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 我們都是在逼著自己不回頭地往前走。
因為那場眷戀不已的青春裡冷落得只剩下荒煙野蔓, 荊棘縱橫。
可有些故事,
翻看著回憶, 念著那段恣意放縱的日子, 突然覺得很想笑。
那些養在瓶蓋裡的薔薇花, 那些夾在書頁中的銀杏葉, 那些散落在抽屜內的小零食, 經過歲月的洗禮, 是不是還如當年一般叛逆招搖得不像樣?
再想起那些年少輕狂的日子,
時間的確是最好的療傷藥, 甚至是那些曾以為刻了骨、銘了心的人, 到最後都會消失不見, 尋不到一點痕跡。
只是這些時間裡的故事, 從萬般不舍到分道揚鑣, 我們是做了掘墓者, 還是守墓人?
那段被叫做曾經的時光, 就像是一個長長的夢, 曾經, 我們也是校服、白襯衫, 把日子過得單純得不像樣。
也是笑著、鬧著走過一樹樹潔白的玉蘭, 把銀杏葉看得由青到黃, 滿臉的笑意感染了半樹木芙蓉。
只是誰也陪不了誰到地久天長, 歲月那麼長, 又有多少人真能從校服走到白紗?
現實就是這麼脆弱, 稍縱即逝的光陰從來都不曾為任何人停留, 多少的不情不願不舍不甘, 一轉眼便成了空, 甚至不被記起、不再念及。
也許每一場光陰的故事裡, 都曾有過地久天長的夙願, 只是後來迫於無奈, 取捨之間, 才不得不放任彼此離開, 再尋不到最初的模樣。
我曾把你當做故鄉, 多年之後才發現, 即便有你的那幾年, 也不過是在獨自流浪, 我為你棄盔曳甲, 你卻還我各安天涯。
也許漫長的生命旅程中, 有那麼一些人是註定了擦肩而過, 註定了可遇不可求, 於是我們總是在人海裡跌跌撞撞, 去遇見, 再去分別。
初見的欣喜、離別的悲傷, 終於在時光的打磨下漸漸暈染, 散開成一幅近乎純白的畫, 在時光裡節節敗退的我們終究慢慢地淡了, 也漸漸地散了。
所有時光中的故事, 都在歲月裡醞釀著自在悲喜, 只是記憶裡最初的我們, 早已染上了時間的風霜, 連回憶都殘破得不像樣。
時間的信使, 摧毀了太多美好的懷念, 我念著那些簡單的日子,寫著那些寄不出的愛情,然後開始明白,時光裡的結局早已註定,自別後,連山水都不再相逢。
我念著那些簡單的日子,寫著那些寄不出的愛情,然後開始明白,時光裡的結局早已註定,自別後,連山水都不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