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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眾生發問,但無法代替眾生流淚

導讀:以下詩歌摘錄自靈遁者詩歌集《不要說話》

40、愛你到哭

——靈遁者

流水潺潺, 寒風瑟瑟

天已經暗淡了

我們還要佇立在這裡嗎?

歸南的大雁在鳴叫

它們知道我的心思

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誰也不知道開始是如何開始的

誰也不知道結束是如何結束的

開始了, 就開始了

開始了, 就會有結束

你還要堅持佇立在這裡嗎?

我站不住了

凝望你的眼睛

摸摸你的臉龐

我不會去回憶過去

儘管我清楚過去

借著風的力量

我只能最後一次

閉上眼, 吻上你的額頭

也吻上你的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

我的淚順著鼻翼

流到你的眼角旁

寒風瑟瑟, 流水潺潺

它們清楚我愛你到哭

當你一如既往笑問:“怎麼了, 親愛的?”

我破涕為笑, 說我笑自己傻, 你也笑我傻

當你也開始流淚的時候

我要脫離你的懷抱

隨流水奔去

謝謝你, 讓我愛你到哭

謝謝你, 也愛我到哭

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哭有何用, 無用, 不哭!

就這樣吧

各自回家, 我站不住了。

摘自獨立學者, 詩人靈遁者詩歌作品。

41、母親, 你在哪

——靈遁者

任何東西都有母親

紫色的霧靄

激流澎湃的瀑布

海中的水草

遊弋的怪魚

還有我自己

我們每天都在問自己

你在哪?母親

為什麼這件事會發生

我不是你的孩子嗎?

我不是你的孩子嗎?

趴在地上胡亂的叫

躲在石縫中入睡

被一槍打死……

我是你的兒子

你在哪?母親

所有生命的母親

都親切如初

但所以生命的母親

都經不住拷問

你在哪?母親

她永遠不會回應你

因為她的兒女太多了

她永遠不會回應你

因為她沒有聽見

她永遠不會回應你

因為她還在混沌之中

你在哪?我的母親

我替眾生發問

但無法代替眾生流淚

對著上帝祈禱的人

其實都在等待審判

我不一樣

我從未祈禱

我願意回到土壤中

我願意回到水滴中

我願意回到閃電中

你在哪?母親

夜永遠不會等待白晝

白晝也不會等待夜晚

真正的等待的人是萬物眾生

母親, 你不必現身

因為我已明白

你不必現身的理由只有一個

那就是你無處不在

萬物眾生啊, 我的母親

母親的母親啊

我要大聲告訴你

我在這裡

我在這裡沉思

也在這裡歌唱

42、我10歲的兒子走了

——靈遁者

我10歲的兒子走了

就在3天前

沒有一個人能回答我為什麼會這樣

所有的人的回答

都是節哀順變

我10歲的兒子走了

就在3天前

我沒有哭

我沒有睡

我沒有痛

該哭的人是我兒子

該睡的人是我兒子

該痛的人是我兒子

三天前, 他在哭

四天前, 他在哭

五天前, 他在哭……

我想起了我的父親

他說他害怕成為一個父親

我想起了一個算命先生

他說有一種孩子永遠長不大

我是一個父親

我孩子永遠長不大了

以後的日子

我要祈禱所有是父親的人

永遠不要像我一樣

此刻,如此顫抖!

但我永遠不會害怕成為父親!

因為兒子總叫我爸爸

【根據真實故事所作,希望每個孩子都健康成長。】

摘自獨立學者靈遁者詩歌作品。

他說有一種孩子永遠長不大

我是一個父親

我孩子永遠長不大了

以後的日子

我要祈禱所有是父親的人

永遠不要像我一樣

此刻,如此顫抖!

但我永遠不會害怕成為父親!

因為兒子總叫我爸爸

【根據真實故事所作,希望每個孩子都健康成長。】

摘自獨立學者靈遁者詩歌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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