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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友》做的八路軍特輯,為拍朱德一直等了好幾天

2017年3月17日下午3點, 在浙江展覽館, “浙江攝影文獻——文人與史詩”正式開幕。

“浙江攝影文獻——文人與史詩”的策展人高初說, 這場展覽的一個目的, 就是想呈現出個人生命史與大時代的雙重層次——

我們想探討, 這些攝影師在歷史中的位置是什麼?在家國危亡的特定歷史情境中, 藝術家如何面對自身的處境, 如何開展新的創造?在個人的藝術世界和外部的社會激蕩之中, 他們如何自處?又如何相處?

如今, 看到展牆上那些熟悉的圖片, 我們能讀出攝影者與時代的故事嗎?

俞創碩(1911-1991):

讓《良友》破天荒做了一期八路軍特輯

俞創碩真正的戰地攝影師生涯開端于1937年七七事變後。 此時的俞創碩, 已是上海《良友》畫報的戰地攝影師, 在第一時間奔赴華北抗日前線。

在長辛店、良鄉前沿陣地, 俞創碩拍攝了大量抗日將士嚴陣以待的場面。 此後, 俞創碩直赴山西。 此行的目的地本是雁門關前線,

然而此時卻傳來消息, 閻錫山部已從雁門關潰退。

彷徨之際俞創碩忽然聽聞, 八路軍於1937年9月25日取得了平型關大捷, 出於戰地攝影師的直覺, 俞創碩改變了目的地, 通過各種方法找到八路軍的辦事處。 彼時的辦事處處長彭雪楓, 對俞創碩介紹了八路軍抗日的諸多情況, 當俞創碩提出要去五臺山拍攝採訪時, 彭雪楓親自派車將他送到了五臺山。

儘管沒有拍下平型關的激戰畫面, 但俞創碩卻清晰地記錄下了五臺山上, 八路軍將士當地百姓共用勝果的畫面。

一張八路軍平型關大捷後勝利歸來的照片, 是用當時非常精良的120相機拍攝的。 因此諸多細節相當清晰——戰士們對著鏡頭高高舉起的, 是從日軍手裡繳獲的戰利品:槍支、佩劍、頭盔、防毒面具、還有旗幟。

在那之後, 俞創碩大量地採訪並拍攝了八路軍在五臺山的照片, 朱德、鄧小平、劉伯承、聶榮臻的影像都一一留在了俞創碩的膠捲裡。 他帶著這些珍貴的資料, 歷經艱險, 將照片發回了《良友》畫報社。 一向以美女做封面的《良友》, 破天荒地製作了一期八路軍特輯, 而封面用的是俞創碩拍攝的朱德總司令的照片。

1988年10月, 已經77歲高齡的俞創碩, 為了高級職稱的評定, 書寫了一份750字左右的《業務自傳》, 其中大多為年、月、事件的簡單闡述, 卻唯獨對自己拍攝于平型關大捷時期的照片, 多用了一些的筆墨, 他說道:首戰平型關取得輝煌勝利, 我拍攝了大量前線軍民活動照片, 《良友》為此出了一期特輯,

還供其他報紙刊用, 全國人民第一次看到了八路軍真正抗日的英雄事實, 大大鼓舞了人民的抗戰熱情。

台兒莊一役, 雖然裝備落後, 但中國軍隊憑藉頑強的士氣, 聚殲日軍1萬餘人, 這是繼平型關大捷之後, 中國軍隊創造的又一輝煌戰績。 而戰役之中, 俞創碩始終緊隨李宗仁。 在剛剛收復的台兒莊車站站牌旁, 在破舊的草棚前, 俞創碩和李宗仁留下了許多張歷史性的合影。

在那之後, 俞創碩再也沒有停下過自己的腳步:1938年11月的長沙大火;第三戰區反攻南昌的戰役;重慶校場口隧道大慘案;1944年騰沖戰役;1945年抗戰勝利後, 俞創碩回重慶拍攝了採訪周恩來、張治中、馬歇爾三人和談小組以及董必武、葉劍英等討論群組成聯合政府的活動;1949年上海解放……

羅光達(1919-1997):

為拍到朱德騎馬照等了好幾天

這張照片拍攝於1940年。 法西斯國家的步步進犯, 使得中國戰場出現了悲觀傾向。

1940年2月, 羅光達隨聶榮臻司令員前往晉東南一代採訪。 晉察冀子弟兵通過一二九師師部駐地遼縣桐峪鎮的時候,朱德總司令、彭德懷副總司令、聶榮臻、劉伯承、鄧小平、羅瑞卿、呂正操等都來到了村頭路旁, 檢閱身著草綠色新軍裝, 扛著清一色“三八”大蓋和彎把子機槍的晉察冀子弟兵。

首長們帶著喜悅和興奮的心情議論著人民軍隊的壯大和發展。這些珍貴的場景,羅光達都用相機一一記錄了下來。這些照片在畫報上刊登後,極大地鼓舞了士氣。

羅光達心裡一直特別想拍一張朱德在馬上的英姿,但等了好幾天, 苦無機會。

在後來《到八路軍總部採訪為朱德、鄧小平等攝影》的回憶文章中,羅光達寫道:“(我)只能告訴參謀和警衛員,請他們知道朱老總要外出時,事先告訴我一下。有一天吃早飯時,警衛員告訴我,飯後總司令要到附近的磚壁村去。我馬上帶了相機,到他住的院外等候。不久,他從院內出來,我立刻迎上前去向他立正敬禮。總司令微笑著對我說:“你還要給我照相?”我答:“想照一張騎在馬上的。”待警衛員將馬拉到村口路較寬的地方,就請他上馬,我前後奔跑,尋找角度。待我感到他神態自然時,一張又一張地按下了快門;其中有幾張是大特寫鏡頭。”

郎靜山(1892-1995):

與張大千的交遊故事

上世紀60年代,郎靜山開始關注風景之中的人物,此時他便有了一密切交往的“模特”——張大千。

郎靜山與張大千是舊相識了。

民國初年,郎靜山與張大千的師父曾農髯是鄰居,因緣際會又與張大千的二哥張善子交好。郎靜山曾在《懷念大千先生》一文中寫道:“(張大千)與我常在巴西、巴黎、美國相遇。把晤言歡、屢蒙相助,我先與其兄善子為友,故大千視我如其兄,曾雲力所能及,皆所不辭,其待人優厚,平易可親;救人之急,慷慨解囊……”

逸聞中都說,郎靜山特別喜歡張大千的鬍子,他說這鬍子有仙風道骨,也因此張大千在郎靜山攝影作品中呈現的都是文人高士的形象。

但他們的關係,遠不止攝影師與模特。

郎靜山此時已經是與國際接軌的攝影師,他作品中的中國風格已被世界所接受。這對於一直渴望讓中國筆墨與世界接軌的張大千來說,是非常難得借鑒機會。因此,在郎靜山暗房中待拼剪的素材,對張大千而言是極具參考價值的“底稿”。而郎靜山從張大千身上汲取的,除了形象,還有張大千在中國畫方面所給出的參考意見。

扛著清一色“三八”大蓋和彎把子機槍的晉察冀子弟兵。

首長們帶著喜悅和興奮的心情議論著人民軍隊的壯大和發展。這些珍貴的場景,羅光達都用相機一一記錄了下來。這些照片在畫報上刊登後,極大地鼓舞了士氣。

羅光達心裡一直特別想拍一張朱德在馬上的英姿,但等了好幾天, 苦無機會。

在後來《到八路軍總部採訪為朱德、鄧小平等攝影》的回憶文章中,羅光達寫道:“(我)只能告訴參謀和警衛員,請他們知道朱老總要外出時,事先告訴我一下。有一天吃早飯時,警衛員告訴我,飯後總司令要到附近的磚壁村去。我馬上帶了相機,到他住的院外等候。不久,他從院內出來,我立刻迎上前去向他立正敬禮。總司令微笑著對我說:“你還要給我照相?”我答:“想照一張騎在馬上的。”待警衛員將馬拉到村口路較寬的地方,就請他上馬,我前後奔跑,尋找角度。待我感到他神態自然時,一張又一張地按下了快門;其中有幾張是大特寫鏡頭。”

郎靜山(1892-1995):

與張大千的交遊故事

上世紀60年代,郎靜山開始關注風景之中的人物,此時他便有了一密切交往的“模特”——張大千。

郎靜山與張大千是舊相識了。

民國初年,郎靜山與張大千的師父曾農髯是鄰居,因緣際會又與張大千的二哥張善子交好。郎靜山曾在《懷念大千先生》一文中寫道:“(張大千)與我常在巴西、巴黎、美國相遇。把晤言歡、屢蒙相助,我先與其兄善子為友,故大千視我如其兄,曾雲力所能及,皆所不辭,其待人優厚,平易可親;救人之急,慷慨解囊……”

逸聞中都說,郎靜山特別喜歡張大千的鬍子,他說這鬍子有仙風道骨,也因此張大千在郎靜山攝影作品中呈現的都是文人高士的形象。

但他們的關係,遠不止攝影師與模特。

郎靜山此時已經是與國際接軌的攝影師,他作品中的中國風格已被世界所接受。這對於一直渴望讓中國筆墨與世界接軌的張大千來說,是非常難得借鑒機會。因此,在郎靜山暗房中待拼剪的素材,對張大千而言是極具參考價值的“底稿”。而郎靜山從張大千身上汲取的,除了形象,還有張大千在中國畫方面所給出的參考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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