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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奇文《登徒子好色賦》,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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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史上兩個最大的帥哥之一, 還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祖宗,

他是誰呢?不是別人, 就是戰國末期文學大家, 宋玉。

雖說宋玉是歷史上與潘岳(即潘安)齊名的最著名帥哥, 但是他的帥名卻沒有史書甚至野史筆記裡的任何記載。 他的帥, 是他自己寫的《登徒子好色賦》這篇著名的賦裡說的, 完全是自說自話。 賦裡說, 說鄰居家有一位美得冒泡的女子曾經爬牆偷窺他三年, 他都置之不理。 當然, 近年又有人說《登徒子好色賦》是贗品, 實際上不是宋玉寫的, 是別人的託名之作。 如果真是這樣, 反倒好了, 至少說明宋玉還真是個大帥哥, 證據比自說自話更加可信。

現在我們來看看《登徒子好色賦》是如何的巧舌如簧,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

一、原文及譯文對照

原文:

大夫登徒子侍于楚王, 短宋玉曰:"玉為人體貌閑麗, 口多微辭, 又性好色。 願王勿與出入後宮。 "

王以登徒子之言問宋玉。 玉曰:"體貌閑麗, 所受於天也;口多微辭, 所學于師也;至於好色, 臣無有也。 "王曰:"子不好色, 亦有說乎?有說則止, 無說則退。 "玉曰:"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國, 楚國之麗者莫若臣裡, 臣裡之美者莫若臣東家之子。 東家之子, 增之一分則太長, 減之一分則太短 ;著粉則太白, 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 肌如白雪;腰如束素, 齒如含貝;嫣然一笑, 惑陽城, 迷下蔡。 然此女登牆窺臣三年, 至今未許也。 登徒子則不然:其妻蓬頭攣耳, 齞唇曆齒, 旁行踽僂, 又疥且痔。 登徒子悅之, 使有五子。 王孰察之, 誰為好色者矣。 "

譯文:

大夫登徒子在楚王的身邊的時,

說起了宋玉的壞話:“宋玉這個人長相優雅俊美, 既有口才又言辭微妙, 天生貪愛女色, 請大王別帶他出入後宮。 ”

楚王就用登徒子的話去反問宋玉, 宋玉說:“優雅俊美, 這是上天賜予的;有口才而且言辭美好, 那是從老師那裡學來的;至於貪愛女色, 臣絕沒有這樣的事。 ”楚王說:“你說你不好色, 那麼你拿出證據來嗎?解釋得有道理就留下來, 解釋不清楚就便離去。 ”宋玉回答道:“天下的美女, 沒有哪裡能比得上楚國, 楚國的美女, 沒有誰能超過我的家鄉, 而我家鄉美麗的姑娘沒有哪一個比得上我東邊鄰居家的那位小姐。 東家的那位小姐, 身高增加一分則太高, 減掉一分則太短;皮膚塗上脂粉則嫌太白, 施加朱紅又嫌太赤。 眉毛有如翠鳥羽毛,

肌膚有如白雪; 腰細得如同裹上素帛, 牙齒有如一顆顆小貝; 甜美地一笑, 能使陽城和下蔡的人們為之癡迷傾倒。 這樣姿色絕倫的美女, 趴在牆上窺視我三年, 我至今都沒有同意和她來往。 但登徒子卻不是這樣的, 他的妻子蓬頭垢面, 耳朵攣縮, 嘴唇外翻而牙齒參差不齊, 彎腰駝背, 走路一瘸一拐, 又患有疥瘡和痔瘡。 就是這麼醜陋的婦女, 登徒子卻非常喜愛她, 還讓她生了五個孩子。 請大王明察, 究竟誰是好色之徒呢?”

原文:

是時, 秦章華大夫在側, 因進而稱曰:"今夫宋玉盛稱鄰之女, 以為美色, 愚亂之邪;臣自以為守德, 謂不如彼矣。 且夫南楚窮巷之妾, 焉足為大王言乎?若臣之陋, 目所曾睹者, 未敢雲也。 "王曰:"試為寡人說之。 "大夫曰:"唯唯。 臣少曾遠遊, 周覽九土, 足曆五都。 出咸陽、熙邯鄲, 從容鄭、衛、溱 、洧之間 。 是時向春之末 , 迎夏之陽, 鶬鶊喈喈, 群女出桑。 此郊之姝, 華色含光, 體美容冶, 不待飾裝。 臣觀其麗者, 因稱詩曰:'遵大路兮攬子祛'。 贈以芳華辭甚妙。 於是處子怳若有望而不來, 忽若有來而不見。意密體疏,俯仰異觀;含喜微笑,竊視流眄。複稱詩曰:'寐春風兮發鮮榮,潔齋俟兮惠音聲,贈我如此兮不如無生。'因遷延而辭避。蓋徒以微辭相感動。精神相依憑;目欲其顏,心顧其義,揚《詩》守禮,終不過差,故足稱也。"

於是楚王稱善,宋玉遂不退。

譯文:

正好那個時候,秦國的章華大夫也在旁邊,趁機進言說:“如今宋玉宣揚讚美他鄰居的小姐,以他為美,但美色能使人產生邪念;臣自認為老實本分守德,現在覺得自己還不如宋玉。並且楚國偏僻之地的女子,怎麼值得對大王說起呢?以我的鄙陋,我所見過的美女,我就不敢對大王提起。”楚王說:“你繼續說給我聽聽。”大夫說:“是。臣年少的時候曾經出門遠遊,遍遊九州,足跡遍及各大城市。離開咸陽,遊覽過邯鄲,也曾在鄭國和衛國的溱水和洧水邊遊歷。當時是接近春末,即將有夏天陽光的溫暖,鶬鶊鳥喈喈鳴叫,眾美女出來採集桑葉。鄭、衛郊野的美女美妙豔麗,光彩照人。體態曼妙,面容姣好。臣看她們裡面最美麗的人,引用《經》裡的話來說就是:‘沿著大路和心上人攜手同行。’這句話送給這芳華美女最妙了。那美女仿佛要來又沒來,好像來了,又看不到,讓人心煩意亂。情意密切,而形跡卻又很疏遠,美人的一舉一動都與眾不同;偷偷地看看她,心中不由欣喜微笑,她正含情脈脈,暗送秋波。於是我又稱引《詩經》裡的話:‘萬物在春風的吹拂下蘇醒過來,一派新鮮茂密。那美人心地純潔,莊重種持;正等待我惠贈佳音。似這樣不能與她結合,還不如死去。’她引身後退,婉言相拒並躲開我。大概這些言辭還是沒能打動她吧,只能在精神上依戀著她。真想親眼去看看她的容顏,心裡卻想著道德規範,男女之禮。只吟誦著《詩經》的詞句,遵守著禮儀,始終沒有過分的舉動,所以還是沒出軌。”

於是楚王同意說好,宋玉就不離去了。

這篇賦不但在當時影響很大,對後辭賦等文學體裁創作的影響巨大。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為作者巧妙地運用烘托的手法描繪了一幅美女的肖像。極盡刻畫之形容,如:“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等,這些都是歷代傳誦和被仿效的名句。如樂府民歌《陌上桑》在描寫採桑女羅敷的美貌時,也採用了同樣的手法。詩中寫道:“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甚至連打油詩都模仿這種手法,比如古時有一首誇自己文章寫得好的打油詩,令人捧腹:天下文章數三江,三江文章數敝鄉。敝鄉文章數舍弟,舍弟要我改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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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宋玉在賦中是如何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呢?

“登徒子”被作為好色之徒的代名詞,就是從這篇賦出來後開始的。“宋玉”成為帥哥,也是從這篇賦開始的。仔細讀,你會發現,宋玉在誇自己時,簡直臉皮有點厚了。一個貌賽天仙的東鄰之女,居然爬牆三年,只是為了偷窺宋玉,而且人家宋玉還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如果說宋玉自誇,是為了證明自己不好色,那麼登徒子倒真是受了天大的冤屈。宋玉說他好色的理由居然是登徒子妻其醜無比,登徒子卻和她生了五個孩子。其實賦中的登徒子,說他是一個讒言害人的小人還可,說其好色,真的令人啼笑皆非。宋玉描寫登徒子的妻子豈止是醜,簡直令人噁心,而登徒子“悅之”,還生了五個孩子,這登唐徒子明明就是個愛妻顧家的好男人嘛,何來好色之說。

宋玉不僅敢當著楚王的面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而且還把胡說八道收進賦中,結果這篇賦還成了傳誦名篇。看到這兒,你現在是不是心中一大群“服你了”,奔騰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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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若有來而不見。意密體疏,俯仰異觀;含喜微笑,竊視流眄。複稱詩曰:'寐春風兮發鮮榮,潔齋俟兮惠音聲,贈我如此兮不如無生。'因遷延而辭避。蓋徒以微辭相感動。精神相依憑;目欲其顏,心顧其義,揚《詩》守禮,終不過差,故足稱也。"

於是楚王稱善,宋玉遂不退。

譯文:

正好那個時候,秦國的章華大夫也在旁邊,趁機進言說:“如今宋玉宣揚讚美他鄰居的小姐,以他為美,但美色能使人產生邪念;臣自認為老實本分守德,現在覺得自己還不如宋玉。並且楚國偏僻之地的女子,怎麼值得對大王說起呢?以我的鄙陋,我所見過的美女,我就不敢對大王提起。”楚王說:“你繼續說給我聽聽。”大夫說:“是。臣年少的時候曾經出門遠遊,遍遊九州,足跡遍及各大城市。離開咸陽,遊覽過邯鄲,也曾在鄭國和衛國的溱水和洧水邊遊歷。當時是接近春末,即將有夏天陽光的溫暖,鶬鶊鳥喈喈鳴叫,眾美女出來採集桑葉。鄭、衛郊野的美女美妙豔麗,光彩照人。體態曼妙,面容姣好。臣看她們裡面最美麗的人,引用《經》裡的話來說就是:‘沿著大路和心上人攜手同行。’這句話送給這芳華美女最妙了。那美女仿佛要來又沒來,好像來了,又看不到,讓人心煩意亂。情意密切,而形跡卻又很疏遠,美人的一舉一動都與眾不同;偷偷地看看她,心中不由欣喜微笑,她正含情脈脈,暗送秋波。於是我又稱引《詩經》裡的話:‘萬物在春風的吹拂下蘇醒過來,一派新鮮茂密。那美人心地純潔,莊重種持;正等待我惠贈佳音。似這樣不能與她結合,還不如死去。’她引身後退,婉言相拒並躲開我。大概這些言辭還是沒能打動她吧,只能在精神上依戀著她。真想親眼去看看她的容顏,心裡卻想著道德規範,男女之禮。只吟誦著《詩經》的詞句,遵守著禮儀,始終沒有過分的舉動,所以還是沒出軌。”

於是楚王同意說好,宋玉就不離去了。

這篇賦不但在當時影響很大,對後辭賦等文學體裁創作的影響巨大。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為作者巧妙地運用烘托的手法描繪了一幅美女的肖像。極盡刻畫之形容,如:“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等,這些都是歷代傳誦和被仿效的名句。如樂府民歌《陌上桑》在描寫採桑女羅敷的美貌時,也採用了同樣的手法。詩中寫道:“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甚至連打油詩都模仿這種手法,比如古時有一首誇自己文章寫得好的打油詩,令人捧腹:天下文章數三江,三江文章數敝鄉。敝鄉文章數舍弟,舍弟要我改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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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宋玉在賦中是如何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呢?

“登徒子”被作為好色之徒的代名詞,就是從這篇賦出來後開始的。“宋玉”成為帥哥,也是從這篇賦開始的。仔細讀,你會發現,宋玉在誇自己時,簡直臉皮有點厚了。一個貌賽天仙的東鄰之女,居然爬牆三年,只是為了偷窺宋玉,而且人家宋玉還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如果說宋玉自誇,是為了證明自己不好色,那麼登徒子倒真是受了天大的冤屈。宋玉說他好色的理由居然是登徒子妻其醜無比,登徒子卻和她生了五個孩子。其實賦中的登徒子,說他是一個讒言害人的小人還可,說其好色,真的令人啼笑皆非。宋玉描寫登徒子的妻子豈止是醜,簡直令人噁心,而登徒子“悅之”,還生了五個孩子,這登唐徒子明明就是個愛妻顧家的好男人嘛,何來好色之說。

宋玉不僅敢當著楚王的面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而且還把胡說八道收進賦中,結果這篇賦還成了傳誦名篇。看到這兒,你現在是不是心中一大群“服你了”,奔騰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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