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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江城的清明粿,也想念江城

清明將至, 除了氣溫還保持在不上不下的高度, 冬天的大衣半脫未脫, 碎花裙也還沒到能穿的時機, 只有那接二連三開起來的油菜花, 白色的早櫻和梅花。

母親前不久打電話問我今年還要不要給你郵寄家裡的清明粿, 我笑著拒絕了, 我說這邊的同學和朋友都不懂得欣賞其中的美好, 我說你放兩個在冰箱的最下麵等我暑假回來吃吧, 媽媽, 我何嘗不想快快嘗到你做的味道。

北方乾燥的空氣裡難得的飄幾絲雨滴, 潤潤的, 雖不及江城每年長長的春雨, 但我也在雨中嗅到了和家鄉一樣的泥土味, 有點輕, 有點腥。 往年的這個時節啊, 我的母親都會早早的去河邊的空地上剪些許艾草, 艾草矮矮的, 等他們長高就到端陽了。 把這些艾草漿洗乾淨, 再攪碎成綠綠的一團,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這麼多的汁水, 從石臼的聲響中流出來, 一下一下搗著, 整個村子裡都是艾草的味道。

新鮮米粉調配的的團團, 母親用巧妙的方式讓白色粘稠染上鮮豔的綠色, 據說這時候要把胚料上鍋翻炒, 等到不稀不稠的粉團在油香裡把顏色浸潤的更深一些, 用農村老灶台炒出來的漿最香了, 翻滾的都是柴火的味道。 最近幾年我母親也懶了, 把米和艾草直接送到工廠去, 自有機器幫我們壓粉和製造, 一定得捎上自家的菜籽油, 別人家的米和油都不香嘞。

炒好的粉團極燙, 在這樣的溫度下迅速的揉搓, 軟軟的變成了有韌性的口感, 奶奶從邊上給揪一口塞到嘴裡, 好吃極了。 後來我在外地嘗過各種有名的沒名的青團, 都不如那時候的味道好……

小孩子們在邊上搗蛋, 一邊挑一個最好看的張口就咬, 沒有二次加工過的清明粿, 又是不同的味道, 裡面的油順著嘴角留下來, 舔一舔是鹹鹹的美好。 我小的時候最愛偷吃炒好的粿菜, 裡面豬肉和豆干, 春筍的點點澀, 新醃的酸菜, 再來一點榨菜絲, 幾乎是童年時候的鴉片, 聞著就著魔。 十幾年來包在清明粿裡的一直是這個味道, 少了其中的一絲, 都覺得彆扭, 就著粿菜喝粥的日子, 三碗都能下肚。

而今我遠在離家千里的地方,清明時候沒有做清明粿的習慣,也沒有人剪那嫩綠的艾草,遊子嘴上說著不想家,也不想念家鄉的味道,還想著要離家越遠越好。

路邊的櫻花開得真好,一碗一碗垂在枝頭上俏。

我想念的,何止是清明粿啊。

而今我遠在離家千里的地方,清明時候沒有做清明粿的習慣,也沒有人剪那嫩綠的艾草,遊子嘴上說著不想家,也不想念家鄉的味道,還想著要離家越遠越好。

路邊的櫻花開得真好,一碗一碗垂在枝頭上俏。

我想念的,何止是清明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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