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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連載之60」西望祁連——中國工農紅軍西路軍河西征戰紀實

西望祁連

——中國工農紅軍西路軍河西征戰紀實

(連載之60)

焦元平 著 /天地出版社2001年出版

(接上期)孫玉清被撤職以後, 調到總部工作。

梨園口戰鬥後, 他和王樹聲、李聚奎、方強、朱良才、徐太先等一起, 艱難地沿著祁連山, 向東行數天, 他們則剛歇腳準備宿營, 突然遭到敵人的襲擊。 從此, 這支由領導幹部組成的小分隊被打散了。 孫玉清帶領幹部戰士數人準備化裝回陝北。 不料, 1937年3月被地主民團武裝在酒泉南山三道流溝俘獲。

孫玉清同志的一生, 是革命的一生, 戰鬥的一生。 在少年時期, 他疾惡如仇, 勇敢地投入了反封建勢力的鬥爭, 在青年時期, 他馳騁疆場, 為革命立下了不朽功績。 他的革命業績永載史冊。 孫玉清等西路軍戰俘們大義凜然, 忠貞不屈的事蹟, 將在青海、甘肅各族人民心中留下永存的回憶。 他們名傳千古, 百世流芳。

在馬家軍殘酷鎮壓紅軍戰俘的時候,

由地痞、流氓、惡霸、潑皮組成的民團, 也狐假虎威, 助紂為虐, 犯下了滔天罪行。

不會說當地話的, 他們抓、殺;沿街乞討, 衣服破爛的, 他們抓、殺;甚至連啞巴也被當作紅軍, 不肯放過, 抓、殺!這些人都是地頭蛇, 吃喝嫖賭抽, “五毒”俱全。 他們仗著人熟路熟地形熟, 搜山逮紅軍“十拿九穩”。 他們搜到紅軍, 先搶去身上攜帶的財物, 把身體好的送到縣城駐軍去討賞;走不動的, 就地亂槍、亂棍打死。

梨園口戰鬥失敗後, 朱友德身負重傷, 昏倒在屍體中。 過了一會兒, 一位犧牲了的戰友壓醒了他。 朦朧中, 他看到沖進土圍子的敵人和民團, 用馬刀在紅軍屍體和傷患的身上亂砍。 凡受了傷沒死的, 黑心的敵人還要把冰冷的馬刀戳進他們的胸膛。

敵人前腳剛走, 民團後邊趕到。 他們從頭到腳把屍體上的衣服剝光拿去。 即使還有一口氣的傷患, 衣服也照樣被他們剝去。 有人說:“紅軍尕娃傷重, 活不成, 留著沒用, 殺了算了!”結果, 哢嚓一聲, 一把鐵鍁鏟到腦殼上, 白花花的腦漿飛濺出來。 民團有一位50多歲、留著山羊鬍子的老頭, 向朱友德身上連砍兩刀都沒能砍著, 氣咻咻地把刀撂在一邊, 脫去朱友德身上的好衣服。 此人還算有點“良心”, 給留了點爛衣服, 然後吆喝著朱友德起身到俘虜堆裡去。 朱友德大難不死, 撿回一條活命。

接著, 民團把紅軍屍體和爛衣服堆放在一點, 點火燒了。

民樂縣民團大都由惡霸、地主、流氓這些社會渣子組成。 他們過完了大煙癮, 就騎上快馬去搜紅軍。

這個縣東樂村的地痞流氓劉生福、劉仁德(後處決), 將4名散失紅軍戰士騙到劉萬善家中留宿。 晚上, 他倆糾集了11名惡棍, 乘紅軍疲倦不防之際, 奪去了長短槍各一支和80兩大煙土, 然後一擁而上把紅軍戰士打昏, 拉到大山壩河灘全部殺害。

一天, 一名紅軍小戰士乞討著來到民樂縣南豐鄉楊家圈村。 地主楊發章放出惡狗追攆小紅軍, 窄小的街道上展開了一場人與狗的爭鬥。

小紅軍一邊躲閃著, 一邊掄起討飯棍, 轉著圈圈打狗。

惡狗前撲挨了一棍, “汪汪汪”叫了幾聲, 夾起尾巴準備溜掉。

站在家門口的楊發章, 手裡端著水煙鍋, 咕嚕嚕地吸了幾口, 煙從鼻孔冒出來, 連咳幾聲, 看見自家的狗敗下陣來, 氣得眼眶的白眼仁占多半,

嘴裡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快上, 咬叫化子!”惡狗見主人助威, 便調頭跑到小紅軍身前, 蹲在地上, 支愣著耳朵, 張大嘴巴, 哼哧哼哧地忽閃著舌頭, 然後猛地躥了上去。

小紅軍手裡的討板棍打斷了, 撿起地上的石頭、爛磚、土疙瘩打狗。 猛不防, 惡狗將他的小腿肚子咬下一片肉。 他痛得跌倒在地, 用手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慘叫。

“快, 咬!咬!”楊發章齜著牙, 撇著嘴, 嘿嘿冷笑, 又慫恿惡狗繼續撕咬著小紅軍。

惡狗用尖爪撲抓, 用利齒撕咬著……

小紅軍的腸子流出來, 鮮血滿地, 斷氣了。

甘州土匪馬福成, 帶著三四十個土匪, 走村串戶, 搜捕紅軍, 苛詐群眾。 老百姓遠遠看見他們, 就象躲瘟疫似的急忙躲開。 一天, 他們在三寨村抓到紅九連兩名散失戰士, 不容分說,就拳打腳踢。一位中等個子的紅軍,這幾天在潛行中看到馬家軍和民團用寒光冰冷的刺刀挑開戰友的肚子,聽到女戰友在柴垛、破窯、石洞裡遭人蹂躪發出的陣陣哀號,腦袋就要炸裂了。眼下,民團又打他,罵他……他象一頭發怒的獅子,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揮拳與敵人拚打。怎奈敵人人多勢眾,他很快就被反扭雙臂,打倒在地。

“乾脆崩掉算了。”一個土匪說。

“能成。”馬福成答應道。

臨刑前,這位紅軍戰士數說敵軍暴行,痛駡民團不是人,還高喊:“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馬福成惱羞成怒,讓他的嘍羅把兩名紅軍戰士用亂槍射死,曝屍效外。

撫彝縣蓼泉鄉的劉家墩子,駐紮著一個營的紅軍。一天進駐鄰近趙家灣子的馬家軍前來偷襲,雙方展開了一場惡戰。後來,紅軍向西而去,敵人卻大開殺戒,瘋狗般搜殺散失紅軍,砍頭如砍柴,飲血如飲水。這天,有四名傷勢較重的紅軍尕娃爬到劉宗福家門前,哀求劉母搭救。劉母從自己大半輩子的經歷和比較中,覺得紅軍是好人。她忙將他們收留,藏進炕洞,端水送飯。第四天,甲長劉事恒帶著四個馬家兵,嚇唬劉母說:“快把藏的紅軍娃交出來,不然的話,就敲掉你這老骨頭!”

劉母哪見過這種陣勢,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敵人如狼似虎,翻箱倒櫃,終於從炕洞裡搜出紅軍傷患,推搡打罵著。

劉母救人心切,撲騰一聲雙膝跪地,一面磕頭作揖,一面苦苦哀求:“老總,行行好,這些紅軍娃娃尕不嘰嘰的,留給他們一條活路唦。”

一敵兵賊眼一瞪,飛腳將劉母踢倒,用槍托猛搗她的身體,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道:“老東西,你倒長了一顆菩薩心腸,紅軍共產共妻呢,當心把你共產去了!”

劉母不顧民團的打罵,死命上前阻攔他們。敵人根本不理會老人家的哭勸,硬是把四位紅軍傷患拖到門外的場地上,打得鼻青臉腫。

接著,劉事恒揮動木榔頭,照準紅軍傷患的頭顱砸去,一下、兩下、三下……頃刻,腦漿四溢,鮮血飛濺。

撫彝縣倪家營子惡霸地主李成喜,得知一位女紅軍將不滿兩個月的嬰兒寄養給一村婦時,就把嬰兒和養母一起哄騙到何家坡溝。他搶過孩子,倒提兩腿,用力一撕,嗞,一般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幼小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

……

夠了!馬家軍和反動民團在中國西部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年輕的一代,中國的軍人,請記住歷史上這一樁樁深仇大恨!勿使這些曾發生在中國大地上的悲慘往事重現於人類歷史!

不容分說,就拳打腳踢。一位中等個子的紅軍,這幾天在潛行中看到馬家軍和民團用寒光冰冷的刺刀挑開戰友的肚子,聽到女戰友在柴垛、破窯、石洞裡遭人蹂躪發出的陣陣哀號,腦袋就要炸裂了。眼下,民團又打他,罵他……他象一頭發怒的獅子,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揮拳與敵人拚打。怎奈敵人人多勢眾,他很快就被反扭雙臂,打倒在地。

“乾脆崩掉算了。”一個土匪說。

“能成。”馬福成答應道。

臨刑前,這位紅軍戰士數說敵軍暴行,痛駡民團不是人,還高喊:“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馬福成惱羞成怒,讓他的嘍羅把兩名紅軍戰士用亂槍射死,曝屍效外。

撫彝縣蓼泉鄉的劉家墩子,駐紮著一個營的紅軍。一天進駐鄰近趙家灣子的馬家軍前來偷襲,雙方展開了一場惡戰。後來,紅軍向西而去,敵人卻大開殺戒,瘋狗般搜殺散失紅軍,砍頭如砍柴,飲血如飲水。這天,有四名傷勢較重的紅軍尕娃爬到劉宗福家門前,哀求劉母搭救。劉母從自己大半輩子的經歷和比較中,覺得紅軍是好人。她忙將他們收留,藏進炕洞,端水送飯。第四天,甲長劉事恒帶著四個馬家兵,嚇唬劉母說:“快把藏的紅軍娃交出來,不然的話,就敲掉你這老骨頭!”

劉母哪見過這種陣勢,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敵人如狼似虎,翻箱倒櫃,終於從炕洞裡搜出紅軍傷患,推搡打罵著。

劉母救人心切,撲騰一聲雙膝跪地,一面磕頭作揖,一面苦苦哀求:“老總,行行好,這些紅軍娃娃尕不嘰嘰的,留給他們一條活路唦。”

一敵兵賊眼一瞪,飛腳將劉母踢倒,用槍托猛搗她的身體,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道:“老東西,你倒長了一顆菩薩心腸,紅軍共產共妻呢,當心把你共產去了!”

劉母不顧民團的打罵,死命上前阻攔他們。敵人根本不理會老人家的哭勸,硬是把四位紅軍傷患拖到門外的場地上,打得鼻青臉腫。

接著,劉事恒揮動木榔頭,照準紅軍傷患的頭顱砸去,一下、兩下、三下……頃刻,腦漿四溢,鮮血飛濺。

撫彝縣倪家營子惡霸地主李成喜,得知一位女紅軍將不滿兩個月的嬰兒寄養給一村婦時,就把嬰兒和養母一起哄騙到何家坡溝。他搶過孩子,倒提兩腿,用力一撕,嗞,一般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幼小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

……

夠了!馬家軍和反動民團在中國西部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年輕的一代,中國的軍人,請記住歷史上這一樁樁深仇大恨!勿使這些曾發生在中國大地上的悲慘往事重現於人類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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