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新星紀元》:最精華的部分, 被劉慈欣一刀砍掉
《超新星紀元》是一部好作品, 作者的努力, 作者的心境, 一些超出這本書以外的課題,
《超新星紀元》曾經被我想像成了另外一個版本。 在這最後的時刻, 中國人也沒有忘記內鬥, 中國失敗的教育開始顯露出它的弊端, 日本孩子, 俄國孩子和美國孩子接管了這塊他們垂涎已久的大陸……誠然, 這個版本是我還處於憤青階段的產物,
但是大劉卻是為中國放了水。 首先就是成功的教育, 我不知道全國有幾個華華, 有幾個眼睛, 有幾個曉夢, 有幾個呂剛, 他們到13歲時那種才華又能維持多少, 可以說中國沒有公民教育, 政治教育全無操守, 俯仰都是市儈教育, 理想的教育更是幾乎沒有, 書中的“星光工程”很可能就是面子工程, 孩子們更進一步的只有造假的能力。
大劉再一次為我們帶來了一個科幻形象:孩子世界。 此前, 大劉為我們帶了很多“科幻形象”:球狀閃電, 流浪的地球, 夢之海, 《朝聞道》中前仆後繼的科學家, 三體人, 地球大炮, 上帝們。 當然, 大劉筆下也有用自己最後力量挽救世界的鄉村教師, 水娃等。 大劉有一個概念, 那就是科幻文學可以從主流文學中剝離出來, 科幻文學塑造的應該是科幻形象。
現在看來, 純文學作品的想像力何其重要, 無想像力, 喬伊絲沒法寫出《尤利西斯》中女性的意識流;無想像力, 福克納沒法寫出《喧嘩與騷動》中傻子的意識流;無想像力, 《基督山伯爵》無法行雲流水;無想像力, 井上靖也沒有辦法在歷史的縫隙中塞好《風林火山》……可以不客氣的說,
你敢交換國土麼:交換國土是否在其他作品中出現過?倘若沒有, 那麼《超新星紀元》完全可以載入文學史冊!交換國土是一個偉大的構思,
交換國土給我們一個沉重的課題, 國家是什麼?國家是用來建設的還是用來享受的?以前看甘迺迪的:不要問國家為你做什麼, 要問問你能為國家做什麼。 很不理解, 特別是生活在天朝, 一想朝廷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為這個國家做什麼?呸!”現在看起來真實慚愧啊。 再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順從吧, 驕傲的人, 先打掉你身上的傲氣。 順從吧, 遊手好閒的人,
在改稿的時候, 劉慈欣砍了很痛的一刀, 把最後的交換國土部分去掉了, 這是小說的看點之一。 他雖然無奈, 最後也理解, 發現這是包括自己在內的很多初級作者的一個令人討厭的毛病:只想著自己的作品, 卻不為編輯工作中的難處著想,
《超新星紀元》寄託了我童年的夢,寄託了我成長道路上的思考,寄託了我在昏黃的檯燈下,在夕陽的廣場中,在陽光燦爛的下午讀書的回憶,她代表著我內心的什麼東西,讓我總是想起那個只有孩子的世界。認真的東西總是會發光,大劉寫這本書用了十幾年的時間,自然有一些揮之不去的沉甸甸的東西。
《超新星紀元》寄託了我童年的夢,寄託了我成長道路上的思考,寄託了我在昏黃的檯燈下,在夕陽的廣場中,在陽光燦爛的下午讀書的回憶,她代表著我內心的什麼東西,讓我總是想起那個只有孩子的世界。認真的東西總是會發光,大劉寫這本書用了十幾年的時間,自然有一些揮之不去的沉甸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