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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忠在:紅塵

童年時麗的呼聲播送民間故事, 廣播員常提到“紅塵”, 到大華戲院看任劍輝和芳豔芬的古裝片, 到光華戲院看吳君麗與胡楓的時裝片, 演員的唱詞和對白中, 也常聽到“紅塵”兩字, 那時不知何謂“紅塵”, 但印象深刻。

年齡增長, 我才知道“紅塵”, 在古代的原意是指繁華的城市, 出自東漢文學家兼史學家班固的《西都賦》, 它充滿生命力, 唱歌跳舞, 尋找歡樂。

90年代初, 我在芬蘭航空擔任營業經理, 常到芬蘭和北歐開會, 也前後四次, 經陸路、海路和空路, 踏入蘇聯靠海的列寧格勒, 面積大, 沙皇統治期間的建築物, 雄偉驚人,

我站在能容納百萬蘇聯人的廣場上, 覺得自己很渺小。

我第一次到列寧格勒, 恰逢嚴寒的冬天, 我們乘搭的巴士, 大風雪中慢慢前進, 終於被車龍堵塞, 我從巴士的視窗, 看到對面街道, 身體窩縮在厚墊墊冬衣內, 鼻孔噴著白煙的男女老幼, 秩序井然的交出號碼, 跟店員交換伏爾加酒或食物。

這紅塵景象, 讓我看到了抵禦嚴寒冬季的生命力, 蘇聯人是偉大的民族, 共產制度殺不死他們, 壓不倒他們, 我跟幾位坦率的蘇聯年青人交流, 他們告訴我, 說列寧鼓吹的共產制度已面臨崩潰, 我下回再到列寧格勒, 這座由沙皇建設的歷史名城, 將恢復“聖彼德堡”的原名, 列寧的雕像將被人民摧毀。

“紅塵好”的概念,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

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立刻執筆, 為才女彭秀梅和文學與視覺創意人邢增華的《波西米亞》中文雜誌, 創作了《紅塵好》, 寫抵禦寒冬的俄羅斯人, 寫沙皇珍藏整百萬名畫的“冬宮”, 寫生於聖彼德堡, 離世後葬在這歷史名城的音樂大師柴可夫斯基, 寫在聖彼德堡受訓的芭蕾舞皇魯道鈕裡耶夫, 他痛恨共產主義, 年青隨團到巴黎演出時, 在機場冒死逃脫, 奔向自由世界。

在《波西米亞》雜誌創作《紅塵好》時, 我已在早報寫了六年專欄, 久不久, 會採用新的欄名, 《掃把星》啦, 《歡樂人間》啦, 但1993年開始, 我把早報的欄名定為《紅塵好》, 寫人間的故事。

我的新書5月就出版, 好友吳韋材建議用《紅塵好》為書名, 玲子傳媒卻認為《紅塵好, 活著更好》更具吸引力,

書本封面那只美麗的小鳥, 是韋材拍攝的, 他還為我寫序, 寫道“從小學一年級開始, 與忠在認識至今58年, 兩人個性雖全然不同, 但也從來沒變過……”

韋材,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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