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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左手到右手

今夜, 很想給你寫一封信。

用月光為箋, 以山脈為筆, 用河流裁剪相思, 一起交給黑夜, 喚醒黎明。 我不是你夢中的格桑花, 但是, 卻想做你心上的那朵花。


我不知道黑夜還拖著長長的影子, 正如我不知道你走後還有記憶一樣。 甚至, 我不知道自己會在何時記起你, 又在何時輕輕地把你放下, 我不知道, 不知道。

當月光明亮的時候, 我仿佛聽見遙遠的天邊有簫聲傳來 , 月輝中還有那個清瘦的影子,

和樂聲一起跌進我盼了許久的夢裡, 直到我枕著記憶沉沉的睡去……

我不想懷舊, 卻一次次讓心跌進光陰的背後。 那些你的習慣, 多年來, 就這樣養成了我的習慣。 一次次在回眸的瞬間, 才發現自己像極了你。 甚至那些小小的情節, 都無懈可擊。

我不敢面對自己, 正如我不敢面對曾經的記憶一樣。 被風吹過的往事, 一點點如落花, 飄散在時光的隧道, 低落成塵埃, 又開出了一朵花。 心疼之外, 不忍直視。 我怕, 怕那雙眼睛的凝視, 洞穿我的心事, 困住我的腳步, 還有我的心。

不想說愛了, 已經老了。 儘管我血液裡還殘留著愛的痕跡。 可是, 時光的轉角處, 早已物是人非。 久了, 舊了。 泛黃的除了時間, 還有我和你的交集。

寫到這裡, 心痛難忍。 儘管, 時光的門楣上刻著雕花的心意;儘管, 平靜的歲月裡, 有著風花雪月的詩句;儘管, 一些用深情執著的美好慢慢消失在遠方;儘管, 如花的容顏早已被你忘記;儘管, 無風無雨的西窗裡, 浸染了無眠的氣息……

此時, 山河已經易顏;彼時, 紅顏未老心卻老去……

惟願歲月靜好, 還有春花、秋月、夏荷、冬雪g, 一如初相遇……

——鳶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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