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5日,
法國總統馬克龍結束了對美國為期三天的國事訪問。
在這場充滿象徵意義的訪問中,
法國總統可以說已經完成了其使命。
一方面,
個人層面進一步拉近雙方距離。
去年,
馬克龍通過邀請特朗普訪法旨在撫平其在漢堡峰會上遭受冷遇的“受傷”的心靈,
並給予其國慶閱兵的禮遇。
今年馬克龍訪美是去年美法特別關係的續曲。
從接待規格上看,
特朗普可謂投桃報李。
馬克龍曾評價他與特朗普都屬於反體制人物,
而在當今強人政治的首腦外交時代,
這種身份認同無疑加深了私人關係。
這種關係在彈頭皮屑、法式親吻、情侶般牽手擁抱、輕拍大腿等細節中顯露無遺,
費加羅報更是評價為“兄弟般的浪漫”,
但是有共同對話的基礎,
畢竟法美雙方在伊朗核問題上擁有共同利益的,
即都不希望伊朗擁有核武器。
馬克龍試圖成為特朗普和魯哈尼之間的“和事佬”,
試圖找到多邊主義和單邊主義之間的公共地帶,
或者說試圖將特朗普拉回多邊主義的軌道上。
因此,
馬克龍在國會上不遺餘力地宣稱“21世紀的全球秩序是以新型的多邊主義為基礎”,
並強調“美利堅合眾國創造了這一多邊主義,
它如今正需要你們去保護和重塑”。
第四,
做全球主義和民族主義間的紐帶。
馬克龍將《巴黎協議》的落實視為其政治遺產之一。
誠然,
馬克龍無法阻止特朗普退出巴黎氣候協議,
但鑒於美國地方政府和公民社會仍舊捍衛節能減排的立場,
馬克龍抓住僅有的幾個小時,
對美國國會議員們動之以情,
曉之以理,
宣揚“讓我們的星球再次偉大”,
警告“不存在第二個星球”,
向不在場的特朗普發出邀請“有朝一日,
美國會轉身,
重新加入《巴黎協議》。
我確信,
我們可以共同努力,
實現全球契約的環保理想。
”他對特朗普的“民族主義”表示理解,
“作為針對恐懼的臨時解藥,
它可能很有誘惑力”,
但強調民族主義會導致“飲鴆止渴”。
應當注意的是,
特朗普和馬克龍是兩代人,
前者對後者的好感更多出於長者對晚輩的關愛。
這種形式上的平起平坐多大程度上可以轉換成談判桌上的籌碼?薑還是老的辣。
鑒於默克爾在馬克龍之後立即訪美,
法德形成“組合拳”,
對美進行“車輪戰”。
馬克龍此訪使命更多體現在務虛式的暖場熱身,
為默克爾打前陣。
從這個層面上說,
馬克龍已經使出“洪荒之力”了。
(本文作者:宋卿)
(本欄目文章為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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