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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譽為神童的梁啟超,為什麼會拜舉人都要考六次的康有為為師?

1888年(光緒十四年)秋, 那時年已31歲, 在北京參加鄉試, 老秀才康有為再次落第, 這已經是他第五次落第了。 而這並不是他的最後一次,

翌年又再次失敗。 此時康有為感身世之落泊, 思國事之蜩螗, 內心實在忍不住了, 認定時在朝中當權得勢而頗負時譽的三位高官翁同龢、潘祖蔭、徐桐為目標, 投書論國是, 主張變法維新——這是他搞變法改制實際行動的開始。

以一介“布衣”向朝中當權的公卿寫公開信, 論國事、評時政, 並自述身世學養, 發懷才不遇的牢騷, 原是我國古代窮知識份子的老傳統。 在那個既無報章雜誌能讓你投稿, 又沒有地方能讓你貼“大字報”的專制時代, 這本是窮知識份子發表政見和在人才市場標售自己唯一的辦法。

那些“買主”如上述朝中那三位權貴, 為著“愛才”、為著“頗受感動”, 或許只是為著“沽名釣譽”搞“野無遺賢”的玩意, 往往也“禮賢下士”一番。

如此勞資兩利, 相互宣傳, 足使三尺微命, 一介書生也得以揚名天下, 光宗耀祖。 就在這個傳統之下, 康有為在向三位權貴上書之後, 竟頗受青睞。 三人之中尤其是翁同龢對他最為器重。

翁同龢那時是個不折不扣的“帝王之師”。 他是同治、光緒兩個小皇帝的老師, 出入宮禁30餘年。 康有為投書之時, 同龢正是當朝的“宰相”——加太子少保銜的“協辦大學士”, 兩入“軍機”, 兼總理各國事務。 他與那時權傾朝野的李鴻章, 簡直是平分朝政。 時人揶揄他二人說:“宰相合肥天下瘦, 司農常熟世間荒。 ”其權勢可見一斑。

有了這樣一條好“關係”和大“後門”的援引, 康布衣在北京文化界和官場中的知名度也就日漸高漲。 台閣之中既不乏紆尊降貴的高官時加捧場,

翰苑中的文士更以交結為榮。 這樣一來, 康君一不做二不休, 就要向皇帝直接寫信抒發政見了。 這時剛好在皇帝祖墳附近發生了“山崩千餘丈”的災難。 這在傳統的迷信上, 叫作天意示警。 康氏於是誇大這個天意, 上書請皇帝“變法維新”, 並責難朝廷“不復登用人才”, 但是皇帝是沒有通訊處的, 他得找翁同龢代遞。 孰知翁氏讀罷覺得康的言論太過乖張, 就打了回票。

康之上皇帝書雖然上不去, 可畢竟是轟動朝野的大事。 該書自然也是一篇大儒的嘔心瀝血之作, 一篇膾炙人口的政論文章, 遍傳海內。 水漲船高, 康先生也就隨之文名大噪。 因此他落第還鄉, 辦起萬木草堂來, 新科舉人梁啟超慕名而來。

廣東新會縣出生的梁啟超是12歲“進學”, 17歲“中舉”(都是虛齡)的神童。 他在考中舉時, 竟被頗享時譽的主考官李端棻看中了, 就把他的堂妹許配給啟超為妻。 這不用說是當時傳遍華南的師徒佳話。 但是梁啟超是聰明的, 他知道他這位新科舉人, 一朝成名天下知的梁才子, 肚子裡除掉一些八股文章之外,

沒有多少“學問”。 因此他在久仰康氏盛名之後, 尤其是康氏搞第一封“上皇帝書”回來之後, 便親自投拜門下, 做了有為的第一號大門徒了。

梁啟超拜康有為是在他“己醜中舉”(康於同科落第)後一年, 西元1890年(光緒十六年庚寅)。 時康有為33歲, 啟超18歲。 據梁啟超回憶說, 他自己那時是“少年科第, 且于時流所推重之訓詁詞章學, 頗有所知, 輒沾沾自喜……”可是詞章訓詁康氏則斥之為“數百年無用舊學”。 他師徒初見時自辰(上午八時)至戌(下午七時)一日之談, 啟超覺得簡直是“冷水澆背, 當頭一棒, 一旦盡失其故壘, 惘惘然不知所從事”, 直至“竟夕不能寐”。 從此梁舉人就盡棄所學, 去向康秀才從頭學起了。

雖然康有為考秀才曾三戰三北, 考舉人又考得六考六敗。其實考生勝敗之間,或許另有解釋。縣試、府試(考秀才)和鄉試(考舉人)的要點是文采重於學識。有文學天才的青少年再加點八股文的訓練,就可以應付了。像“筆端常帶感情”的梁啟超就可以12歲“進學”成秀才,17歲中舉了,可中舉之後還是有文筆不知有學問。他的老師康有為則正相反。康氏有學問而無文采。如果落筆無才氣就要被扼殺在地方性的科場了。至於中進士、點翰林,光靠才氣就不夠了。赴考者總得有點真才實學和真知灼見。所以康先生後來由舉人考進士,反而一考即得。

其實科舉時代的士子,除讀書、考試、做官之外,也百無一用。做官要科舉出身,考試及格。考試不及格,預備再考,八股文之外也沒什麼好預備的。但是也有少數士子,除掉預備考試之外,是為讀書而讀書的,讀久了也就可以變成一些專家學者。專家學者不停赴考再取得了功名,就成為有學問的大官僚,像阮元、曾國藩、張之洞那樣;專家學者始終考不到功名的,也可做做優遊泉林或笑傲王侯的“布衣”,有時心血來潮,也可搞搞無利而有名的“上皇帝書”。那時的中國既然沒有太多的官辦學堂,他們也可以辦學設校和開門授徒。——學問小的就做最起碼的“三家村師”(鄭板橋就做了半輩子塾師);學問大的就辦私立大學、開書院,像東漢的“馬融絳帳”、宋朝朱熹的“白鹿洞”,和清代的各種書院了。

康有為正是這樣。那時因數次進京赴考,路遊港、滬、天津等洋碼頭,並專程游長城、西湖,訪金山寺、黃鶴樓、白鹿洞等名勝古跡。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交遊日廣。在名儒碩彥、達官貴人之間,論學衡文,評論國事,他這位康布衣且每在同儔之上。日子久了,也頗負時譽。偶爾以老監生資格教讀廣州學宮,遠近學子,亦聞風向慕。在這些慕道者之間,便有康聖人第一號大門徒的梁啟超(1873—1929)。這一“秀才老師、舉人學生”的搭配,就更使康童生聲價十倍了。

康秀才自得此高徒,不覺信心大增。翌年(1891·光緒十七年辛卯),康氏在諸高足簇擁之下,乃移居廣州“長興裡”,正式掛牌講學,這就是後來哄傳海內的“萬木草堂”了。 而萬木草堂是後來康、梁變法理論的溫床,也是維新幹部的養成所,其影響又不可估量了。

考舉人又考得六考六敗。其實考生勝敗之間,或許另有解釋。縣試、府試(考秀才)和鄉試(考舉人)的要點是文采重於學識。有文學天才的青少年再加點八股文的訓練,就可以應付了。像“筆端常帶感情”的梁啟超就可以12歲“進學”成秀才,17歲中舉了,可中舉之後還是有文筆不知有學問。他的老師康有為則正相反。康氏有學問而無文采。如果落筆無才氣就要被扼殺在地方性的科場了。至於中進士、點翰林,光靠才氣就不夠了。赴考者總得有點真才實學和真知灼見。所以康先生後來由舉人考進士,反而一考即得。

其實科舉時代的士子,除讀書、考試、做官之外,也百無一用。做官要科舉出身,考試及格。考試不及格,預備再考,八股文之外也沒什麼好預備的。但是也有少數士子,除掉預備考試之外,是為讀書而讀書的,讀久了也就可以變成一些專家學者。專家學者不停赴考再取得了功名,就成為有學問的大官僚,像阮元、曾國藩、張之洞那樣;專家學者始終考不到功名的,也可做做優遊泉林或笑傲王侯的“布衣”,有時心血來潮,也可搞搞無利而有名的“上皇帝書”。那時的中國既然沒有太多的官辦學堂,他們也可以辦學設校和開門授徒。——學問小的就做最起碼的“三家村師”(鄭板橋就做了半輩子塾師);學問大的就辦私立大學、開書院,像東漢的“馬融絳帳”、宋朝朱熹的“白鹿洞”,和清代的各種書院了。

康有為正是這樣。那時因數次進京赴考,路遊港、滬、天津等洋碼頭,並專程游長城、西湖,訪金山寺、黃鶴樓、白鹿洞等名勝古跡。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交遊日廣。在名儒碩彥、達官貴人之間,論學衡文,評論國事,他這位康布衣且每在同儔之上。日子久了,也頗負時譽。偶爾以老監生資格教讀廣州學宮,遠近學子,亦聞風向慕。在這些慕道者之間,便有康聖人第一號大門徒的梁啟超(1873—1929)。這一“秀才老師、舉人學生”的搭配,就更使康童生聲價十倍了。

康秀才自得此高徒,不覺信心大增。翌年(1891·光緒十七年辛卯),康氏在諸高足簇擁之下,乃移居廣州“長興裡”,正式掛牌講學,這就是後來哄傳海內的“萬木草堂”了。 而萬木草堂是後來康、梁變法理論的溫床,也是維新幹部的養成所,其影響又不可估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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