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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龍博士”邢立達告訴你,喜歡恐龍的孩子今後可以做什麼

2016年年末, 古生物學家們發佈的一條消息震驚了世界:他們第一次發現了琥珀恐龍標本。 在琥珀裡, 一段長6釐米、9900萬年前、包含羽毛等豐富細節的恐龍尾巴第一次展現在人類面前。

該研究由中國地質大學(北京)的邢立達博士與加拿大薩斯喀徹爾省皇家博物館的里安·麥凱勒教授領銜主導, 論文發表於《細胞》出版集團旗下的生物學著名刊物《當代生物學》。

邢立達博士(右)與里安·麥凱勒教授

一邊進行學術研究、一邊緊抓科普創作, 邢立達成為了近年來最受讀者歡迎的恐龍科普專家。 如何基於化石證據研究恐龍, 目前恐龍研究的進展如何?怎樣寫作恐龍科普讀物?如何讓孩子們提高對古生物學的興趣?近日, 邢立達博士接受了澎湃新聞的郵件採訪。

打開琥珀化石裡的恐龍世界

在邢立達發現的這枚琥珀中的恐龍, 距今約9900萬年前, 屬於白堊紀中期的諾曼森階。

小恐龍的尾椎被茸茸的羽毛包裹著。 過去人們也曾在琥珀中發現過一些特殊的羽毛, 但是不能夠確認這些羽毛來源於什麼動物。 邢立達告訴我們, 恐龍到鳥類的羽毛進化過程, 是先有毛, 再變成羽毛, 再得到了飛行能力。 科學界已經公認, 恐龍的一個分支在大約中晚侏羅世的時候演化為鳥類。 而這次琥珀裡恐龍尾椎羽毛的發現, 讓科學家有機會深入瞭解羽毛的形態變化。

雖然恐龍化石也能夠保存豐富的細節, 但是琥珀中的標本直接來自動物本身, 沒有經過石化作用, 幾乎保持著和生前一模一樣的狀態。 所以, 琥珀能夠提供比化石更為豐富的細節。 此次, 科學家使用多種技術手段觀察這段尾巴,

發現其中包含了至少八枚尾椎, 而尾椎被羽毛包圍。 這項發現對現代鳥類以及羽毛進化過程的研究具有重大意義。

不少網友們好奇, 是否可以像電影《侏羅紀公園》裡那般克隆出恐龍?

邢立達表示, 就目前以及近期的科技進展情況來看, 通過DNA復活恐龍是不可能的。 由於DNA的半衰期為521年, 即便是在零下5攝氏度最理想保存條件下, DNA也只能保存680萬年。 而這次科學家在琥珀中發現的恐龍標本距今有9900萬年。

來自9900萬年前的恐龍琥珀

不過, 科學家們仍在向前邁進。 邢立達告訴我們, “運用分子處理技術, 有科學家通過複製雞的喙部生長過程, 從而讓雞的胚胎長出了‘恐龍嘴’和上齶, 這與小型有羽恐龍很相似。 ”

比起琥珀來說, 化石是古生物學家們研究恐龍的老朋友。 邢立達一度基於化石證據與古病理學結合, 發現了永川龍肩胛骨骨折、中國龍牙槽癒合以及祿豐龍關節炎。

究竟如何從一塊化石開啟恐龍世界的大門呢?邢立達向我們解釋, “因為骨骼有骨痂或異常, 與人類或現代動物的情況類似。

比如和平永川龍肩胛骨有骨皮質不連續、成角畸形、骨痂形成, 這符合骨折後癒合的表現, 而且從其病理特徵看, 病理性骨折的可能性很小, 直接暴力所致骨折的可能性極大。 其他的很多知識也都可以通過研究化石來獲得。 ”

相較19世紀兩派古生物學家為了爭奪化石而引發化石大戰(The Bone Wars), 目前對於恐龍的研究不管從秩序上還是內容上已取得較為長足的進步, 但邢立達亦表示, “其實我們現在對恐龍的瞭解還是非常非常少, 比如恐龍的生理、習性、社會化, 甚至飲食習慣、繁衍策略等等, 很多時候是一無所知的, 只能從現生動物去猜測。 ”

恐龍尾巴羽毛的細節

科普是讓孩子們勇於懷疑、堅持探索

“從我個人來說,古生物的迷人之處就是‘神秘’二字,不斷湧現的化石證據更新著我們的認知,這是一個探索不完的領域。”

一方面兢兢業業做恐龍獵人,另一方面邢立達也長期致力於恐龍科普。從2004年開始,邢立達陸續出版了《恐龍真相》《吉獸真相》《海龍大傳》《翼龍大傳》等數十本古生物科普讀物。

近期,由邢立達寫作的一套將恐龍元素與懸疑、推理科幻相結合的創意系列書《龍界歷險記》由寧波出版社出版。搏擊、鬥爭、生死……小學生洛克與恐龍專家星星博士在調查三角龍斷角失竊的過程中觸及時空之門,被帶回恐龍時代變成暴龍,他們以自己豐富的恐龍知識化解重重危機並幫助恐龍們偵破一系列案件。

《龍界歷險記》

那麼,恐龍的世界跟人類的世界相同嗎?

邢立達向我們講述了古生物學家戴爾·羅素1982年提出的“恐人”假說。“戴爾·羅素以傷齒龍科在白堊紀-第三紀滅絕事件中存活下來為前提,對傷齒龍的演化過程進行推斷,發現傷齒龍屬的動物會進化得相當聰明,並且認為其中一支將擁有類人類外形。因為傷齒龍已有相比其他恐龍更加靈活的手部。戴爾·羅素認為,‘恐人’也會進化出能夠靈活使用工具的擁有三根手指的手,並且第一根指擁有與其他指不同的活動方式。”

而對於邢立達自己,在寫作《龍界歷險記》這類故事性的科普讀物時,又是如何兼顧其中的科學性與故事性?邢立達表示,“主要是細節處理上要充滿古生物學特性,比如基於化石證據的某種恐龍的群居性,以及恐龍的足跡特徵。我們基於化石證據,盡可能的使我們描述的故事細節充滿科學性,並在科普插頁中再次介紹相關知識,讓有興趣進一步瞭解的小朋友有一個瞭解知識的視窗。此外我們的故事強調了勇敢、勇氣、信念、友情等,三觀很正。據我所知,國內沒有這樣的同類書籍。”

除了自己書寫古生物科普讀物外,邢立達自2008年開始也陸續翻譯出版了數十本國外恐龍圖書。國內外的恐龍科普有何差異?邢立達表示,“中國沒有美國、日本那種固有的恐龍情節,具體操作起來要更難一些。具體來說,目前美國和加拿大是世界上恐龍產業最發達的國家,它們借助自身‘恐龍大國’的資源優勢,開發與恐龍相關的文化產品,建立了立體的恐龍經濟模式,比如建造博物館和主題公園,融入娛樂元素,增加孩子的興趣。讓恐龍文化滲透到了社會生活的各個角落。而日本,雖然沒有大量的恐龍資源可以利用,但也依然依靠恐龍文化基地作為基礎發展。”

“我們國家也是世界上少數幾個恐龍大國之一,但受制於相對薄弱的文化產業,中國的恐龍經濟卻一直發展得不溫不火。這幾年,我們也發展了自貢恐龍博物館、常州中華恐龍園、雲南祿豐世界恐龍穀這樣的模式,希望能夠推動恐龍經濟的發展。”

因為科普讀物,孩子們認知到暴龍、鐮刀龍、三角龍等各類形態各異的恐龍。他們也會憑藉某種簡單的情感聯繫說我喜歡某種龍。怎樣引導孩子從感性的認識轉變為科學的哲思呢?

邢立達說,小朋友會因為某種特徵而喜歡某種恐龍或動物,這很正常,沒有必要去刻意引導他們進一步瞭解更多什麼的,因為下一步就是比較枯燥的知識。 “可以繼續鋪墊古生物的傳奇故事,包括曲折的發現故事、物種的奇妙之處。像《龍界歷險記》這樣用講故事這種最不枯燥的方式來傳遞古生物學科的信念。對於成年人來說,也是如此。科普要有興趣才能接受。讓對古生物沒有興趣的人或忙於生計的成年人去關心恐龍知識,是不可能的。而我認為科普最大的目的與其說是輸入知識,不如說是培養孩子們勇於懷疑、堅持探索的精神。”

恐龍尾巴羽毛的細節

科普是讓孩子們勇於懷疑、堅持探索

“從我個人來說,古生物的迷人之處就是‘神秘’二字,不斷湧現的化石證據更新著我們的認知,這是一個探索不完的領域。”

一方面兢兢業業做恐龍獵人,另一方面邢立達也長期致力於恐龍科普。從2004年開始,邢立達陸續出版了《恐龍真相》《吉獸真相》《海龍大傳》《翼龍大傳》等數十本古生物科普讀物。

近期,由邢立達寫作的一套將恐龍元素與懸疑、推理科幻相結合的創意系列書《龍界歷險記》由寧波出版社出版。搏擊、鬥爭、生死……小學生洛克與恐龍專家星星博士在調查三角龍斷角失竊的過程中觸及時空之門,被帶回恐龍時代變成暴龍,他們以自己豐富的恐龍知識化解重重危機並幫助恐龍們偵破一系列案件。

《龍界歷險記》

那麼,恐龍的世界跟人類的世界相同嗎?

邢立達向我們講述了古生物學家戴爾·羅素1982年提出的“恐人”假說。“戴爾·羅素以傷齒龍科在白堊紀-第三紀滅絕事件中存活下來為前提,對傷齒龍的演化過程進行推斷,發現傷齒龍屬的動物會進化得相當聰明,並且認為其中一支將擁有類人類外形。因為傷齒龍已有相比其他恐龍更加靈活的手部。戴爾·羅素認為,‘恐人’也會進化出能夠靈活使用工具的擁有三根手指的手,並且第一根指擁有與其他指不同的活動方式。”

而對於邢立達自己,在寫作《龍界歷險記》這類故事性的科普讀物時,又是如何兼顧其中的科學性與故事性?邢立達表示,“主要是細節處理上要充滿古生物學特性,比如基於化石證據的某種恐龍的群居性,以及恐龍的足跡特徵。我們基於化石證據,盡可能的使我們描述的故事細節充滿科學性,並在科普插頁中再次介紹相關知識,讓有興趣進一步瞭解的小朋友有一個瞭解知識的視窗。此外我們的故事強調了勇敢、勇氣、信念、友情等,三觀很正。據我所知,國內沒有這樣的同類書籍。”

除了自己書寫古生物科普讀物外,邢立達自2008年開始也陸續翻譯出版了數十本國外恐龍圖書。國內外的恐龍科普有何差異?邢立達表示,“中國沒有美國、日本那種固有的恐龍情節,具體操作起來要更難一些。具體來說,目前美國和加拿大是世界上恐龍產業最發達的國家,它們借助自身‘恐龍大國’的資源優勢,開發與恐龍相關的文化產品,建立了立體的恐龍經濟模式,比如建造博物館和主題公園,融入娛樂元素,增加孩子的興趣。讓恐龍文化滲透到了社會生活的各個角落。而日本,雖然沒有大量的恐龍資源可以利用,但也依然依靠恐龍文化基地作為基礎發展。”

“我們國家也是世界上少數幾個恐龍大國之一,但受制於相對薄弱的文化產業,中國的恐龍經濟卻一直發展得不溫不火。這幾年,我們也發展了自貢恐龍博物館、常州中華恐龍園、雲南祿豐世界恐龍穀這樣的模式,希望能夠推動恐龍經濟的發展。”

因為科普讀物,孩子們認知到暴龍、鐮刀龍、三角龍等各類形態各異的恐龍。他們也會憑藉某種簡單的情感聯繫說我喜歡某種龍。怎樣引導孩子從感性的認識轉變為科學的哲思呢?

邢立達說,小朋友會因為某種特徵而喜歡某種恐龍或動物,這很正常,沒有必要去刻意引導他們進一步瞭解更多什麼的,因為下一步就是比較枯燥的知識。 “可以繼續鋪墊古生物的傳奇故事,包括曲折的發現故事、物種的奇妙之處。像《龍界歷險記》這樣用講故事這種最不枯燥的方式來傳遞古生物學科的信念。對於成年人來說,也是如此。科普要有興趣才能接受。讓對古生物沒有興趣的人或忙於生計的成年人去關心恐龍知識,是不可能的。而我認為科普最大的目的與其說是輸入知識,不如說是培養孩子們勇於懷疑、堅持探索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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