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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啟超的抱負比康有為大,下場卻不好

千年專制皇權之下的文人主流輿論是擅長於痛打落水狗的。 二十世紀初的清末, 立憲派與革命派流亡海外, 辛亥革命那年(宣統三年), 上海的御用“主流”輿論一如既往攻擊立憲派和革命派。

梁啟超寫信給上海某報紙主筆:“吾尚有一不慚之大言在此, 曰:‘吾之能歸國與否, 此自關四萬萬人之福命, 非人力所能強致也。 ’吾知公等聞吾此言, 必嗤之以鼻, 然人苦不自知, 吾亦無如吾何也。 故吾常以為天如不死此四萬萬人者, 終必有令我自效之一日。 ”

梁啟超的心思言論, 只在“四萬萬人者”, 遠比清末民初軍閥時代各種勢力的全民之上的“國家”(一貫傳統是朕即國家)、“民權”(與皇權相對立的高層有產民)、“民族”(漢族排滿)這些或會產生歧義的詞語的追求者, 更點中正題。 這是中國人民不會忘記他的原因之一。

接著又說:“吾數年來早有一宣言在此矣:‘若梁某某者,

除卻做國務大臣外, 終身決不做一官者。 然苟非能實行吾政見, 則終身決不做國務大臣者也。 ’夫以逋亡之身, 日夕槁餓, 而作此壯語, 寧不可笑?雖然, 舉國笑我, 我也不為動也。 ”

梁啟超以流亡之身, 作此壯語, 可佩。 這是他對當時中國大勢趨向的自信之語。 一個不能觸摸到中國脈搏的人,

是不會這麼自信的。 梁啟超後來實現了位居“國務大臣”的預言, 任民國“袁總統”的熊希齡內閣司法部長, 段祺瑞內閣財政部長。 但他不久就離開了那個軍閥時代的內閣政府, 晚年後悔“與不該合作的人合作了”。

對梁啟超的這種為政結局, 歷來有各居立場的恨之者與愛之者兩論。 恨之者說, 梁啟超書生論國, 只會玩筆桿子, 實無政治家的才能, 因而遭致失敗;愛之者說, 梁啟超的政才不能發揮, 因而實現了其早先的諾言, 遠離政壇。 其實, 兩論都沒有錯。 一者以現實為標準, 梁啟超是事實上的為政失敗者;二者以理想為標準, 梁啟超在現實中不能一展政治抱負, 這是他政見與現實的距離, 與個人才幹無關。

歷史皇朝的現實主義統治, 是容不得這些理想主義者的“政見”的。 有宋史論者說, 嶽飛被殺, 也是南宋皇權統治現實與嶽飛“還我河山”理想的矛盾產物。 傳統皇朝政治只塑造了一個“聖人”為政者, 聖政合一是千年中國傳統, 其他只能為亦步亦趨的庸者。

維新變法的康、梁等之所以被稱為“離經野狐”, 也在於此。 即使一百年以後的現實中, “政見”仍是一個背陽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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