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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李未央,李長樂的人生該有多愜意?

一樹樹潔白的梨花妖嬈地綻放, 那樣多, 那樣密, 那樣純, 花朵隨風輕輕舞動, 不時有片片花瓣掙脫束縛, 翩然離去, 鋪天蓋地的白色夾雜著點點綠意, 香味馥鬱, 沁人心脾。

在這靜謐的時刻, 悠揚的琴聲似有魔力, 穿花度柳, 響徹耳畔, 一位身穿深藍色繡花錦服的女子慌忙轉身, 眼眸溢滿驚喜, 雙唇激動得微微發抖, 因著這份突然, 精心描摹的眼角也帶了點點淚意, “是他, 是他回來了!”

匆匆與眼前邀自己賞花的男子告別, 南安王殿下身份貴重, 是人中龍鳳, 卻不是她心中的彼殿下。

輕輕提起裙角, 她疾奔而去,

繡鞋踢到了臺階的棱角, 微微一個趔趄, 她的腳步慌亂, 手心膩了汗水, 內心卻無比歡喜!

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啊, 闊別了一年多, 是胖了, 瘦了, 黑了, 還是憔悴了?她不得而知, 只想快些見到他, 再儀態萬方地施禮, 輕輕問候他的風塵僕僕。

髮髻上名貴的簪子尾部是乾淨俐落的流蘇,

輕輕拂過鬢角, 與她身上的服飾顏色相得益彰。

驀地, 她想起昔年亭中相對撫琴, 他含情的目光也是如此輕柔地拂過她的眼角眉梢。 撫琴, 賞花, 聽雨, 閒話, 每一件簡單的事, 因為有他, 才格外值得珍藏和品味。

她想, 再見時, 他會說什麼呢?還是如曾經一樣喚自己“長樂”或“仙蕙”, 這是親近之人才有的稱呼, 於她, 他何嘗不是親近之人?從小一起長大, 幼年時是彼此熟識的玩伴, 她始終認為自己一定會嫁給他, 做他的女人, 甚至, 做他的皇后!

妾發初覆額, 折花門前劇。 郎騎竹馬來, 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幹裡, 兩小無嫌猜。 十四為君婦, 羞顏未嘗開……

未做君婦, 羞顏亦未開。

甚至, 他的母親, 雍容華貴的太子妃娘娘也對她青眼有加,

親切地喚她閨名, 刮一刮她的鼻頭, 打趣道:“這麼說長樂是只把浚兒當成兄長了?”

儼然一副准婆婆對兒媳的做派。

她懂, 她都懂, 她的人生本該如此一帆風順。

大魏第一美人李長樂, 字仙蕙, 如仙女下凡一般的妙人兒, 不僅美豔絕倫, 且擅詩書、琴藝、刺繡……是出名的美女加才女,

父親是當朝尚書李蕭然, 母親是肱骨之臣叱雲家的嫡女, 祖母、外祖和表兄等都對自己疼愛有加, 兄長更是費心尋來大漢賢後衛子夫的傳世玉玨, 得玉玨者屬鳳命!

李長樂仿佛什麼都有了, 與生俱來的美貌、家世造就的氣質、眾星捧月的呵護、傳揚開來的好名聲和鮮花鋪就的康莊大道, 她只消邁著優雅的步子款款前行, 僅此而已。

相比之下, 木訥的李常茹、蠢笨的李常喜和二月煞命的李未央活脫脫成了陪襯, 無論何時何地, 李長樂都是光鮮亮麗, 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和讚美, 她習慣了, 習慣了淩駕于幾個妹妹之上, 習慣了享受所有的榮譽, 並且死死壓制幾個妹妹!

母親的一句話點燃了李長樂內心的欲望之火,

“坐擁天下的是皇帝, 打天下的卻是將軍!”

是呵, 將軍若有能力, 也可成為皇帝!

李長樂不再是閨閣弄心思的小女兒, 她的野心漸漸顯露, 占盡世間所有的風光, 嫁給世間最好的男兒——皇太孫拓跋浚。

偏偏庶妹李未央成了李長樂的心頭恨, 如果是原主未央, 一個養在鄉下的丫頭, 善良有餘, 聰慧不足, 懦弱太過, 恐怕早就香消玉殞了。

但是, 那被拓跋浚握著蔥白小手的人是北涼公主李未央, 一個同樣出色的女子, 且與拓跋浚交情不菲。

所以, 李長樂不得不有危機感。

李長樂害怕李未央是和自己角逐鳳命的人, 從對方在老夫人壽宴上的出色表現, 她可以窺見一二, 這個妹妹不簡單!再者, 李未央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勢要搶玉玨, 李長樂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人習慣了獨放異彩,當然受不了和自己同樣優秀的人。

何況,李未央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老夫人、太子妃、拓跋浚、南安王、李蕭然、李敏德、李常喜……

李長樂的危機感愈來愈重!

及至後來,在一次次較量中落于下風,李長樂還是不甘認輸,想不通,解不透,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怎麼還是敗了?

外人看來,李長樂蕙質蘭心,溫柔大方,慈悲心腸,永遠扮演著主持正義的一方,她演好自己的角色,向著自己的目標努力。

假以時日,拓跋浚未必不會選擇她,因為他肩負父親的使命,還要面對詭譎多變的朝堂,他需要助力,恰好李長樂就是最好的助力,李家的,叱雲家的,她都有,她又對他一往情深。

但是,拓跋浚並不瞭解李長樂,成年後刻意保持了疏離,面對她的失落,只淡淡道:“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小時候,他喚她“長樂”。

現在,他喚她“李大小姐”,卻喚另一個人“未央”。

長樂,未央,是兩個人,拓跋浚的心裡卻只有一個人,一個幾次見面皆是狼狽不堪命懸一線的人,他目睹李未央的柔韌和堅強,還有一絲絲孩童的狡黠,於是,軟了心腸,徒生了保護欲。

這些,李長樂都沒有,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柔情似水,聲若黃鶯,“殿下……”

而李未央,則朗朗喚道:“拓跋浚!”

李長樂,清醒而克制,想要的一切都是唾手可得,美麗的錦緞、華貴的首飾、上等的吃穿用度……

空為一個盛名,苦了自己,人前人後表裡不一,在乎得越多,介意得越多,算計得越多,過得越不快樂。

如果沒有李未央,李長樂的人生該有多愜意?獨佔鰲頭,輕易摘取大魏皇朝的萬千榮光,或許會按著既定的道路一步步走下去,哪怕得不到拓跋浚的似海深情。

至於拓跋浚,如果沒有李未央,他應該會選擇李長樂,因為他也曾以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一襲桃粉衣裙的女子,素手翻飛,弦動情遂起。

爐上茶湯滾滾,一曲琴音嫋嫋,亭外小雨淅淅,天地萬物,唯餘他和她。

李長樂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人習慣了獨放異彩,當然受不了和自己同樣優秀的人。

何況,李未央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老夫人、太子妃、拓跋浚、南安王、李蕭然、李敏德、李常喜……

李長樂的危機感愈來愈重!

及至後來,在一次次較量中落于下風,李長樂還是不甘認輸,想不通,解不透,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怎麼還是敗了?

外人看來,李長樂蕙質蘭心,溫柔大方,慈悲心腸,永遠扮演著主持正義的一方,她演好自己的角色,向著自己的目標努力。

假以時日,拓跋浚未必不會選擇她,因為他肩負父親的使命,還要面對詭譎多變的朝堂,他需要助力,恰好李長樂就是最好的助力,李家的,叱雲家的,她都有,她又對他一往情深。

但是,拓跋浚並不瞭解李長樂,成年後刻意保持了疏離,面對她的失落,只淡淡道:“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小時候,他喚她“長樂”。

現在,他喚她“李大小姐”,卻喚另一個人“未央”。

長樂,未央,是兩個人,拓跋浚的心裡卻只有一個人,一個幾次見面皆是狼狽不堪命懸一線的人,他目睹李未央的柔韌和堅強,還有一絲絲孩童的狡黠,於是,軟了心腸,徒生了保護欲。

這些,李長樂都沒有,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柔情似水,聲若黃鶯,“殿下……”

而李未央,則朗朗喚道:“拓跋浚!”

李長樂,清醒而克制,想要的一切都是唾手可得,美麗的錦緞、華貴的首飾、上等的吃穿用度……

空為一個盛名,苦了自己,人前人後表裡不一,在乎得越多,介意得越多,算計得越多,過得越不快樂。

如果沒有李未央,李長樂的人生該有多愜意?獨佔鰲頭,輕易摘取大魏皇朝的萬千榮光,或許會按著既定的道路一步步走下去,哪怕得不到拓跋浚的似海深情。

至於拓跋浚,如果沒有李未央,他應該會選擇李長樂,因為他也曾以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一襲桃粉衣裙的女子,素手翻飛,弦動情遂起。

爐上茶湯滾滾,一曲琴音嫋嫋,亭外小雨淅淅,天地萬物,唯餘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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