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軒
我的老家是個不起眼的小山村, 烏山的雲峰閣就座落在那裡。 山村在鎮的最南邊, “雲峰閣”和“怪坡”兩座山丘鑲嵌著, 它們像兩位慈祥的老人;蹲座在溧南線的兩旁,
春天, 是山村最美的季節。 漫山遍野的映山紅, 槐花香, 油菜花, 像孩子們無邪的笑臉, 將狹小的天空染成五彩繽紛。 而素雅的野生山蘭花, 依舊藏在幽深的樹叢中, 默默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林中竹筍破土而出, 一棵一棵, 一排一排, 莊嚴肅穆得像穿著鎧甲的士兵;幼年的竹子, 擠擠壓壓地探出腦袋, 來看這個未知的世界。
清明時節, 漫山遍野的山茶樹探出一個個小腦袋, 嫩綠, 可愛。 或是陽光給大地鑲上了金色的光芒, 或是細雨給萬物裹上了朦朧的輕紗。 蜿蜒曲折的山間小徑, 母親蹣跚著步履;小侄兒在身後雀躍著, 蹬著藍色的小雨靴, “吧嗒, 吧嗒”, 不時踩著路上的小水坑, 濺起一陣陣水花。 他可愛的笑臉洋溢著稚嫩的純真, 那表情讓我聯想到《安徒生的童話》世界。
母親在茶葉叢中來回穿梭著, 摘茶葉, 手不停的揮舞。
兒時的記憶中, 摘茶或養蠶的季節夜晚, 是山裡人家最熱鬧的時候。 記憶中的那年, 家家戶戶像著了魔似得, 都種了很多茶葉樹;家家戶戶也都忙著做手工茶, 我家也不例外。 每每吃過晚飯後, 收拾好灶台, 家婆又用滾燙的開水, 將灶上的兩口大鐵鍋, 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沒有油腥味, 做好的茶葉, 泡出來的茶才會好看好喝,
如今, 烏山開發了, 村子不在像往常那樣熱鬧啦!村民們陸續搬離村外住, 也有的住進了城裡的高樓大廈, 村附近建起了兩家茶葉廠。 茶農們白天辛辛苦苦地摘茶,
深秋, 狂風咆哮肆虐之後, 山林間鋪滿了金色或青色的松針,厚厚的,踩上去軟得像棉絮。母親會趁著晴天把松針耙到一起,堆成一個個小“山丘”;然後請人幫忙,將它們和被風刮斷的樹段搬回家。
搬運松針方法比較簡單:用繩子將松針捆好,直接用扁擔挑回去。但是挑松針下山是項很艱巨的任務。山路羊腸小徑,彎彎曲曲,坡路很陡很滑,有鬆軟的沙土,也有堅硬的大石塊。小時候跟著家人到山上玩,下山時到了打滑的山坡,我總是坐到地上,雙手撐著地面,慢慢地往下挪。那時候覺得大人們的腳真神奇。他們赤腳穿著勞動球鞋,一隻只腳很輕卻很有力地踩在地上,穩穩地走下山坡。待到坡下平整的路段,他們就會慢跑起來,隨著跑動的節奏甩動那只空著的胳膊。看得我張大著嘴巴,暗暗為他們捏把汗。
樹呢?一根接著一根,像排隊一樣,從山上直接滾滑到山腳。可惜從沒見過那壯觀的場景,母親總不讓我跟著去看,說是太危險。
搬回家的松針先曬上幾天,再堆放到柴房裡。潮濕的松樹段,母親找來幫手,把它們全部堆放在門外的牆角。過些日子,估計樹已幹了一半,母親讓父親拿來鋸子將它們鋸斷,然後一層層碼好。樹段與樹段之間留些空隙,讓風兒和陽光能夠鑽進去帶走水分。再過些時日,估計這些樹段幹得可以燒著了,母親就會在清晨或是黃昏,趁著燒飯的時候,用斧頭將它們劈開,最後,再堆放。就這樣,每年母親都會在深秋儲藏柴火,這些柴可以用到第二年的深秋;別小看這些松針和樹段,這些柴火燒出來的飯菜啊,可香哩!
如今,開發過得烏山村人們的生活條件好了,許多人家蓋上了洋房,買上了洋汽車,也用上了天然氣,家家戶戶都有沼氣池。但山裡人依舊,習慣用天然的柴火和土灶燒飯炒菜,每年深秋依舊忙著儲藏乾柴。老人們都說還是土灶燒出來的飯菜香哩;山裡人就好這一口,天然氣和沼氣都成了擺設。多少年過去,無論城市的做飯工具演變多塊;大山裡依舊是一日三餐炊煙嫋嫋。原始口味的飯菜飄香,仍然是山村一道最亮麗的風景。
許多年過去了,山村裡的瓦房,土房,逐漸被一幢幢小洋房代替,鄉間石子小路也修成了村村通,每每上山的羊腸小徑不見了,變成了一條條蜿蜒盤山的公路,幽靜的村莊更加秀麗。每到春日,百花爭豔,竹筍拔節,滿山的茶葉飄香。茶農們忙碌著,幸福著;每到深秋,老人們依舊往返於山間,將柴火搬到家門前。山裡人的勤勞,真是如大山一樣恒久啊!
小小的山村,巍峨的山峰,清澈的溪水,孕育出一代又一代,勤勞淳樸的山裡人。
山林間鋪滿了金色或青色的松針,厚厚的,踩上去軟得像棉絮。母親會趁著晴天把松針耙到一起,堆成一個個小“山丘”;然後請人幫忙,將它們和被風刮斷的樹段搬回家。搬運松針方法比較簡單:用繩子將松針捆好,直接用扁擔挑回去。但是挑松針下山是項很艱巨的任務。山路羊腸小徑,彎彎曲曲,坡路很陡很滑,有鬆軟的沙土,也有堅硬的大石塊。小時候跟著家人到山上玩,下山時到了打滑的山坡,我總是坐到地上,雙手撐著地面,慢慢地往下挪。那時候覺得大人們的腳真神奇。他們赤腳穿著勞動球鞋,一隻只腳很輕卻很有力地踩在地上,穩穩地走下山坡。待到坡下平整的路段,他們就會慢跑起來,隨著跑動的節奏甩動那只空著的胳膊。看得我張大著嘴巴,暗暗為他們捏把汗。
樹呢?一根接著一根,像排隊一樣,從山上直接滾滑到山腳。可惜從沒見過那壯觀的場景,母親總不讓我跟著去看,說是太危險。
搬回家的松針先曬上幾天,再堆放到柴房裡。潮濕的松樹段,母親找來幫手,把它們全部堆放在門外的牆角。過些日子,估計樹已幹了一半,母親讓父親拿來鋸子將它們鋸斷,然後一層層碼好。樹段與樹段之間留些空隙,讓風兒和陽光能夠鑽進去帶走水分。再過些時日,估計這些樹段幹得可以燒著了,母親就會在清晨或是黃昏,趁著燒飯的時候,用斧頭將它們劈開,最後,再堆放。就這樣,每年母親都會在深秋儲藏柴火,這些柴可以用到第二年的深秋;別小看這些松針和樹段,這些柴火燒出來的飯菜啊,可香哩!
如今,開發過得烏山村人們的生活條件好了,許多人家蓋上了洋房,買上了洋汽車,也用上了天然氣,家家戶戶都有沼氣池。但山裡人依舊,習慣用天然的柴火和土灶燒飯炒菜,每年深秋依舊忙著儲藏乾柴。老人們都說還是土灶燒出來的飯菜香哩;山裡人就好這一口,天然氣和沼氣都成了擺設。多少年過去,無論城市的做飯工具演變多塊;大山裡依舊是一日三餐炊煙嫋嫋。原始口味的飯菜飄香,仍然是山村一道最亮麗的風景。
許多年過去了,山村裡的瓦房,土房,逐漸被一幢幢小洋房代替,鄉間石子小路也修成了村村通,每每上山的羊腸小徑不見了,變成了一條條蜿蜒盤山的公路,幽靜的村莊更加秀麗。每到春日,百花爭豔,竹筍拔節,滿山的茶葉飄香。茶農們忙碌著,幸福著;每到深秋,老人們依舊往返於山間,將柴火搬到家門前。山裡人的勤勞,真是如大山一樣恒久啊!
小小的山村,巍峨的山峰,清澈的溪水,孕育出一代又一代,勤勞淳樸的山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