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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約車司機24年找回走失女兒 為更多失散家庭奔走發聲

過去的半個月, 王明清的家門湧進來自全國各地的記者。 最轟動的一次, 是上百名記者在這裡, 見證了他的歡笑和淚水。

這是因為, 王明清夫婦與失散24年的女兒重逢了。

一遍一遍地講述過往, 王明清從沒有拒絕。 就像過去的24年, 他在成都的大街小巷, 在工作的網約車上一遍遍地問詢一樣。 他要回報這些人的幫助。

現在, 已有一對兒女的女兒王啟鳳回到了吉林的家中, 王明清和家人則還在成都。 王明清還在為更多失散的家庭奔走發聲, 幫他們找尋失散的親人。

王明清夫婦和失散24年的女兒在一起

文、圖/廣州日報全媒體記者 楊逸男

看著她們母女倆相談甚歡

清明節前後, 成都市龍泉驛區安置房。 王啟鳳和母親劉登英、二妹湊一塊, 立刻讓人覺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微胖的臉型, 單眼皮大眼睛, 寬厚的嘴唇, 都帶著骨子裡的倔強和愛笑的天性。

吃飯的時候, 王啟鳳給18個月大的兒子餵飯, 王明清給女兒和女婿夾菜, 劉登英忙前忙後添菜、動不了幾筷子又一陣激動, 一口四川音不住地感歎“奇跡”。

“你看, 我們的小指都是內彎的。 ”劉登英拉著兩個女兒的手比劃著。 “你再看我們的嘴角, 都是這樣翹的。 ”三張臉上絲毫沒有記者在場的陌生感, 藏不住的幸福洋溢著。

王明清也不忙著叫吃菜, 而是看著母女倆相談甚歡。 過去半個月, 一家人和失散的女兒重逢後, 時常聊到深夜, “每個成長的階段, 愛吃什麼, 愛喝什麼, 每個細節都想知道”。

王啟鳳帶著一對兒女, 和丈夫王東旭分坐在王明清兩側, 心直口快地回應, “以前以為自己只是沒有媽, 沒想到找來一個家”。 她與父母失去聯絡長達24年,

成了另一個家庭的康英, 跟著養父和奶奶一家生活。

這也是母親劉登英的傷心處。 “對不起娃。 過去是沒媽的孩子, 沒有陪你成長。 ”

不離開成都, 只為找到女兒

1994年1月8日, 成都市錦江區九眼橋。 王明清和劉登英永遠記得那個下午。 在成都市賣水果為生的兩人在給顧客換找零錢的間歇, 女兒失蹤了。

這一下, 夫妻倆的生意停了半年多, 幾乎每天就是在九眼橋附近的街道、成都市各大車站、兒童福利院、招領所等地遍尋。 派出所的報案沒有回音, 王明清花100多塊在報紙左下角登的第一張尋人廣告, 也沒有任何人聯繫。

彼時兩人還不到30歲, 決定留在成都謀生繼續找尋。 王明清找了份拉板車運蜂窩煤的工作, 在各大社區尋覓。 常常一聽到小孩的哭聲,

王明清心裡就緊張。

隨後, 王明清又考取駕駛證, 跑搬家業務和公司貨運, 擴大搜尋範圍, 直到2015年做起網約車司機。 十多年來, 王明清每天看報紙和電視新聞, 手機號從沒換過。

初中文化的他不會打字, 在親戚介紹下登記尋人網站的時候, 只能讓志願者幫忙填寫資訊。 “女兒前額有一道疤, 一哭就反胃”成了王明清銘記在心的標記。

模擬女兒的照片, 讓他燃起希望

讓王明清犯難的是, 他從小在農村長大, 父親在他三歲時去世, 母親從不讓家人照相。 到王啟鳳四歲的時候, 家裡沒有一張她的照片。 無奈之際, 他只能用後來出生的小女兒的照片發佈尋人啟事。

開網約車期間, 王明清一遍遍地講述失女遭遇,

這期間他遇到了好心的記者、説明印製傳單和卡片的乘客, 還有許多人主動加微信轉發消息。 兩年來, 近兩萬張卡片、本地和央媒的採訪和散佈, 王明清仍然沒有等到女兒的消息。

網路的發達, 為他帶來了新的轉機。 在奧地利定居的林嘉翻看手機新聞的時候, 發現了王明清尋女的新聞, 宣傳卡片上只有一張模糊的三歲女孩的照片。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林宇輝。 第二天一早, 她就撥通了國際長途, 讓兩人取得了聯繫。

林宇輝是模擬畫像專家, 在搜集了王明清夫婦倆年輕時以及一對兒女的照片和資料後, 先後畫出兩稿交給王明清。 而這期間, 也有二十來個自稱“女兒”的人聯繫他, “有幾個特徵相符的, 結果DNA核對後卻不是。 心裡很著急。”王明清一個個地詢問,“不能錯過一次機會”。

今年3月上旬,一位來自吉林的女孩加了王明清微信。打開頭像背景,王明清和劉登英激動地叫喊不迭,“太像了!”林宇輝為三人建了個微信群。一句“可能性90%”讓微信兩頭相距幾千里的兩個人充滿期待。

糾結情緒在見面一刻被融化

3月9日,王啟鳳突然從養父家得知身世。記憶中唯一的“九眼橋”讓她發現了王明清的尋女新聞,“一哭就反胃”的資訊讓她心裡一緊。

“到底是不是呢?害怕是,又害怕不是。”與王明清加了微信後,她稱呼其為“叔叔”。“我知道他在跑車,我早上五點半就醒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趕緊看手機,但從不給他發消息,讓他多睡一會。”王啟鳳(康英)記得,有天“王叔”回復遲了,她心裡立刻打起了鼓:“他怎麼樣了,是不是不理我了?”

在林宇輝得知DNA比對結果後,詢問她能否在4月3日回成都時,她突然就哭了,腦中一片空白,“害怕失望,不知道怎麼面對”。

王明清等待得焦急,直接問她“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們嗎?”但隨後,王啟鳳(康英)的糾結在機場見到親生父母的那一刻,被淚水融化了。

改名康英後,王啟鳳對四歲以前的印象幾乎完全消失。“身份證上的生日是我自己定的”。

之後,她一直和家中的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特別疼她,只是從小到大,都有人說康英是沒有媽的孩子。“我當時最想的是,媽媽突然有一天出現在我面前,抱著我說,媽媽只是出去掙錢去了,給你買好吃的。媽媽愛你。”王啟鳳哽咽地回想起往事,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抱著一棵樹說話。

再次回到成長的地方,王啟鳳輕閉著眼歎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自私地說,讓我永遠不要長大”。

心裡很著急。”王明清一個個地詢問,“不能錯過一次機會”。

今年3月上旬,一位來自吉林的女孩加了王明清微信。打開頭像背景,王明清和劉登英激動地叫喊不迭,“太像了!”林宇輝為三人建了個微信群。一句“可能性90%”讓微信兩頭相距幾千里的兩個人充滿期待。

糾結情緒在見面一刻被融化

3月9日,王啟鳳突然從養父家得知身世。記憶中唯一的“九眼橋”讓她發現了王明清的尋女新聞,“一哭就反胃”的資訊讓她心裡一緊。

“到底是不是呢?害怕是,又害怕不是。”與王明清加了微信後,她稱呼其為“叔叔”。“我知道他在跑車,我早上五點半就醒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趕緊看手機,但從不給他發消息,讓他多睡一會。”王啟鳳(康英)記得,有天“王叔”回復遲了,她心裡立刻打起了鼓:“他怎麼樣了,是不是不理我了?”

在林宇輝得知DNA比對結果後,詢問她能否在4月3日回成都時,她突然就哭了,腦中一片空白,“害怕失望,不知道怎麼面對”。

王明清等待得焦急,直接問她“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們嗎?”但隨後,王啟鳳(康英)的糾結在機場見到親生父母的那一刻,被淚水融化了。

改名康英後,王啟鳳對四歲以前的印象幾乎完全消失。“身份證上的生日是我自己定的”。

之後,她一直和家中的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特別疼她,只是從小到大,都有人說康英是沒有媽的孩子。“我當時最想的是,媽媽突然有一天出現在我面前,抱著我說,媽媽只是出去掙錢去了,給你買好吃的。媽媽愛你。”王啟鳳哽咽地回想起往事,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抱著一棵樹說話。

再次回到成長的地方,王啟鳳輕閉著眼歎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自私地說,讓我永遠不要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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