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印緬交界處有一片方圓數百里的原始森林——野人山, 70年前, 3萬多名中國遠征軍戰士慘死在這片危機四伏的“綠色魔窟”裡,
杜聿明率部闖入“綠色魔窟”
1942年5月1日, 第五軍杜聿明決定突圍回國, 直奔雲南。 然而中國遠征軍回國的道路已被日軍切斷。
野人山位於中、印、緬交界處, 綿延千里, 縱深200餘公里, 山上喬木遮天, 藤草迷漫, 終年不見天日, 猛獸成群, 毒蛇、瘧蚊、螞蝗遍地。 1942年6月, 杜聿明帶領的已潰不成軍的中國遠征軍數萬將士, 走進了這裡。
靠近野人山時, 杜聿明命令全體將士扔掉汽車、戰炮以及可能給將士們帶來負載的所有設施與物品, 輕裝上路。 杜聿明走進去了, 將士們也走進去了, 於是死亡之旅開始從腳下延伸。 熱帶的原始森林裡從來都是暗無天日, 野人山使將士們不斷迷失方向,
雨季, 又是折磨將士們的魔鬼, 雨水像一滴滴毒液, 侵蝕著將士們的皮膚、血液、軀體, 許多將士的皮膚開始瘙癢、紅腫、糜爛, 最後帶著膿瘡死去。 一個南方女戰士, 臨死時, 她讓身邊的姐妹用樹葉遮住她的臉和手, 她說, “到了那邊, 不能嚇著別人”
突然沖過來的山洪是吞噬戰士的猛獸, 將士們來不及提防, 來不及躲避, 許多將士掙扎著爬上樹, 但有些戰士尚未等到山洪過去, 因耗盡體力, 又從樹上掉下來, 被山洪卷走。 毒蛇、野獸、螞蟥甚至螞蟻都成了侵蝕將士生命的死敵……
部隊在原始森林裡走了三天, 才走了十多裡。 新22師師長廖耀湘以一個軍人特有的執著、果斷和堅毅, 率領全師工兵, 手執特製的緬刀,
雄性野人襲擾部隊女兵
杜聿明在踏進野人山的第一步時, 作為一名職業軍人, 使他本能地意識到:危險!但強烈的自尊心又使他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
傍晚, 密林的天黑得很早, 大家提前在密林中宿營。 疲倦的官兵一邊用芭蕉葉搭建“營房”, 一邊往山下看, 走了一整天, 最多只走了四五裡路, 這樣的行軍速度, 何時才能走出這不見陽光的密林?每個人都顯得憂心忡忡。
“向委員長發報求援!”杜聿明終於發出了命令。 電臺還在, 這是杜聿明嚴令絕對不能丟失的一件軍用品。 現在, 它也是杜聿明惟一抱有一絲希望的東西, 但很快, 這個惟一的希望也變成了絕望。 野人山就像一個密不通風的大世界, 擋住了頻頻發射的電波。 杜聿明緊皺著眉頭, 對新22師師長廖耀湘說:“難道我們真要全軍覆沒在這野人山?”廖耀湘望著濕漉漉的電臺和滿臉失望的杜聿明,只搖了搖頭。
部隊越往野人山深處走,情況也越來越複雜,特別是那些女兵,在這次“死亡大行軍”中,其遭遇是無法想像的。黑夜降臨了,這是戰士們最緊張的時刻,因為這時也是山中野人們襲擊遠征軍最為頻繁的時候。廖耀湘下令,男兵要注意保護女兵,要結伴而行,不要單獨行動,不要掉隊,但意外還是頻頻發生了。
兩個雄野人已經跟隨女兵三天三夜了,幾次偷襲都沒有成功。女兵們商量著在窩棚外生火,因為野人怕火。大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於是分頭去撿乾柴,不一會,在附近撿乾柴的女兵們都回來了,可就是不見剛才提議的那個女兵。同伴們著急了,她們四處搜尋,嗓子喊啞了,子彈打光了,天也麻麻亮了,終於,在密密的灌木叢中,找到了她們的夥伴。可眼前的慘景令她們悲痛欲絕,只見這個女兵赤身裸體,下身流了很多血,兩條細細的瘦腿被血染紅,血已經乾涸,凝在腿上,全身上下到處是深深的牙齒印,兩個乳頭已經被咬掉。在這支部隊中,進山時女兵有45人,出來時僅剩5人。
慘絕人寰的死亡集團
隨著在野人山裡的深入,遠征軍部隊越來越零散,越是零散的小群體就越容易受到野人的襲擊,野人的襲擊給遠征軍雪上加霜!遠征軍僅此項便損失慘重。
遠征軍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繫在茫茫的野人山熱帶雨林迷失了方向。不然,通過野人山無論如何艱難也用不了五十天之久的時間。這支潰敗的龐大軍隊,陷在了野人山中,他們不斷地“向前走”實際上只不過是在野人山裡畫著一個又一個不規則的圓圈,按照這樣的走法,除非是命運給與機會,否則永遠走不出野人山。
有兩次他們已經走到了野人山的邊緣卻又鬼使神差地轉了回去,這樣的潰敗已無方向可言,後面部隊依照前面倒下的戰士的屍體和遺留的物品作為路標使已不能夠再稱為部隊的隊伍保持大致的整體。經常出現走一段看來似乎沒人走過的路,無意間卻又和大隊人馬所過之處不期而遇,隨地是人的糞便,或者是一片窩棚、幾處營火的灰燼,越來越多的士兵的屍體出現在經過的路上。有一次竟出現了兩個搭得非常整齊的窩棚,窩棚外面的步槍按照軍隊宿營條例架成穩定的三角形,這是為了遇到突發情況軍人們能夠迅速地持槍在手,可是進入窩棚中看去,兩個窩棚中並排躺著18個兄弟,早已經死了,高度腐爛的屍體被蠅蛆和專食腐肉的巨蟻、昆蟲啃噬得殘缺不全。
接著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現象出現了,在密林中一片極難得的空地上整齊地搭設著一排一排的窩棚,幾乎填滿了這一大片草地,窩棚外事按照內務條令整齊碼放的槍支、彈藥,一個班為一組,機槍放在兩堆架放整齊的步槍之間。這裡宿營了至少千人以上的部隊,宿營前他們有條不紊地執行了軍隊內務條令的要求。可是每個窩棚裡躺著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的白骨!足有兩千具完整的屍骨!那些槍竟然鏽在了一起。
那兩千具白骨和整齊地碼放在窩棚外面的槍支是中國遠征軍在野人山諸多的不解之謎中最大的一個謎,至今仍沒有任何可信的解釋。從遺留在現場的符號看這是中國遠征軍新編第6軍第28師的一部。這個師在曼德勒被日軍打散之後,約四千散軍在一位團長的帶領下向後撤退。孫立人將軍的38師曾經收到他們的電臺訊號,孫師長建議他們向印度轉移與38師會和,他們不同意,寧肯穿越野人山回國。
這與杜聿明潰走野人山的原因一樣。史迪威曾命令杜聿明率部撤往印度,但是杜聿明不去——到了國外他的軍隊就成了美國人的了!他決意北越野人山撤回國內,結果釀成慘絕人寰的大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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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新22師師長廖耀湘說:“難道我們真要全軍覆沒在這野人山?”廖耀湘望著濕漉漉的電臺和滿臉失望的杜聿明,只搖了搖頭。部隊越往野人山深處走,情況也越來越複雜,特別是那些女兵,在這次“死亡大行軍”中,其遭遇是無法想像的。黑夜降臨了,這是戰士們最緊張的時刻,因為這時也是山中野人們襲擊遠征軍最為頻繁的時候。廖耀湘下令,男兵要注意保護女兵,要結伴而行,不要單獨行動,不要掉隊,但意外還是頻頻發生了。
兩個雄野人已經跟隨女兵三天三夜了,幾次偷襲都沒有成功。女兵們商量著在窩棚外生火,因為野人怕火。大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於是分頭去撿乾柴,不一會,在附近撿乾柴的女兵們都回來了,可就是不見剛才提議的那個女兵。同伴們著急了,她們四處搜尋,嗓子喊啞了,子彈打光了,天也麻麻亮了,終於,在密密的灌木叢中,找到了她們的夥伴。可眼前的慘景令她們悲痛欲絕,只見這個女兵赤身裸體,下身流了很多血,兩條細細的瘦腿被血染紅,血已經乾涸,凝在腿上,全身上下到處是深深的牙齒印,兩個乳頭已經被咬掉。在這支部隊中,進山時女兵有45人,出來時僅剩5人。
慘絕人寰的死亡集團
隨著在野人山裡的深入,遠征軍部隊越來越零散,越是零散的小群體就越容易受到野人的襲擊,野人的襲擊給遠征軍雪上加霜!遠征軍僅此項便損失慘重。
遠征軍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繫在茫茫的野人山熱帶雨林迷失了方向。不然,通過野人山無論如何艱難也用不了五十天之久的時間。這支潰敗的龐大軍隊,陷在了野人山中,他們不斷地“向前走”實際上只不過是在野人山裡畫著一個又一個不規則的圓圈,按照這樣的走法,除非是命運給與機會,否則永遠走不出野人山。
有兩次他們已經走到了野人山的邊緣卻又鬼使神差地轉了回去,這樣的潰敗已無方向可言,後面部隊依照前面倒下的戰士的屍體和遺留的物品作為路標使已不能夠再稱為部隊的隊伍保持大致的整體。經常出現走一段看來似乎沒人走過的路,無意間卻又和大隊人馬所過之處不期而遇,隨地是人的糞便,或者是一片窩棚、幾處營火的灰燼,越來越多的士兵的屍體出現在經過的路上。有一次竟出現了兩個搭得非常整齊的窩棚,窩棚外面的步槍按照軍隊宿營條例架成穩定的三角形,這是為了遇到突發情況軍人們能夠迅速地持槍在手,可是進入窩棚中看去,兩個窩棚中並排躺著18個兄弟,早已經死了,高度腐爛的屍體被蠅蛆和專食腐肉的巨蟻、昆蟲啃噬得殘缺不全。
接著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現象出現了,在密林中一片極難得的空地上整齊地搭設著一排一排的窩棚,幾乎填滿了這一大片草地,窩棚外事按照內務條令整齊碼放的槍支、彈藥,一個班為一組,機槍放在兩堆架放整齊的步槍之間。這裡宿營了至少千人以上的部隊,宿營前他們有條不紊地執行了軍隊內務條令的要求。可是每個窩棚裡躺著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的白骨!足有兩千具完整的屍骨!那些槍竟然鏽在了一起。
那兩千具白骨和整齊地碼放在窩棚外面的槍支是中國遠征軍在野人山諸多的不解之謎中最大的一個謎,至今仍沒有任何可信的解釋。從遺留在現場的符號看這是中國遠征軍新編第6軍第28師的一部。這個師在曼德勒被日軍打散之後,約四千散軍在一位團長的帶領下向後撤退。孫立人將軍的38師曾經收到他們的電臺訊號,孫師長建議他們向印度轉移與38師會和,他們不同意,寧肯穿越野人山回國。
這與杜聿明潰走野人山的原因一樣。史迪威曾命令杜聿明率部撤往印度,但是杜聿明不去——到了國外他的軍隊就成了美國人的了!他決意北越野人山撤回國內,結果釀成慘絕人寰的大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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