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青年人不知輕重,
侮辱國家,
就是侮辱長輩。
作為一個中國公民,
穿舊日本軍服擺拍,
就是開民族歷史的玩笑,
底線欠缺,
太過分了。
記者|吳 雪
“精日”群體, 先後身著日本軍服, 以抗戰遺址為背景拍照散播。 惡劣的行徑, 敏感的地點, 試圖挑戰歷史事實真相, 踐踏民族價值底線, 似在對早已定論的歷史強行扭曲辯護。
有人不無驚恐地言說:“他們隱藏在你身邊, 盼著中國亡國滅種。 ”英雄的精神、家國的情懷、在談笑間被肢解, 變成了“精日”們的“玩物”。 在此不禁要叩問, 為何“精日”敢身著仿製的舊日本軍服惡意擺拍, 毫不畏懼?誰給了“精日派”表演的道具?
清醒!“鬼子皮”穿不得
“開玩笑和侮辱行為有本質區別。 ”全國人大代表、南京大學歷史系教授賀雲翱表示。 如果說在我們同胞流血之地身穿“鬼子皮”, 是對民族尊嚴和國格莫大的挑戰和侮辱, 那麼, 逛漫展、慶生日、拍和服婚紗場景之下發生類似狀況,
2013年5月20日, 抱著“娛樂至死, 開心就好”態度的溫州某女生, 在慶生時, 身著二戰日本侵華陸軍的黃色軍服、日軍軍帽, 人中處塗小鬍子, 當網友批評她有違公序良俗時, 誰知竟以“純屬個人娛樂行為, 不必上綱上線”來做說辭; 2015年, 成都漫展上驚現穿日本軍服cos的年輕人到場展示;2016年5月29日, 聯合國國際維和人員日, 在某漫展上, 兩名頭大衛和部隊“UN”藍盔, 胳膊上縫著五星紅旗的人, 雙膝跪地向一名打扮怪異的日式 “少女”磕頭。 專家分析, 這些所言所行, 既不是在文化上的“哈日”表現, 也不是出於好奇嘗試的cosplay。 上海師範大學人文與傳播學院蘇智良教授告訴記者:“有些青年人不知輕重,
蓄意穿舊日本軍服作秀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先例發生在17年前。 在美國曼哈頓, 當趙薇穿著印有日本法西斯軍旗圖案的所謂時裝走在紐約街頭時, 也許她並未意識到, 自己已成眾矢之的。 不管是作秀還是無心, 直到今天, 許多人提起趙薇, 仍因此持否定態度。 與趙薇一樣, 遭到痛批和指責的明星還有林志玲和林依晨, 均與日本服飾有關。 2005年, 林志玲在日本拍的一張照片, 被線民認定是戴了日本陸軍軍帽, 並指責其忘了國恥。 2008年, 新版《射雕英雄傳》開拍, 為了進軍日本市場, 林依晨扮演的“黃蓉”竟穿了日本靖國神社服裝。
揭秘!“暗黑軍服”的交易
“你穿什麼不好, 非要穿鬼子皮!”預備役軍官蕭宇清說起“精日”行為憤慨萬分, 作為一名中國軍人, 有著堅定崇高的信仰, 心理上極度反感此類人群。 退役後的他, 生活中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軍服收藏愛好者,
源於收藏的愛好, 他聚集了三四十個興趣好友, 稱得上一個小型軍服收藏圈。 然而, 就是在這個圈子中出也現過疑似精日的人員。 據蕭宇清介紹, “在酒吧舉辦的軍服派對, 確實見到過三四個人穿著日本軍服, 一次帶多套衣服, 有炮兵中尉、騎兵上尉, 很全。 ”蕭宇清透露, 這些愛好者迷戀日本文化, 不局限於衣服, 對日本戰俘的盔甲及刀, 也非常感興趣, 甚至有人還願意自費幾萬元去日本學習文化。 這些人最常出沒的場所,除了小範圍的派對,還有柔道館及空手道館。
不過,時隔一個星期,劇情反轉,3月5日再次搜索關鍵字“日本軍官軍服”“二戰日軍軍服”,僅剩一到兩家,3月底,整個淘寶搜索不到“日本軍服、日本軍官”等關鍵字。銷售形式由“理所當然”變為了“暗箱操作”,一家名叫“戎裝緣”的店鋪,寶貝上寫著國軍軍官服,實際銷售卻是日軍軍服。另一家名叫“魅力心表演服飾”的店主向記者透露了實情:“淘寶不讓賣了,日本軍服圖片,‘日本’字眼,都不讓上。想要可以拍芳華連結,可發日軍服,一套53元,廠家可以按圖定制。”之前有媒體報導稱,在海南海口某戶外店發現過疑似銷售日軍軍服,那麼在上海是否也有同樣的隱藏銷售及租賃?通過微信聯絡,在上海市普陀區月星環球港附近的長城大廈,記者找到了一家租借軍服的樓中店,店主從倉庫拿出一套日軍軍官服說道,“之前有軍刀配套賣的,現在不讓賣了”。
日軍軍服的獲取途徑無非是兩種,一種網購,一種實體,大多為價格低廉的仿製品,與精日拍照所用軍服有差別。據爆料人孟先生透露,“精日圈最高檔次的原品服裝都來自日本,所謂原品其實也多為高仿,因為真正的原品都在靖國神社搞表演的右翼勢力手裡,國內精日搞到的最多是複刻版”。資深軍服收藏愛好者蕭宇清告訴《新民週刊》,“國內生產的軍服面料和顏色跟原品很接近,但細節需要有點藝術天分的人來處理。”比如這次被抓的唐某,其畫畫功底很好,在一個名為“軸心國畫室吧”的貼吧裡,我們發現了疑似唐某的ID“隆美爾的兔子”,其上傳了不少萌化二戰侵華日軍的作品。上次四行倉庫事件中沒有露面的劉某也一樣,他在某大學讀藝術,畫工不錯,還會一些剪裁設計,通過細微的加工處理送到廠家,便能冒充歷史照片。
是影視道具還是反華武器?
據調查,不法商家的銷售由頭一般為“影視道具服飾、年會表演、娛樂需要”,他們口中所說的“廠家”,便是日本軍服生產的溯源地。據一位駐京多年的影視劇組服裝師介紹;“最初以做廣場舞起家的山東菏澤曹縣大集鎮,是劇組經常訂貨的地方,全鎮網店有16000多家,許多影視道具的出處,不是在橫店,就是在曹縣”。記者聯繫上了曹縣標杆企業“慶生服飾有限公司”,微信名為“阡陌紅塵”的負責人在電腦服飾庫中,找到了一個“漢奸、鬼子士兵”的資料夾後,告訴記者:“我們和許多影視公司簽訂合作協定,道具服飾銷售一年有幾千萬元,這是接過的日軍服、漢奸服、軍官服訂單,但具體說做什麼用,我們沒辦法監管。”上海政博律師事務所王政律師告訴《新民週刊》,目前對於日本軍服,美國軍服等銷售和使用,就如同一般服飾一樣,法律並無特別規定,所以誰來監管,怎麼監管,不好說。
如果日本軍服只作為影視道具,該如何流通、保管及監管,是否會有流通到市場上的可能性。“服裝文物流通量非常小,影視公司很少會說把自己的道具賣掉,不會有。”言午佳作簽約導演周文揚表示。據瞭解,特殊年代題材的電影、電視劇,一般根據當年的款式資料,甚至當年留下來的文物去定制,很少採用原品實物。周文揚導演告訴《新民週刊》:“一個好的服裝師手工縫製非常昂貴,幾千塊的成本很正常。他們都作為寶貴的影視資料保管著,反復租賃使用。”
但也不排除,部分“精日”穿著的日軍軍服,鑽了流通管道上的空子。周文揚導演分析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多年來拍攝了大量抗日題材劇,使用的是劇團或者電影製片廠遺留下來的實物道具。慢慢地這些道具經過使用消耗嚴重破損,失去了利用價值,便會當做廢品處理;另一種可能是早年的影視製作機構在管理不嚴的情況下,有人將道具據為己有,成立自己的道具公司,無形中也給部分道具流入市場,開啟了“閥門”。
記者調查發現,目前,影視道具公司多為私有,一般以某個服裝師或化妝師下屬的工作室形式出現。對於如何監管日軍軍服使用及流通,周文揚導演稱:“劇組與道具公司一般不會簽訂保密協定,有製片意識的公司,有自己的庫房,統一保管。”另外,還有一些影視公司,為節省支出採用租賃的形式,比如一天一塊或一塊五一套的費用,租賃低端日軍軍服。日軍軍服,用作影視道具是一說,被精日利用,變成反華武器,又是另一說。由於目前立法的缺陷,隨便一個企業都可以制售日軍軍服,隨便一個普通人都可以買到日軍軍服,流向掌控起來異常艱難,“表演藝術”或“試圖謀反”,確實不那麼好界定了。
“不管是影視製作還是個人使用,銷售出去的所有軍服,均需有唯一編號,唯一二維碼,去了哪裡,誰用了,做什麼用,保證每一件軍服都可溯源。”上海政博律師事務所王政律師表示。
這些人最常出沒的場所,除了小範圍的派對,還有柔道館及空手道館。不過,時隔一個星期,劇情反轉,3月5日再次搜索關鍵字“日本軍官軍服”“二戰日軍軍服”,僅剩一到兩家,3月底,整個淘寶搜索不到“日本軍服、日本軍官”等關鍵字。銷售形式由“理所當然”變為了“暗箱操作”,一家名叫“戎裝緣”的店鋪,寶貝上寫著國軍軍官服,實際銷售卻是日軍軍服。另一家名叫“魅力心表演服飾”的店主向記者透露了實情:“淘寶不讓賣了,日本軍服圖片,‘日本’字眼,都不讓上。想要可以拍芳華連結,可發日軍服,一套53元,廠家可以按圖定制。”之前有媒體報導稱,在海南海口某戶外店發現過疑似銷售日軍軍服,那麼在上海是否也有同樣的隱藏銷售及租賃?通過微信聯絡,在上海市普陀區月星環球港附近的長城大廈,記者找到了一家租借軍服的樓中店,店主從倉庫拿出一套日軍軍官服說道,“之前有軍刀配套賣的,現在不讓賣了”。
日軍軍服的獲取途徑無非是兩種,一種網購,一種實體,大多為價格低廉的仿製品,與精日拍照所用軍服有差別。據爆料人孟先生透露,“精日圈最高檔次的原品服裝都來自日本,所謂原品其實也多為高仿,因為真正的原品都在靖國神社搞表演的右翼勢力手裡,國內精日搞到的最多是複刻版”。資深軍服收藏愛好者蕭宇清告訴《新民週刊》,“國內生產的軍服面料和顏色跟原品很接近,但細節需要有點藝術天分的人來處理。”比如這次被抓的唐某,其畫畫功底很好,在一個名為“軸心國畫室吧”的貼吧裡,我們發現了疑似唐某的ID“隆美爾的兔子”,其上傳了不少萌化二戰侵華日軍的作品。上次四行倉庫事件中沒有露面的劉某也一樣,他在某大學讀藝術,畫工不錯,還會一些剪裁設計,通過細微的加工處理送到廠家,便能冒充歷史照片。
是影視道具還是反華武器?
據調查,不法商家的銷售由頭一般為“影視道具服飾、年會表演、娛樂需要”,他們口中所說的“廠家”,便是日本軍服生產的溯源地。據一位駐京多年的影視劇組服裝師介紹;“最初以做廣場舞起家的山東菏澤曹縣大集鎮,是劇組經常訂貨的地方,全鎮網店有16000多家,許多影視道具的出處,不是在橫店,就是在曹縣”。記者聯繫上了曹縣標杆企業“慶生服飾有限公司”,微信名為“阡陌紅塵”的負責人在電腦服飾庫中,找到了一個“漢奸、鬼子士兵”的資料夾後,告訴記者:“我們和許多影視公司簽訂合作協定,道具服飾銷售一年有幾千萬元,這是接過的日軍服、漢奸服、軍官服訂單,但具體說做什麼用,我們沒辦法監管。”上海政博律師事務所王政律師告訴《新民週刊》,目前對於日本軍服,美國軍服等銷售和使用,就如同一般服飾一樣,法律並無特別規定,所以誰來監管,怎麼監管,不好說。
如果日本軍服只作為影視道具,該如何流通、保管及監管,是否會有流通到市場上的可能性。“服裝文物流通量非常小,影視公司很少會說把自己的道具賣掉,不會有。”言午佳作簽約導演周文揚表示。據瞭解,特殊年代題材的電影、電視劇,一般根據當年的款式資料,甚至當年留下來的文物去定制,很少採用原品實物。周文揚導演告訴《新民週刊》:“一個好的服裝師手工縫製非常昂貴,幾千塊的成本很正常。他們都作為寶貴的影視資料保管著,反復租賃使用。”
但也不排除,部分“精日”穿著的日軍軍服,鑽了流通管道上的空子。周文揚導演分析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多年來拍攝了大量抗日題材劇,使用的是劇團或者電影製片廠遺留下來的實物道具。慢慢地這些道具經過使用消耗嚴重破損,失去了利用價值,便會當做廢品處理;另一種可能是早年的影視製作機構在管理不嚴的情況下,有人將道具據為己有,成立自己的道具公司,無形中也給部分道具流入市場,開啟了“閥門”。
記者調查發現,目前,影視道具公司多為私有,一般以某個服裝師或化妝師下屬的工作室形式出現。對於如何監管日軍軍服使用及流通,周文揚導演稱:“劇組與道具公司一般不會簽訂保密協定,有製片意識的公司,有自己的庫房,統一保管。”另外,還有一些影視公司,為節省支出採用租賃的形式,比如一天一塊或一塊五一套的費用,租賃低端日軍軍服。日軍軍服,用作影視道具是一說,被精日利用,變成反華武器,又是另一說。由於目前立法的缺陷,隨便一個企業都可以制售日軍軍服,隨便一個普通人都可以買到日軍軍服,流向掌控起來異常艱難,“表演藝術”或“試圖謀反”,確實不那麼好界定了。
“不管是影視製作還是個人使用,銷售出去的所有軍服,均需有唯一編號,唯一二維碼,去了哪裡,誰用了,做什麼用,保證每一件軍服都可溯源。”上海政博律師事務所王政律師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