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夜我突然明白了自己長久以來的不快樂源於何處, 親手摧毀自己所希翼的美好, 推翻自己念念不忘的執著, 掩埋面目全非露著森森白骨的信仰, 澆滅漫漫永夜迫切無措的傾訴欲望。 人生失卻這些, 確實再無樂處可言。 但今晚我與你說很多話很多話, 我穿著背心坐在橋欄邊l冷的要死, 心卻隨著說出來的話慢慢變迷茫。 我很久沒有這樣的傾訴欲, 也從未想過會與你說這些, 因為我一直認定你是不懂得的。 是的, 你確實不懂, 或許你也不想懂, 因為最後你打斷了我, 戛然而止的寂靜讓我再也無法入睡。
我有時覺得自己喜歡現在的生活, 因為這些是我一個人扛過苦扛過淚得到的, 來之不易。 有時我對現在的生活持有懷疑, 因為我曾經的精神世界崩塌後便再無信仰可談, 終日碌碌無為。 我回來的許多天裡, 閨蜜帶我吃喝玩樂, 不管走到哪裡我喜歡一個人安靜坐著, 即使在吵鬧噪雜的酒吧, 那晚魏星不停說我文靜了知性了。 或許確是如此。 這些天我看著他們鮮活的笑暢快的哭像十七歲一樣戀愛, 身體的某個部分像死去。 我像局外人般看著這些默劇鬧劇, 然後繼續一個人的獨角劇。 我改了簽名說走的每一步都孤獨。 這份孤獨並不是指心理上的孤獨, 而是真真正正的路程。 這段長長的路程, 我一個人徒步而行,
我不太喜歡和人分享傷痛, 所以歡樂時也少了慶典。 你問我追求的是什麼, 是否自由。 不, 我不愛自由。 我不能體會森林的蔥綠, 流水的茵茵, 高山的俊朗, 星空的無垠。 在我看來世間所有的風景只有一處, 其他不過是不停複製, 各地各景在我看來都一樣, 所以我選擇了朝九晚五。 就像你經常問我為什麼對愛情總是這樣不求結果。 我跟你說所有男人在我眼裡都一樣, 沒有高矮胖瘦美醜之分。 這只是一句讓人覺得幼稚的話, 就像我們年少時說和你分手後再也不會談戀愛但到最後卻總會很快陷入另一段愛情裡。 而我卻是發自真心。
我早熟,
你說我只是欠缺一些緩壓的條件, 是啊, 說來可笑, 這些年來我無惡不作,
你說我要怎樣呢, 其實我不知道我要怎樣, 如果我能明白, 行動派的我早已去做了。 或許我只是病了, 當那個美好在心裡崩塌時, 我就病了, 一病這麼多年。 失去, 遺憾, 傷痛都不足以引起我的喟歎, 得到, 擁有, 舒適, 美景也未曾讓我欣喜。 我將我心底的暗傷告訴你, 告訴閨蜜, 你們唯有靜默。 你說是我太執拗, 就連父親也說我太執著, 我亦明白, 如果找不到醫治的方式,
我不明白, 也無法明白, 我慣壞了自己, 我讓自己太隨意, 從未遵守過條條框框的約束。 所以我也無法找到醫治自己的辦法, 或許只有持續的再久一點, 再久, 直到久病成醫, 我才能醫治自己。
或許, 是這樣吧。
晚安, 不願放生路給自己的自己。 晚安, 不願赦免自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