出世間慧」。有智慧的人為什麼要示行愚癡？他其實是在裝傻，也許碰到一個人老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不得不裝傻，否則沒有辦法攝受他。
「示行諂偽，而善方便，隨諸經義」。出家人不適合這麼做，但是在家居士真的是很沒辦法。比如在世間，很多時候要對上級拍馬屁，比如說：「領導，英明！」因為有些人喜歡這一套啊！他高興了以後，願意作一些有利於眾生的事情，這就有價值了。
「示行憍慢，而于眾生，猶如橋樑」。看起來很傲慢，但是這麼做以後可以讓眾生到彼岸。
「示行諸煩惱，而心常清淨」。看起來有各種煩惱，實際上內心卻經常是清淨的。
「示入於魔，而順佛智慧，不隨他教」。前面講過菩薩都可以做魔王，入于魔就更不算什麼了，入於魔只是示現他被魔給擾亂了，實際上是怎麼樣沒人知道。
「示入聲聞，而為眾生，說未聞法」。看起來像是一個聲聞人，實際上替人演說的法不是聲聞法，而是大乘法。世尊也是這樣，他為聲聞人演說的《阿含經》裡面隱藏了很多大乘法。
「示入辟支佛，而成就大悲，教化眾生」。辟支佛出生在沒有佛也沒有佛法的時代，菩薩示現成辟支佛就會有一些神通，以及清淨的德行。以這種方式去教化眾生。
「示入貧窮，而有寶手，功德無盡」。看起來是貧窮，實際有寶手，寶手就是手一攤開來就有鑽石、有金條、有金幣，一大堆的寶物都可以從手裡面拿出來。有的菩薩看起來很窮，但是需要錢的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就會有錢，這也是寶手。
「示入刑殘，而具諸相好，以自莊嚴」。看起來好像有面相的缺陷或身體的殘障，但實際上第八識沒有什麼不好的相貌，身體缺陷只是一時的示現。有些菩薩會示現出一些疾病，比如貧血、弱視、椎間盤突出等等，並不是身體就好到哪去。但在那種狀態下還在行菩薩道，讓人家看了特別感動，這是真正的相好！因為他可以用菩薩法來莊嚴自身。所以我們不要去看人家個子矮、長得醜這些的表相，看這些方面你就著相了。
「示入下賤，而生佛種姓中，具諸功德」。下賤在印度就是旃陀羅種姓，很多印度人到現在仍然在歧視旃陀羅種姓。2015年3月有新聞說印度有兩位旃陀羅種姓的女人被輪奸致死，屍體被加害人吊在樹上。輪奸的共犯有六人，其中有兩個還是員警。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們看不起賤民，認為強姦或殺害賤民都沒關係。為什麼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們取相分別，在人群當中去分別高貴與卑賤的種姓，而賤民就是最污穢、骯髒的。但真的是這樣嗎？實際上他們統統都是佛啊！他的第八識也是有一切的功德，憑什麼看不起人家？你若真的去看不起人家，就會產生最大的罪惡，這是很可怕的事情。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為什麼幾百萬猶太人被殺？因為納粹黨認為猶太人是最糟糕的種族。所以我們要小心，不能這樣。我們主張「心、佛、眾生，三無差別」。這個觀念完全符合現代文明理性的潮流。我們不會說哪個種族卑賤，哪個種族尊貴。只要歧視就是不好，因為它是取相分別，一切罪惡就從這裡出生。
「示入羸劣醜陋，而得那羅延身，一切眾生之所樂見」。那羅延就是大力士。有的菩薩看起來身體很瘦弱，卻能做大力士的事情。曾經有一條大狗攻擊孩子，瘦弱的母親不顧一切地撲過去緊緊抱住大狗，幾分鐘之後人家才過來幫忙，人畜都沒受傷。有的菩薩看起來很醜，但心性特別好，大家都喜歡看到他。
「示入老病，而永斷病根，超越死畏」。示現變老、生病，實際上永遠斷掉了病的根本，早已經不畏懼死亡。眾生的病根就是他會戲論、取相分別。菩薩正知諸法空相，乃至一向沒有生病的相，所以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示有資生，而恒觀無常，實無所貪」。資生就是賺錢的事情，例如做生意、投資理財等等。看起來好像在經營事業，但他不會被困在這上面，他知道這些東西是不可靠的，不貪圖這些世俗的營生。
「示有妻妾采女，而常遠離五欲淤泥」。古時候男人有妻、妾、婢女，現在人也有這種情況。你看到這些的時候要想實際上的情況，他是真的陷在這五欲淤泥當中嗎？我們不用管他是還是不是，統統把他當成是佛的示現，因為第八識、法身如來從來都遠離五欲（財、色、名、食、睡）。
「現於訥鈍，而成就辯才，總持無失」。看起來好像是不太會講話，但也許他冒出一兩句就把人家給辯倒了。一定要「總持無失」才能夠成就辯才。比如「六見處」是一個總持，「三界唯心，萬法唯識」也是一個總持。因為有這些總持，而且從來不會丟失，隨時都會分別法的體性，所以當人家講錯的時候，他一句話就可以把人家辯倒。這是從總持無失而成就的功德。
「示入邪濟，而以正濟，度諸眾生」。邪濟，用邪法來度眾生。實際上他會把眾生度到正道上去。比如有的禪師，你問他：「什麼叫做佛？」他說：「殺人放火。」殺人放火看起來是邪法，但是你不能說它不是第八識，沒有第八識也不可能去殺人放火。他這樣講並不是讓你去做壞事，而是指出第八識的所在，讓你能夠開悟。
「現遍入諸道，而斷其因緣」。比方說地藏王菩薩在六道裡度眾生，肯定還要現出六道眾生的身相，比如說示現成地獄道的有情。不要以為有的地方沒有佛菩薩在度眾生，諸佛菩薩不捨棄一切眾生。你看《法華經》就知道，從大威音王佛成佛到現在，時間長到無法想像，不知道有多少眾生成佛。每一尊佛又可以分身無數去度眾生，既然這樣，怎麼會有哪個地方的眾生沒有佛去度呢？所以我們要小心，特別是你已經修了菩薩道，你的身邊可能就有好幾位過去佛一起在度你。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現於涅槃，而不斷生死」。就像佛世尊示現涅槃，有天眼的人去看，也不知道他往生到哪裡去了。但他實際上不可能入無餘涅槃。表演就演得像真的，不要剛剛在這裡涅槃，又有人看到他在哪個地方出生。這樣說是涅槃也給人家笑死了。他示現的涅槃是連有天眼的人也看不到他往生到什麼地方去，人家才會承認這是涅槃，看起來完全符合涅槃的條件，但實際上他又到別的地方去度眾生。
「菩薩能如是行於非道，是為通達佛道」。菩薩就是用這種方式做大家認為不該做的事情，這才是真正的通達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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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智慧，調伏其心」。示現出愚癡的樣子，其實他是有智慧的。「示行慳貪，而舍內外所有，不惜身命」。示現出有慳貪的樣子，其實他已經舍掉了內外所有，甚至連丟了身命也無所謂。大家可能會覺得「不惜身命」很不得了，實際上一個人做一件事情做一輩子，那他就是把身命都用在這件事情，比如一輩子都是老師，等於這個身命用在做老師上面了。同樣的，我們為了行菩薩道，一世一世地來到人間來，也是不惜身命。
「示行毀禁，而安住淨戒，乃至小罪，猶懷大懼」。毀禁就是違犯戒律。比如我看到很多菩薩犯贊自毀他。贊自毀他違反菩薩道的本質，是最嚴重的事情。但是這些菩薩是真的這樣嗎？不見得是真的。不管是怎樣，你都要知道那是第八識的示現，第八識永遠安住在清淨境界裡面。
為什麼講「乃至小罪，猶懷大懼」？我們曾經講過，也許遇到一種極端的情況，我必須要去殺人，殺人還是對的，這是有可能的。比方說為了保衛國家，你必須到前線殺敵，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做這件事你也不會害怕。但是什麼事情你要很害怕？退失菩提心，你要非常害怕。乃至是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退失菩提心，你都要非常地警惕。比如當你覺得一個人罪有應得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我們要度的眾生？如果你不記得，等於在這個瞬間你就忘失了菩提心，忘失菩提心就是最嚴重的事情。《華嚴經》講：「忘失菩提心，修諸善根，是為魔業。」就算你是做好事，退失菩提心都不行，會變成魔業。我們要注意的是這種事情，而不是在戒律的表相上看你現在又破了什麼戒，犯了什麼戒。
「示行嗔恚，而常慈忍」。表面上看起來他一天到晚在生氣又在罵人的，甚至會害人的。如果菩薩知道逆境對你有幫助，他們會扯你後腿，並且做得很高興。比如提婆達多，很多經典講他是釋迦牟尼的老師，為了要成就釋迦牟尼，他每一世都扯他後腿，甚至用各種方式去陷害他，一直在跟菩薩作對，讓釋迦牟尼能夠很快地成就。這是因為有慈悲心才這麼做，你不要看他的表相。有人這樣對你的時候，你都要想可能就是這樣。你是一個發了菩提心的菩薩，你的福德不可能太差，為什麼老是被一個人修理又拿他沒辦法？一直都不能跟他抗衡，就是福德輸給他。也許表面上看起來，他是一個很糟糕的人，比如亂丟垃圾、不守公共道德，你還是要把這個當成是第八識的示現。只要忘失「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就是忘失菩提心，對於一個修菩薩道的人來講，這是不得了的事。退失菩提心或者退失正見都是最嚴重的事，如果你菩提心、正見都沒有退失，就算看起來是在做壞事，看起來好像是在偷懶，其實都不是問題。
「示行懈怠，而勤修功德」。看起來是在偷懶，其實是在勤修功德。對於在修無作三昧的人很容易這樣，看起來好像混日子，說不定他成天在打麻將，或者喜歡看電視、看電影、遊山玩水等等。要不然你叫他幹什麼？打坐才是精進嗎？他不幹。拜佛才是精進嗎？他也不做。為什麼？因為他已經離開那種修行方法。看起來像是在玩，其實他一直在注意自己有沒有偏離勝義諦，他會觀察這種事情，所以你不能說他不精進。
「示行亂意，而常念定」。看起來好像是散亂，其實他一直沒有離開三昧。
「示行愚癡，而通達世間、出世間慧」。有智慧的人為什麼要示行愚癡？他其實是在裝傻，也許碰到一個人老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不得不裝傻，否則沒有辦法攝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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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行憍慢，而于眾生，猶如橋樑」。看起來很傲慢，但是這麼做以後可以讓眾生到彼岸。
「示行諸煩惱，而心常清淨」。看起來有各種煩惱，實際上內心卻經常是清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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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入聲聞，而為眾生，說未聞法」。看起來像是一個聲聞人，實際上替人演說的法不是聲聞法，而是大乘法。世尊也是這樣，他為聲聞人演說的《阿含經》裡面隱藏了很多大乘法。
「示入辟支佛，而成就大悲，教化眾生」。辟支佛出生在沒有佛也沒有佛法的時代，菩薩示現成辟支佛就會有一些神通，以及清淨的德行。以這種方式去教化眾生。
「示入貧窮，而有寶手，功德無盡」。看起來是貧窮，實際有寶手，寶手就是手一攤開來就有鑽石、有金條、有金幣，一大堆的寶物都可以從手裡面拿出來。有的菩薩看起來很窮，但是需要錢的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就會有錢，這也是寶手。
「示入刑殘，而具諸相好，以自莊嚴」。看起來好像有面相的缺陷或身體的殘障，但實際上第八識沒有什麼不好的相貌，身體缺陷只是一時的示現。有些菩薩會示現出一些疾病，比如貧血、弱視、椎間盤突出等等，並不是身體就好到哪去。但在那種狀態下還在行菩薩道，讓人家看了特別感動，這是真正的相好！因為他可以用菩薩法來莊嚴自身。所以我們不要去看人家個子矮、長得醜這些的表相，看這些方面你就著相了。
「示入下賤，而生佛種姓中，具諸功德」。下賤在印度就是旃陀羅種姓，很多印度人到現在仍然在歧視旃陀羅種姓。2015年3月有新聞說印度有兩位旃陀羅種姓的女人被輪奸致死，屍體被加害人吊在樹上。輪奸的共犯有六人，其中有兩個還是員警。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們看不起賤民，認為強姦或殺害賤民都沒關係。為什麼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們取相分別，在人群當中去分別高貴與卑賤的種姓，而賤民就是最污穢、骯髒的。但真的是這樣嗎？實際上他們統統都是佛啊！他的第八識也是有一切的功德，憑什麼看不起人家？你若真的去看不起人家，就會產生最大的罪惡，這是很可怕的事情。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為什麼幾百萬猶太人被殺？因為納粹黨認為猶太人是最糟糕的種族。所以我們要小心，不能這樣。我們主張「心、佛、眾生，三無差別」。這個觀念完全符合現代文明理性的潮流。我們不會說哪個種族卑賤，哪個種族尊貴。只要歧視就是不好，因為它是取相分別，一切罪惡就從這裡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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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遍入諸道，而斷其因緣」。比方說地藏王菩薩在六道裡度眾生，肯定還要現出六道眾生的身相，比如說示現成地獄道的有情。不要以為有的地方沒有佛菩薩在度眾生，諸佛菩薩不捨棄一切眾生。你看《法華經》就知道，從大威音王佛成佛到現在，時間長到無法想像，不知道有多少眾生成佛。每一尊佛又可以分身無數去度眾生，既然這樣，怎麼會有哪個地方的眾生沒有佛去度呢？所以我們要小心，特別是你已經修了菩薩道，你的身邊可能就有好幾位過去佛一起在度你。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現於涅槃，而不斷生死」。就像佛世尊示現涅槃，有天眼的人去看，也不知道他往生到哪裡去了。但他實際上不可能入無餘涅槃。表演就演得像真的，不要剛剛在這裡涅槃，又有人看到他在哪個地方出生。這樣說是涅槃也給人家笑死了。他示現的涅槃是連有天眼的人也看不到他往生到什麼地方去，人家才會承認這是涅槃，看起來完全符合涅槃的條件，但實際上他又到別的地方去度眾生。
「菩薩能如是行於非道，是為通達佛道」。菩薩就是用這種方式做大家認為不該做的事情，這才是真正的通達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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