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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浮明月照晟熙|第1章:兄弟相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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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 練武場。

白蠟杆, 身似銀蛇, 浮空曲繞, 槍尖銀芒, 厲光點點。 趙淳熙手持長槍, 一個突刺, 帶著呼呼風聲, 直奔立在對面的哥哥趙晟熙而去。

趙晟熙不慌不忙, 輕抬手中一杆鉤鐮槍, 連刺帶鉤, 招招只解趙淳熙的長槍。

趙淳熙閃身變招, 大開大合, 人隨槍走, 欺身而進, 一時間將趙晟熙逼得連連退後。

站在場邊觀戰的趙思宗皺了皺眉頭, 輕咳一聲, 趙晟熙心領神會, 擰身退步, 借力跳起, 將槍當棍使, 劈向趙淳熙。 趙淳熙舉槍招架, 身形一滯。 趙晟熙抓住空擋, 拉開距離,

掄圓了鉤鐮槍, 在身前刺出漫天梨花, 槍頭顫抖不停, 不知虛實, 令得趙淳熙難以捉摸, 只得將長槍舞得呼呼作響, 把自身護了個水泄不通。

趙思宗, 淮南路帥司, 鎮守淮南路十餘年。 這次是回京面聖述職。 借著空暇, 特意要考校兩個兒子的槍法。 練武場中對戰的二人正是趙思宗的兩位公子, 大公子趙晟熙年方十歲, 二公子趙淳熙也只八歲。

別看二人年紀小, 你來我往, 有模有樣, 鬥得十分熱鬧。

在場邊觀戰的小廝隨從看到精彩處, 不禁鼓掌叫好。 趙思宗不言不語, 目光閃爍。 站在身旁的槍法教頭田師傅看趙思宗不語, 有些忐忑地抱拳躬身問道:“帥爺, 兩位公子練的可還好?”

田師傅, 本名田一諾, 原是趙思宗的老部下。 昔日在宿州與韃子一戰中,

被劈中面門, 瞎了一目, 退伍之後卻是無處可去。 趙思宗惜其家傳槍法精絕, 憐其為國盡忠落得身殘, 便收留了他做武師傅, 教家中男丁習練槍法。

趙思宗撚了撚鬍鬚, 微微頜首道:“這兩個孩兒辛苦你了。 ”接著轉頭對貼身侍從道:“你去帳上支一百兩銀子給田師傅。

”交代完又對田師傅道:“你也該置辦些田產了。 這幾年來辛苦你了。 ”

聽了這話, 田師傅笑得眯縫著獨眼:“謝帥爺賞賜。 二位公子爺都是上好的練武材料, 屬下豈敢不盡心。 ”

這田師傅面上一條長長刀疤, 看起來猙獰萬分, 加上渺了一目, 不笑時就看著似無常現身, 一笑起來, 更是刀疤如蜈蚣般扭曲。 好在趙家早已經看慣, 毫不在意。

考校了半個時辰, 兩位公子畢竟年幼, 體力難支, 開始氣喘起來。 趙思宗道:“停了吧, 今日就這樣吧。 ”二人這才停手, 氣喘吁吁, 接過小廝遞過的帕巾拭汗, 小臉通紅, 看著父親。

趙思宗板著臉道:“若只論槍法, 練得倒也馬馬虎虎, 只是這體力不行!將來到得戰場之上, 如何領軍殺陣?”田師傅聽得此言,

趕忙抱拳道:“哪裡會需要公子親自上陣殺敵呢?”趙思宗微笑道:“難道, 你當年跟著我, 殺透陣的事, 做得還少了麼?”

田師傅面上一紅, 這才退伍幾年, 就忘了當年在陣場廝殺, 拼得凶急之時, 哪次不是帥爺親自帶隊上陣去廝殺, 提升全軍士氣的?

趙晟熙抬頭望著父親, 認真地道:“爹爹, 孩兒在練石鎖, 待二弟再過兩年, 身子骨長扎實了, 也跟我一起練。 ”

趙思宗愛憐地摸了摸趙晟熙的頭, 望著跟前的兩個小兒, 沉吟道:“我看, 還是給你們再請一個師傅吧, 單練槍法, 不夠!身為將帥, 那要學的東西還多啊……不止要能征善戰、治軍、帶兵、樣樣都來得, 還得會做人, 嗯, 這個, 你們的母親把你們教得很好。 忠、智、信、仁、勇、義, 這些都要有……還要懂得功成身退啊。

”說到後來, 趙思宗竟然語帶歎息。

兩位公子和田師傅都不敢問這最後一句。 但都知道, 老爺要再請個武師傅來府上教習二位公子了。

說來也巧, 有人找上門來了。

只見門房柳大全匆匆來稟道:“老爺, 有位肖道長求見。 說是與二位公子有緣, 來傳二位公子劍術。”“哦?”趙思宗有些詫異,心想:這麼巧?私下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沉思片刻,一擺手道:“走,看看去。”

小兄弟倆自幼習武,跟著田師傅和家中護院武師沒少聽些江湖遊俠的故事。現在聽聞有道士上門要教他們劍術,哪裡捨得錯過。趙思宗才起步,就被趙晟熙和趙淳熙拉了衣襟。趙思宗低頭看見兄弟倆眼巴巴的望著他,笑道:“你們兩個也想去見見?嗯……好吧,快去換了衣服來。我在這裡等。”接著交待柳大全:“請客人到恒德堂奉茶!”

得了父親的允許,小兄弟兩個奔進練功場邊的耳房,急急忙忙脫下汗濕透的衣裳,換上幹衣,就出來了,邊走邊拴衣帶。趙思宗回頭看見這般情形,瞪了兄弟倆一眼。二人嚇得立時停步,低頭穿妥衣服,斂聲屏氣,站得筆直,趙思宗待到他二人整裝正容完畢,這才回頭往恒德堂行去。

恒德堂,趙府五進,這是第二進正堂,匾額由曾祖孝勇公親筆題寫。定下了文武並舉的家訓。

趙思宗領著兒子隨從侍衛轉過太師壁,就見一位中年道長起身見禮,趙思宗回禮,主賓二人入座。定睛一看,好一位道士,一身玄色長袍,頭戴黑緞沖和巾,手拿拂塵,面頰紅潤,三綹長髯飄逸黑亮,雖然簡樸,但是給人的感覺是潔淨,一塵不染。

趙思宗問道:“不知道長蒞臨寒舍有何指教啊?”那道長呵呵一笑:“貧道羅浮山三清觀逍遙子,與府上兩位公子有緣,千里而來,只為傳二位公子一套劍法。”趙思宗聞言一怔,心想:這個倒是直接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試探道:“不瞞道長,我正欲為犬子尋一位能教習長氣力強身體的師傅。”

“這習武之人,長筋骨強身體,本是基本功課,有趙將軍的家學足矣,不須我千里而來,我來隻為傳二位公子一套劍術。”逍遙子淡淡然。

這一句把趙思宗給堵得說不出話來,心想:武林中沒這號人物啊?誰家自薦是這樣的?

來傳二位公子劍術。”“哦?”趙思宗有些詫異,心想:這麼巧?私下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沉思片刻,一擺手道:“走,看看去。”

小兄弟倆自幼習武,跟著田師傅和家中護院武師沒少聽些江湖遊俠的故事。現在聽聞有道士上門要教他們劍術,哪裡捨得錯過。趙思宗才起步,就被趙晟熙和趙淳熙拉了衣襟。趙思宗低頭看見兄弟倆眼巴巴的望著他,笑道:“你們兩個也想去見見?嗯……好吧,快去換了衣服來。我在這裡等。”接著交待柳大全:“請客人到恒德堂奉茶!”

得了父親的允許,小兄弟兩個奔進練功場邊的耳房,急急忙忙脫下汗濕透的衣裳,換上幹衣,就出來了,邊走邊拴衣帶。趙思宗回頭看見這般情形,瞪了兄弟倆一眼。二人嚇得立時停步,低頭穿妥衣服,斂聲屏氣,站得筆直,趙思宗待到他二人整裝正容完畢,這才回頭往恒德堂行去。

恒德堂,趙府五進,這是第二進正堂,匾額由曾祖孝勇公親筆題寫。定下了文武並舉的家訓。

趙思宗領著兒子隨從侍衛轉過太師壁,就見一位中年道長起身見禮,趙思宗回禮,主賓二人入座。定睛一看,好一位道士,一身玄色長袍,頭戴黑緞沖和巾,手拿拂塵,面頰紅潤,三綹長髯飄逸黑亮,雖然簡樸,但是給人的感覺是潔淨,一塵不染。

趙思宗問道:“不知道長蒞臨寒舍有何指教啊?”那道長呵呵一笑:“貧道羅浮山三清觀逍遙子,與府上兩位公子有緣,千里而來,只為傳二位公子一套劍法。”趙思宗聞言一怔,心想:這個倒是直接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試探道:“不瞞道長,我正欲為犬子尋一位能教習長氣力強身體的師傅。”

“這習武之人,長筋骨強身體,本是基本功課,有趙將軍的家學足矣,不須我千里而來,我來隻為傳二位公子一套劍術。”逍遙子淡淡然。

這一句把趙思宗給堵得說不出話來,心想:武林中沒這號人物啊?誰家自薦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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