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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拉薩的大街上

文| 盧小夫

伸手可以撫摸到山峰, 呼吸可以吞吐白雲, 抬頭就是雲蒸霞蔚的天堂, 俯首只見壯觀湛藍的聖湖, 這是哪裡?這就是天堂般的拉薩。

到處是毫無二致, 光禿禿的山峰, 綿延起伏著。 這無窮無盡的山, 似乎是因為過於沉重, 從天上一次性整塊沉下, 剛好重重地壓在這世界的屋脊之上。 無邊無際, 除了白雲, 似曾無人踏跡。 偶爾見到, 一串串的經幡搖曳, 才知這每一個山頭, 都有她的靈魂, 每一塊石頭壓著的經幡, 都在日夜呼喚佛的庇佑, 祈禱掛幡人, 幸福安康。

走在拉薩的街頭, 如同去趕一場轟轟烈烈的法事。 三五成群的藏民, 手拈著佛珠, 口裡念念有詞, 心無雜念走著心中的步子, 無視我的存在。 有的三步一拜, 用全身丈量著與佛的距離。 用額頭磕響大地, 想讓佛祖聽到他們聲聲的禱告。 佛, 就在我的身邊, 在藏民的心裡, 我已來到了佛祖的面前。

到了八廓街, 朝拜者已經人山人海。 大昭寺前的青石板, 不知匍匐了多少的虔誠, 藏袍擦乾了所有的塵埃, 青石板才換來如此的溜光水滑。 仁曾旺姆一一一個美麗的少女, 跋山涉水, 混雜在一路朝拜的芸芸眾生中。 從大昭寺, 一直拜到布達拉宮, 用臉緊貼著腳下的土地,

悄悄地傾訴心中的秘密, 把一個少女許下的個個願望, 深深地藏進了青石板的縫隙裡。 讓我, 這個遠道而來的遊客啊, 留連忘返, 讓我不斷地想像, 猜想是這塊青石板嗎?站著兩個有情人, 在那喃喃囈語, 在那對天發誓, "除非死別, 決不生離“。

我跟著朝拜的藏民, 撥動了寺外的走廊邊, 每一個經筒。 一步一個地轉啊, 一直轉到寺內龐大的轉經塔邊。 我募地一下子虔誠下來, 似乎觸摸到了時空, 似乎已轉過一千多個春秋。 我想, 轉來轉去, 不知曾經轉動了, 多少朝拜者的今生來世。

如果說世人惜金如命, 那高原的藏民, 卻揮金如土。 他們把一棟寺廟的外簷, 飾滿了黃金。 他們有的人, 把畢生的積蓄和家產, 全部變賣。 一頭挑著家當,

一頭挑著兒女, 千里迢迢, 趕來捐獻佛祖。 有的因疾病, 因年歲, 死在朝聖的路上, 只帶走幾顆牙齒, 獻於佛前。 大昭寺, 從金光燦燦的外沿, 到裡面珍藏的佛像, 以及預示著今生來世的寶塔, 全部是用金子鑄造而成。 連每一個門框, 每一張門, 都是幾百上千年的楠木造就, 都書滿了千百年來, 人們撫摸過的痕跡。 每一張門上, 有兩個古銅色的門環, 就如同一雙古老的眼睛, 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信眾, 門環, 早被人們摸出了靈性。 不停地撞擊著歷史, 撞開了遙遠的記憶。 真是, 處處成寶, 處處是佛。

我和梅雨墨老師轉過一圈, 又回到了琳琅滿目的玉石古玩店。 一個銅缽, 幾經討價還價, 店主最終決定兩百元賣給我們。 雨墨兄拿起了銅缽, 敲了幾下。 餘音嫋嫋, 經久不息。 那藏民的店主, 見遇上了懂用法器的人, 鬆口一百六十元給了我們。 二百元與一百六十元, 本來就完全可以多賺到四十元, 卻偏偏不賺了。 只有這純樸的藏民, 才有這番壯舉, 才做這種吃裡扒外的生意啊。

轉過幾家玉石店, 走走停停,我倆又走在青石板的大街上。高幅射的陽光,讓我突然想起了墨鏡,卻又不知丟在了哪。我匆匆趕回,趕往那最先到過的寶飾市場。一色的攤位,咋看起來一個模樣,沒了一點當初的印象。正當我焦慮打聽時,遠處有一位女店主,主動對我招手,問我是否丟了墨鏡。她說,剛才是他家先生在守店,走的時候,先生對她有個交待。難怪在我隱約的記憶裡,有點像是一個男店主。所以,對所有女店主的攤位,就沒有過多去打聽。藏民的純樸,誠信,又一次打動了我。在拉薩的街頭,隨處可遇這種純樸的人,就算不是藏民,只要在這生活了幾年以上,都變得如此純真樸實,都有如哈達一般潔白的心靈。

我們的這次采風活動,幾十號的人,吃的是美味大餐,住的是最豪華的賓館,五百元一個晚上。而提供贊助的是,亞工坊餐飲有限公司,一位年輕的老總,名叫李雙。他是來自內地,在這雪域高原,打拼創業了十幾年的八零後。每一次到用餐的時侯,他總要一個個包廂詢問,還有哪裡不周到,什麼需要提供。像這種高正能量的老闆,又何曾不是被這高原的純潔,淨化了靈魂,淨化了人生的價值觀。

藍天,白雲,是拉薩的天空。純淨,缺氧,豔陽,是拉薩的氣侯。誠信,信仰,熱忱,是拉薩的民風。事無巨細,就算是去問一下路,都可以聽到詳細的指明,都可以深刻的體會,來自這一方聖潔水土上的真誠。

當我們攀上了,四千九百八十米的羊卓雍措,所有的山巒都踩於腳下,讓人居高臨下,一覽眾山小的豪邁氣勢,蔚于丹田。彩雲點綴著羊湖,羊湖飄在天邊,我伸手都可以觸摸了。生命原來是這般偉大,世上只有生命不想征服的海角,沒有生命不可以企及的天涯。你看,漫山遍野的犛牛,走在世界的屋脊,悠閒地啃著毛毛的小草,用鎮定的神情,證明它就是這天邊的主人。

走拉薩的最後一天,遊布達拉宮。它於拉薩之央,它是鑲在天邊的一塊翠玉。晚上,金壁輝煌,燈光燦爛,像王母娘娘在天堂,舉行一場蕃桃盛會。白天,來到它的腳下,直達雲霄的石級,讓人望而卻步。聽說,遊布達拉宮不能走回頭路,走了回頭路,就等於沒有到過那裡。幾天下來,我已疲憊不堪,加上有點感冒,最後只遊了下低處的,布達拉宮珍寶館就出來了。人生何曾不是如此,走過的路,幹過的事,倘若於中途而返,而輟,就等於沒有來過那一段人生,沒有幹過那一番事業。不如在揚帆啟航之前,坐下來先思量自身的力量,夠不夠撐起那萬里風帆。莫把光陰,精力浪費在無謂之間。既然沒有那個信心遊完,就乾脆不去驚擾她的神聖吧。就讓她聖潔的形象坐於心中,讓她永遠伴我人生,給我幻想,給我願望。給我今生來世,哪怕一萬世,我總會踏上布達拉宮之巔。

飛機,一聲長嚎,已經飛到了拉薩的上空。白雲和哈達,曾把我迎來,今又纏纏繞繞把我送別。我透過視窗,無限留戀,最後一次回眸,揮一揮手,就讓白雲帶去我的祝福吧,祝福拉薩,祝福拉薩人民,紮西德勒!

盧小夫作於蘭州機揚二0一八年,四月,二十五號

作者簡介

盧小夫,湖南平江人。中國西部散文學會會員,中國現代作家協會會員,315消費文化網文化頻道副主編,<歆葉文藝雜誌社>編委。作品散見於紙媒和網路平臺,有散文獲首屆李清照文學獎,德鑫杯金獎等

走走停停,我倆又走在青石板的大街上。高幅射的陽光,讓我突然想起了墨鏡,卻又不知丟在了哪。我匆匆趕回,趕往那最先到過的寶飾市場。一色的攤位,咋看起來一個模樣,沒了一點當初的印象。正當我焦慮打聽時,遠處有一位女店主,主動對我招手,問我是否丟了墨鏡。她說,剛才是他家先生在守店,走的時候,先生對她有個交待。難怪在我隱約的記憶裡,有點像是一個男店主。所以,對所有女店主的攤位,就沒有過多去打聽。藏民的純樸,誠信,又一次打動了我。在拉薩的街頭,隨處可遇這種純樸的人,就算不是藏民,只要在這生活了幾年以上,都變得如此純真樸實,都有如哈達一般潔白的心靈。

我們的這次采風活動,幾十號的人,吃的是美味大餐,住的是最豪華的賓館,五百元一個晚上。而提供贊助的是,亞工坊餐飲有限公司,一位年輕的老總,名叫李雙。他是來自內地,在這雪域高原,打拼創業了十幾年的八零後。每一次到用餐的時侯,他總要一個個包廂詢問,還有哪裡不周到,什麼需要提供。像這種高正能量的老闆,又何曾不是被這高原的純潔,淨化了靈魂,淨化了人生的價值觀。

藍天,白雲,是拉薩的天空。純淨,缺氧,豔陽,是拉薩的氣侯。誠信,信仰,熱忱,是拉薩的民風。事無巨細,就算是去問一下路,都可以聽到詳細的指明,都可以深刻的體會,來自這一方聖潔水土上的真誠。

當我們攀上了,四千九百八十米的羊卓雍措,所有的山巒都踩於腳下,讓人居高臨下,一覽眾山小的豪邁氣勢,蔚于丹田。彩雲點綴著羊湖,羊湖飄在天邊,我伸手都可以觸摸了。生命原來是這般偉大,世上只有生命不想征服的海角,沒有生命不可以企及的天涯。你看,漫山遍野的犛牛,走在世界的屋脊,悠閒地啃著毛毛的小草,用鎮定的神情,證明它就是這天邊的主人。

走拉薩的最後一天,遊布達拉宮。它於拉薩之央,它是鑲在天邊的一塊翠玉。晚上,金壁輝煌,燈光燦爛,像王母娘娘在天堂,舉行一場蕃桃盛會。白天,來到它的腳下,直達雲霄的石級,讓人望而卻步。聽說,遊布達拉宮不能走回頭路,走了回頭路,就等於沒有到過那裡。幾天下來,我已疲憊不堪,加上有點感冒,最後只遊了下低處的,布達拉宮珍寶館就出來了。人生何曾不是如此,走過的路,幹過的事,倘若於中途而返,而輟,就等於沒有來過那一段人生,沒有幹過那一番事業。不如在揚帆啟航之前,坐下來先思量自身的力量,夠不夠撐起那萬里風帆。莫把光陰,精力浪費在無謂之間。既然沒有那個信心遊完,就乾脆不去驚擾她的神聖吧。就讓她聖潔的形象坐於心中,讓她永遠伴我人生,給我幻想,給我願望。給我今生來世,哪怕一萬世,我總會踏上布達拉宮之巔。

飛機,一聲長嚎,已經飛到了拉薩的上空。白雲和哈達,曾把我迎來,今又纏纏繞繞把我送別。我透過視窗,無限留戀,最後一次回眸,揮一揮手,就讓白雲帶去我的祝福吧,祝福拉薩,祝福拉薩人民,紮西德勒!

盧小夫作於蘭州機揚二0一八年,四月,二十五號

作者簡介

盧小夫,湖南平江人。中國西部散文學會會員,中國現代作家協會會員,315消費文化網文化頻道副主編,<歆葉文藝雜誌社>編委。作品散見於紙媒和網路平臺,有散文獲首屆李清照文學獎,德鑫杯金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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