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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如破竹的大將軍徐達竟在此處歷經艱辛——明廷北伐之隴右之難

【一二二三 寫正史的工科生】

文:李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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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貨長文預警!

大將軍徐達

前文曾經講過, 朱元璋於至正二十七年十月發動第一次對元北伐戰爭,

在韓宋政權三路北伐動搖了元廷的基層統治後, 吸取教訓採取“先取山東撤其屏障, 再移兵由淮入河, 拿下河南破其藩籬, 接著拔關隴扼其戶檻, 最後攻下大都”的正確策略, 於第二年即洪武元年八月攻克元大都, 徹底將元朝統治連根拔起。

但元末由於元廷的無力事實已經形成內部軍閥割據的局面, 將元廷驅逐至北並不意味著華夏王朝傳統統治地區已經徹底被納入明廷, 尚餘盤踞在山西的擴廓帖木兒以及關隴的李思齊和張思道等部, 北伐的戰略目標尚未完全達成。 所以洪武元年十一月, “徐達率兵發北平, 進取山西”, 以求徹底消滅北元殘餘勢力。

然而消滅西北勁敵之路卻不如攻克大都順利,

史料記載:“徐達自入中原, 未嘗少衄, 獨隴右之克甚艱。 ”前後歷時多年, 頗為艱辛。

一、太原大戰

早在徐達等攻克元大都之時, 明軍便著手下一步向西北進步, 洪武元年十月, 朱元璋令右副將軍馮勝、偏將軍湯和率軍發動對山西試探性進攻。 馮勝、湯和等自太行山八徑之一的太行徑攻克碗子城, 順勢佔據澤州。 割據山西的擴廓帖木兒見明軍攻來, 分遣部將韓劄兒、毛義率大軍前來交戰, 兩軍于韓店發生激戰, 熟料第一次對山西元軍作戰明軍竟然遭遇大敗。

朱元璋畫像

聽聞馮勝、湯和試探性進攻不利, 徐達便於當年十一月, 率領主力自北平進取山西, 正式展開與生死冤家王保保的軍事較量。 剛剛取勝的擴廓在元順帝的詔令下, 妄圖恢復舊都, 便親自率軍出雁門關, 自保安經居庸關直驅大都。 聽聞元軍試圖圍攻北平的徐達發揮出不世名將的風采, 他認為留守北京六衛之師足以守護, 便行圍魏救趙之計親領大軍直撲太原, 同時令馮勝從潞州嚴師北進,

合擊太原。

聽聞大本營被圍的擴廓果然倉促率軍回援。 太原之戰中擴廓部將作為內應, 常遇春令精騎發動夜襲, 一戰擊破元軍, 俘敵盡四萬, 大敗的擴廓倉促之下領親衛逃奔甘肅。

太原一役意義重大, 這是明軍自北伐以來第一次與元軍主力決戰, 此戰一來鞏固大都形勢, 而來為平定山西、進軍隴右創造有利條件。

二、平定陝西

太原既平, 山西便無大敵。 掃清山西殘元勢力後, 且早在攻取大都之時, 潼關已被馮勝拿下, 因此洪武二年二月徐達便率主力自霍州到達平陽, 以圖陝西。

洪武二年, 徐達大軍進至奉元(今西安), 而奉元守將張思道聽聞明軍入關後先行逃跑, 明軍不費吹灰之力便攻克奉元, 改為西安府。 西安既克,

下一步目標便是關隴軍事重鎮鳳翔。 鳳陽守將李思齊在常遇春領軍進攻之時, 也不敢迎敵, 倉促之下率領十余萬人棄城逃往臨洮。

絕世名將常遇春

當年四月, 徐達在鳳翔召集諸將商討下一步進軍方略。 當是時, 關隴一帶尚餘駐守臨洮的李思齊和慶陽的張思道兩大主要軍事力量。 徐達認為臨洮西通蕃夷,北接河湟,戰略地位極為重要,攻克臨洮可通西蕃之路,更為關鍵的是李思齊此戰敗後要麼投奔胡羌要麼束手就擒。因此諸將協商統一意見後,便決議先取臨洮後克慶陽。

此時行轅在長城以北的元廷命丞相也速率軍再次進攻北平,以圖減緩西北元軍壓力。徐達隨即命常遇春領軍奔赴北平,攜李文忠率步騎大軍九萬元直取元上都開平,元順帝無力抗衡只能再次逃竄至應昌府。常遇春追逐近千里,繳獲牛羊車匹無數,自此北元再也無力圖取北平。

徐達這一路明軍兵鋒銳利,臨洮守將李思齊自知根本無力抗衡,無奈只能舉城向馮勝投降。而隴右重鎮臨洮的攻克,對於明廷接觸西蕃諸夷以及蜀地夏國的招撫起到極為重要的戰略意義。

三、慶陽大戰

此前北伐大軍除韓店失利外,幾乎未曾遇到較為艱難的抵抗,但隨後攻擊張思道勢力因為其兄弟兩人反復、擴廓的援助以及寧夏、甘肅等地區地勢等不利因素,明軍遭遇自北伐以來前所未有的壓力。

接到臨洮捷報的朱元璋詔諭徐達要警惕張思道兄弟二人詐降。果不其然,五月四日,徐達攻克寧夏以及慶陽交匯之處的平涼後,因張思道前往寧夏被擴廓挾持,其弟驍將張良臣便遣使應降。就當徐達自平涼向涇州進發時,擴廓策動張良臣再次佔據慶陽發動叛變。

聽聞消息後的徐達早已做好心理準備,迅速召集馮勝、傅友德、湯和等部自涇州包圍慶陽。張良臣自恃所屬兵眾皆為精銳,城內有井泉以供水源,此外擴廓于寧夏尚能援助,便試圖堅守待援。

七月,擴廓帖木兒遣部將韓劄兒自寧夏出軍攻克原州、涇州,直逼徐達軍背部,甚至當夜突襲一營,引起該營慌亂,軍士戰死頗多。萬幸馮勝自驛馬關發兵擊敗韓劄兒,又多次俘獲斬殺元軍間諜,慶陽城內聲援遂絕。

慶陽等地現代衛星圖

洪武二年八月,慶陽被圍四月有餘,城內糧草竭盡,張良臣欲再度歸降,徐達見城破在即便不接受。最終良臣部將姚暉等打開城門迎降,徐達捕獲自投于井的張良臣父子,將其斬殺,而在寧夏張思道不知所蹤。

慶陽已克,陝西遂平。

慶陽之戰最終以明軍獲勝而告終,這場明元雙方真正意義上的較量雖過程艱難,但僅此一戰元廷便再無發動對明大規模會戰的能力。此後,洪武三年正月,朱元璋再次任命徐達為征虜大將軍,兵分兩路掃清北元殘兵。徐達一路出潼關赴甘肅直取擴廓帖木兒,李文忠出居庸關追逐元廷。徐達于定西大敗王保保,李文忠也攻克應昌,自此山西、陝西、甘肅等西北重地盡數歸明,元廷形勢更加窘迫。

洪武三年形勢圖

然而逃往和林的擴廓竟然與元廷新主愛猷識禮達臘再度修好,長城之外元軍有恢復之勢,在這種形勢下,徐達上奏願領軍出擊漠北元廷,以掃清漠北、成漢武唐宗之事。熟料這次出塞作戰的結果竟遠遠超出人們的預想。

請看下回,嶺北決戰!

參考文獻:

[1]張光耀.朱元璋的元朝觀及其對元方略研究[D].

[2]唐豐姣.洪武至宣德時期明朝對蒙古的經略[D].

[3]孫衛春.明代西北戰爭與國防佈局的互動關係研究[D].

[4]丁勇.洪武時期明蒙關係研究[D].

[5]李建軍.徐達與擴廓帖木兒關係研究[D].

徐達認為臨洮西通蕃夷,北接河湟,戰略地位極為重要,攻克臨洮可通西蕃之路,更為關鍵的是李思齊此戰敗後要麼投奔胡羌要麼束手就擒。因此諸將協商統一意見後,便決議先取臨洮後克慶陽。

此時行轅在長城以北的元廷命丞相也速率軍再次進攻北平,以圖減緩西北元軍壓力。徐達隨即命常遇春領軍奔赴北平,攜李文忠率步騎大軍九萬元直取元上都開平,元順帝無力抗衡只能再次逃竄至應昌府。常遇春追逐近千里,繳獲牛羊車匹無數,自此北元再也無力圖取北平。

徐達這一路明軍兵鋒銳利,臨洮守將李思齊自知根本無力抗衡,無奈只能舉城向馮勝投降。而隴右重鎮臨洮的攻克,對於明廷接觸西蕃諸夷以及蜀地夏國的招撫起到極為重要的戰略意義。

三、慶陽大戰

此前北伐大軍除韓店失利外,幾乎未曾遇到較為艱難的抵抗,但隨後攻擊張思道勢力因為其兄弟兩人反復、擴廓的援助以及寧夏、甘肅等地區地勢等不利因素,明軍遭遇自北伐以來前所未有的壓力。

接到臨洮捷報的朱元璋詔諭徐達要警惕張思道兄弟二人詐降。果不其然,五月四日,徐達攻克寧夏以及慶陽交匯之處的平涼後,因張思道前往寧夏被擴廓挾持,其弟驍將張良臣便遣使應降。就當徐達自平涼向涇州進發時,擴廓策動張良臣再次佔據慶陽發動叛變。

聽聞消息後的徐達早已做好心理準備,迅速召集馮勝、傅友德、湯和等部自涇州包圍慶陽。張良臣自恃所屬兵眾皆為精銳,城內有井泉以供水源,此外擴廓于寧夏尚能援助,便試圖堅守待援。

七月,擴廓帖木兒遣部將韓劄兒自寧夏出軍攻克原州、涇州,直逼徐達軍背部,甚至當夜突襲一營,引起該營慌亂,軍士戰死頗多。萬幸馮勝自驛馬關發兵擊敗韓劄兒,又多次俘獲斬殺元軍間諜,慶陽城內聲援遂絕。

慶陽等地現代衛星圖

洪武二年八月,慶陽被圍四月有餘,城內糧草竭盡,張良臣欲再度歸降,徐達見城破在即便不接受。最終良臣部將姚暉等打開城門迎降,徐達捕獲自投于井的張良臣父子,將其斬殺,而在寧夏張思道不知所蹤。

慶陽已克,陝西遂平。

慶陽之戰最終以明軍獲勝而告終,這場明元雙方真正意義上的較量雖過程艱難,但僅此一戰元廷便再無發動對明大規模會戰的能力。此後,洪武三年正月,朱元璋再次任命徐達為征虜大將軍,兵分兩路掃清北元殘兵。徐達一路出潼關赴甘肅直取擴廓帖木兒,李文忠出居庸關追逐元廷。徐達于定西大敗王保保,李文忠也攻克應昌,自此山西、陝西、甘肅等西北重地盡數歸明,元廷形勢更加窘迫。

洪武三年形勢圖

然而逃往和林的擴廓竟然與元廷新主愛猷識禮達臘再度修好,長城之外元軍有恢復之勢,在這種形勢下,徐達上奏願領軍出擊漠北元廷,以掃清漠北、成漢武唐宗之事。熟料這次出塞作戰的結果竟遠遠超出人們的預想。

請看下回,嶺北決戰!

參考文獻:

[1]張光耀.朱元璋的元朝觀及其對元方略研究[D].

[2]唐豐姣.洪武至宣德時期明朝對蒙古的經略[D].

[3]孫衛春.明代西北戰爭與國防佈局的互動關係研究[D].

[4]丁勇.洪武時期明蒙關係研究[D].

[5]李建軍.徐達與擴廓帖木兒關係研究[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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