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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販賣知識到販賣希望還要走多遠?

【邵長宇專欄】

販賣希望

文|邵長宇(山東臨沂半程中學副校長、七年級二班班主任)

販賣和希望, 這個詞在中國的語境裡是不搭邊的兩個詞,

連在一起不容易理解。 分開來看, 販賣是指買進貨物後出賣, 比如:販賣水果,販賣雜貨等。 也指懷著騙人的目的做事或說話, 多指販賣毒品、販賣軍火等。 希望, 很容易理解, 是指心中最真切的幻想、盼望、期望、願望, 期望達到的某種目的或出現的某種情況。

“販賣希望”, 難道我們心中的“希望”能像水果一樣買來買去, 賣來賣去嗎?難道“希望”能作為一種商品拿來交易嗎?

但是, 有一個人, 她從事一生的職業就是:“販賣希望”。

這個人就是:美國2015年國家年度教師莎娜·皮普斯。

美國國家年度教師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國家榮譽。 1952年創設, 每年500萬教師中只有一人當選, 獲獎者會受到美國總統的接見。 至今已有63位教師載入了美國的教育冊。

現年51歲的莎娜·皮普斯, 是美國德克薩斯州北部城市阿馬里洛帕羅·杜洛高中的一名英語教師。 她還是學校英語語言藝術部主任, 並兼任帕羅·杜洛高中和學區的教學教練、夜校英語教師。 2015年4月29日, 美國總統奧巴馬在白宮舉行隆重儀式, 向她頒發了一隻刻有“2015年國家年度教師莎娜·皮普斯”的水晶蘋果, 並盛讚她努力工作, 獲得並保持了學生的信任, 幫助他們發現成長的新路。 而她自己卻謙遜地說:“在某種意義上, 我只是販賣希望”。

如何“販賣希望”?

也許能從莎娜·皮普斯的報告中找到答案。

帕羅·杜洛高中是一所美國聯邦政府認定並重點資助的、有大量處於危險和高度貧困學生的學校, 這裡學生的主體是經濟地位處於劣勢社會階層出身,

其中10%的學生是難民。 進一步來說, 帕羅·杜洛高中不僅有大約85%的學生生活在貧困線之下, 而且招收的難民學生的人數在其所在的3.1萬名學生學區的高中裡是最多的。

這就是莎娜·皮普斯所面對的學生。 接觸到這樣的班級, 莎娜·皮普斯告訴自己:要尊重每一個學生和他的家庭, 從心底真正關心他們。 她認為饑餓、貧困、疾病、戰爭以及家庭出身這些外在的環境, 無形當中為這些孩子的學習自然造就了難以逾越的困難和障礙。 但是, 莎娜·皮普斯覺得這些並不可怕, 她更擔心的是孩子們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所以作為老師, 莎娜·皮普斯要做的是走進每個孩子, 取得每個孩子的信任。 她說, 我學到的第一個和最重要的經驗就是要創造與所有學生的緊密關係。

莎娜·皮普斯清楚, 這些學生來自不同國度、信仰相異的家庭, 各有不同的經歷, 身心兩方面都遭受了重創, 他們懷疑身邊的一切。 莎娜·皮普斯明白, 要想取得他們的信任非常困難。 可是, 作為他們的老師, 只有取得他們的信任, 才能帶領他們走出人生的泥潭。 莎娜·皮普斯常常告誡自己一定要和善, 讓學生理解我們是尊重他們的, 讓他們自己相信自己。

莎娜·皮普斯做足了功課, 她瞭解班裡每個學生的家庭背景, 知道每個學生的生日 , 清楚每個學生的需求, 掌握每個學生的個性。 然後, 沿著尊重——信任——鼓勵——自信——希望的教育路線, 發現學生的優勢, 巧妙利用寫作和系統科學的教育活動,

感化喚醒每個學生。

“你可以做到這一點”, “你是重要的”, “這是一個令人深刻的印象”, “同學們都很滿意你的回答”, “你創造了新的想法”……這些都是莎娜·皮普斯掛在嘴邊的話語, 她要讓學生明白, 老師是真正關心他們的。 她覺得, 老師們與受過創傷的學生一起工作, 創造小小成功的條件並且慶祝是非常關鍵的, 小小的成功建立起信心和堅持不懈。 一點一滴, 孩子們慢慢驅散了心靈的霧霾, 撿回了自信;一複一日, 學生們漸漸揚起生活的風帆, 燃起了希望。

皮普斯經常是“孩子們的生命和生活中的關鍵成年人, 她就像一顆洋蔥, 裡面總有很多新葉子”, 桑迪·威特洛校長說。

如果把知識比作一朵花, 那麼, 自信和希望就是陽光和雨露。 作為人,知識好比軀體,希望就是靈魂。知識固然重要,但是自信和希望的力量更偉大。一個人可以或缺知識,但不能沒有希望。知識可以是一時的,希望卻是一世的。莎娜·皮普斯的教科書裡,她把希望看的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美國總統奧巴馬在頒獎儀式上說:“莎娜努力工作,以獲得並保持他們的信任,幫助他們發現成長的新路——學術的和情緒的,以超越他們的現在,並實現他們的未來。‘在某種意義上,我在販賣希望,’她說。我愛這個方法。她的學生渴望希望,大多數孩子渴望希望。”

一樣的課堂,一樣的學生。我們只能隔海相望,望洋興嘆!英國bbc拍攝的中國教師在英國上課的紀錄片也許讓我們瞭解了東西方課堂的對抗和思維文化的碰撞,以及不同教育生態的挑戰。把兩個課堂放在一起,把兩種思想擺在講臺,我們也許會有這樣的發現(答案)。從某種意義上說,人家是在販賣希望,而我們是在販賣知識。人家喚醒的是希望,我們灌輸的是知識;人家是把人看做生命, 我們把人當做機器;人家是“育”字當頭,我們是“考”字領先;人家一切向成人看齊,我們一切向分數看齊。我們的教室就是一間間的車間,是在同一個模式下,統一的流水線上製造裹挾著分數的產品。我們不怕製造次品、廢品,只要能生產出一個哪怕只有一個優質的產品就行。比如考上重點高中、知名大學,教育部門評價的是這個,社會認可的也是這個,所以,分數就是上帝,是教育的一切的一切。從某種意義上講,中國的一些課堂是販賣知識。從局長、校長到教師,好似善於投機倒把、唯利是圖的小商販。販賣知識是當下中國教育另一面的真實寫照,是急功近利的短視行為。看不到教育的產品是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只是盯緊了冷漠無情的分數。有的孩子被分數碰的鼻青臉腫,有的學生被分數壓得彎腰駝背。學生就是一個高壓運轉的分數機器。有的學校拿著課本在踐踏著生命,用分數在摧殘著未來,只要有了一個優質的產品就瘋子一樣滿街的吆喝。自己卻忘了,是用學生的命運和前途墊付或透支了炫耀的資本,這些都是畸形教育的表現。

站在希望的背後,你會觸摸著黑暗的可怕。

從百度上輸入“學生自殺”四個字,立刻就會跳出584萬條資訊,且選擇自殺的大多都是優秀的高分製造者。去年,香港特區政府成立“防止學生自殺委員會”,全面瞭解和分析自殺原因。透過這些資訊,你也許會明白販賣希望煥發的無限生命力量,更能體會販賣知識殘喘著的哀鳴。

只要希望在一切都在。

不知從販賣知識到販賣希望還要走多遠?

(本文為邵長宇副校長原創投稿)

作為人,知識好比軀體,希望就是靈魂。知識固然重要,但是自信和希望的力量更偉大。一個人可以或缺知識,但不能沒有希望。知識可以是一時的,希望卻是一世的。莎娜·皮普斯的教科書裡,她把希望看的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美國總統奧巴馬在頒獎儀式上說:“莎娜努力工作,以獲得並保持他們的信任,幫助他們發現成長的新路——學術的和情緒的,以超越他們的現在,並實現他們的未來。‘在某種意義上,我在販賣希望,’她說。我愛這個方法。她的學生渴望希望,大多數孩子渴望希望。”

一樣的課堂,一樣的學生。我們只能隔海相望,望洋興嘆!英國bbc拍攝的中國教師在英國上課的紀錄片也許讓我們瞭解了東西方課堂的對抗和思維文化的碰撞,以及不同教育生態的挑戰。把兩個課堂放在一起,把兩種思想擺在講臺,我們也許會有這樣的發現(答案)。從某種意義上說,人家是在販賣希望,而我們是在販賣知識。人家喚醒的是希望,我們灌輸的是知識;人家是把人看做生命, 我們把人當做機器;人家是“育”字當頭,我們是“考”字領先;人家一切向成人看齊,我們一切向分數看齊。我們的教室就是一間間的車間,是在同一個模式下,統一的流水線上製造裹挾著分數的產品。我們不怕製造次品、廢品,只要能生產出一個哪怕只有一個優質的產品就行。比如考上重點高中、知名大學,教育部門評價的是這個,社會認可的也是這個,所以,分數就是上帝,是教育的一切的一切。從某種意義上講,中國的一些課堂是販賣知識。從局長、校長到教師,好似善於投機倒把、唯利是圖的小商販。販賣知識是當下中國教育另一面的真實寫照,是急功近利的短視行為。看不到教育的產品是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只是盯緊了冷漠無情的分數。有的孩子被分數碰的鼻青臉腫,有的學生被分數壓得彎腰駝背。學生就是一個高壓運轉的分數機器。有的學校拿著課本在踐踏著生命,用分數在摧殘著未來,只要有了一個優質的產品就瘋子一樣滿街的吆喝。自己卻忘了,是用學生的命運和前途墊付或透支了炫耀的資本,這些都是畸形教育的表現。

站在希望的背後,你會觸摸著黑暗的可怕。

從百度上輸入“學生自殺”四個字,立刻就會跳出584萬條資訊,且選擇自殺的大多都是優秀的高分製造者。去年,香港特區政府成立“防止學生自殺委員會”,全面瞭解和分析自殺原因。透過這些資訊,你也許會明白販賣希望煥發的無限生命力量,更能體會販賣知識殘喘著的哀鳴。

只要希望在一切都在。

不知從販賣知識到販賣希望還要走多遠?

(本文為邵長宇副校長原創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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