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那一片夕陽
深切地懷念母親 懷念聖土 懷念那只船槳
古老的東方有一個古老的夢
我已經聽見遙遠的聖土上傳來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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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 我們永遠無法到達
天涯處處 天風朗朗
我們一代代追求是一座座的墳塋
當我們已經不惑之年
當青青的樹木一夜之間葉子落光
當一條條路走到盡處才知是錯誤
當太陽熄滅 大地漆黑
人們只依賴心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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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時代早來十年空空蕩蕩
當鐵打的事實敗給了一筆一劃的文字
當生存正被偶然佔據
當紅塵正被慧眼看穿
災難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為什麼我們的家園處處是劫難
為什麼理想中的聖土離我們一線之隔
卻堅不可摧已千年百年
為什麼先哲們都逃走
只剩我一個人
光天化日下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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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次追問
從屈原開始 甚至更早一些
沿著殷墟甲骨的紋理
沿著黃河無數次改道的河床
甚至沿著穀穗倒伏的方向
回音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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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們腳踩唐詩宋詞的句子
在發黴的詩句裡尋找答案
深一腳淺一腳
直至元曲的顫音在秦淮河傳來
直至晚晴的散文依然纏著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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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追問 是自我的發現
人類應該摒棄制度 等級 埋葬所有財富
應該回歸大海 河流 回歸最初的清澈
把孕育的權利還給母親
把生長的權利還給土地
把太陽還給天空 把雨露還給禾苗
把自然的狀態還給我
還給每一位兄弟姐妹
亞細亞 古老的東方 在這黑暗的子夜
一位詩人的最後追問
難免感傷 但意味深長……
王琦 男，
河北承德人。
1963年出生。
詩人。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承德市文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