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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丈人之危的女婿

西秦王乞伏乾歸見南涼被北涼打得節節敗退, 準備趁火打劫, 忙派遣兒子乞伏熾磐和乞伏審虔討伐南涼國, 乞伏熾磐的大軍渡過金城河,

禿髮傉檀派太子禿髮虎台在嶺南地區迎戰, 結果被打得大敗, 乞伏熾磐搶了十幾萬頭牛馬回去了。

在二十五年前, 鮮卑乞伏部的首領是乞伏國仁, 他創建了西秦。 在他病逝後, 他的兒子乞伏公府當時只有八歲, 難以處理朝政, 群臣便推舉了他的弟弟乞伏乾歸即位。

現在的乞伏公府已經三十二歲了, 在他看來, 西秦國的王位應該屬於他, 叔父乞伏乾歸不過是暫時代理, 應該在自己成年後交還給自己, 然而他卻看不到任何希望, 因為叔叔已經將自己的兒子乞伏熾磐冊立為太子。 心生怨恨的乞伏公府決定鋌而走險, 奪回本該屬於自己的王位。

西元412年六月, 乞伏乾歸在五溪打獵, 乞伏公府突然發起政變, 弑殺了乞伏乾歸和他的十幾個兒子們,

逃到大夏去據守。

太子乞伏熾磐當時在西秦已經很有威望並且掌握了實權, 他那天正好沒有隨同父親外出打獵, 聽到了父親被殺的消息後, 他立即命令弟弟乞伏智達、乞伏木奕幹率領三千騎兵前往鎮壓。

乞伏公府馬上後悔了, 他害怕擁有強大兵權的乞伏熾磐找他算帳, 只好連夜投奔夏國。 乞伏智達在大夏擊敗了乞伏公府的叛軍, 乞伏公府又逃亡疊蘭城, 投奔弟弟乞伏阿柴。

乞伏智達轉兵進攻疊蘭城, 斬殺了乞伏阿柴父子五人, 乞伏公府又逃往嵻崀南山, 被乞伏智達追上抓獲, 連同他的四個兒子一起被處以車裂的酷刑。

隨後, 乞伏熾磐自稱大將軍、河南王, 把乞伏乾歸安葬在袍罕。

後秦國很多人勸姚興趁西秦國內動亂之機消滅乞伏熾磐, 姚興拒絕了, 說:“趁別人喪亂之時討伐他, 這事不合禮儀。 ”

胡夏郝連勃勃打算去進攻乞伏熾磐, 中郎將王買德勸阻說:“乞伏熾磐是我們的鄰邦, 現在遭受喪亂, 我們不去體恤幫助, 反而乘人之危依仗人多力大去討伐他, 這樣的事, 連普通老百姓都覺得可恥不去做, 何況您是擁有萬乘之尊的天王呢!”郝連勃勃這才停止。

南涼這邊勢力衰減, 唾契汗、乙弗等部落都先後背叛, 禿髮傉檀打算去討伐他們。 孟愷勸阻說:“我們已經連續幾年遭受饑荒, 南部有乞伏熾磐的威脅, 北部又有沮渠蒙遜逼迫, 百姓的生活得不到安定, 這次即使通過遙遠的征伐取得了勝利, 那也一定會留下後患。 不如和乞伏熾磐結成聯盟, 溝通糧食的貿易, 安慰那些部落, 積累糧食, 訓練軍隊, 等候時機再採取行動。 ”

禿髮傉檀不聽, 對太子禿髮虎台說:“沮渠蒙遜剛回去不久, 不會突然再來, 值得憂慮的只有乞伏熾磐, 但是乞伏熾磐的兵眾卻很少, 容易抵抗,

你只要小心守衛樂都, 我不超過一個月一定就能回來了。 ”

於是禿髮傉檀率領七千騎兵去襲擊乙弗部, 並將他們打得大敗, 繳獲了馬、牛、羊等四十多萬頭。

乞伏熾磐聽說了這個消息, 打算偷襲樂都, 群臣們都認為不可, 只有主簿焦襲說:“禿髮傉檀不顧眼前的憂患, 卻去貪圖遠方的好處, 我們今天討伐他, 斷絕樂都以西的路, 使他沒有辦法回來援救, 那麼, 禿髮虎台單獨守衛一座窮困的城市, 我們坐著都可以擒獲他了, 這是上天覆亡他的時機, 一定不能錯過。 ”

乞伏熾磐聽從了他的建議, 率領步騎二萬襲擊樂都, 禿髮虎台依靠城防據守, 乞伏熾磐從四面八方發動進攻。

尉肅對禿髮虎台說:“外城太大難以堅守, 殿下不如把本國人聚集起來守衛內城, 我率領漢人在外城抵抗敵人,雖然可能不會取勝,但也還足以保存自己。”

禿髮虎台說:“乞伏熾磐這個小毛賊,遲早就會逃走,你何必這麼深深地憂慮呢!”說完,他又懷疑漢族人有其他想法,便把漢人中有名望、有勇有謀的人全部召進內城軟禁。

孟愷哭著說:“乞伏熾磐趁國內空虛悍然進犯,國家的局勢危如累卵。我孟愷等人進一步說是要報答王室的恩遇,退一步還要照顧妻子兒女,正是人人都想為國家拼死力戰的時候,殿下卻懷疑我們到如此地步!”

禿髮虎台解釋說:“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忠誠呢,只是擔心別的人出現意外,讓你們去安定人心。”如此一來,常敗太子將最後一點能夠保衛都城的機會都放棄了,十天之後,城池被攻陷。

樂都陷落後,將軍禿髮樊尼逃出,前去報告禿髮傉檀。禿髮傉檀對他的部下們說:“現在,我們的妻子兒女全部被乞伏熾磐搶走,想撤退也沒有立足之地了,你們能與我一起憑藉乙弗部的財力物力,去攻克唾契汗,用這來贖回自己的妻子兒女嗎?”

於是,他又帶兵向西進發,他的部眾沿途逃散,禿髮傉檀派鎮北將軍段苟去追回他們,結果段苟也一去不回頭,就這樣,他手下的將領士兵全部逃散,只有禿髮樊尼、禿髮紇勃、禿髮洛肱、陰利鹿沒有逃跑。

禿髮傉檀對他們說:“沮渠蒙遜、乞伏熾磐過去都曾經把人質交給我們,向我們稱臣,今天如果我去投靠他們,不是可恥嗎?四海之內,天地之大,竟然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們與其聚在一起一同死掉,不如就此分手,或許還可能保全生命。禿髮樊尼是我大哥的兒子,是我們宗族部落的希望所在,我們的部眾在北方還有將近一萬戶,現在沮渠蒙遜正在招撫士大夫和百姓,扶助將要滅亡的部落,維持他們的生存,你應該去投奔他。禿髮紇勃、禿髮洛肱你們也隨禿髮樊尼一起去吧。我年紀老了,去哪裡也不會有人接納,寧願見到妻子兒女以後就死去。” 於是,禿髮傉檀歸降了女婿西秦王乞伏熾磐。

我率領漢人在外城抵抗敵人,雖然可能不會取勝,但也還足以保存自己。”

禿髮虎台說:“乞伏熾磐這個小毛賊,遲早就會逃走,你何必這麼深深地憂慮呢!”說完,他又懷疑漢族人有其他想法,便把漢人中有名望、有勇有謀的人全部召進內城軟禁。

孟愷哭著說:“乞伏熾磐趁國內空虛悍然進犯,國家的局勢危如累卵。我孟愷等人進一步說是要報答王室的恩遇,退一步還要照顧妻子兒女,正是人人都想為國家拼死力戰的時候,殿下卻懷疑我們到如此地步!”

禿髮虎台解釋說:“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忠誠呢,只是擔心別的人出現意外,讓你們去安定人心。”如此一來,常敗太子將最後一點能夠保衛都城的機會都放棄了,十天之後,城池被攻陷。

樂都陷落後,將軍禿髮樊尼逃出,前去報告禿髮傉檀。禿髮傉檀對他的部下們說:“現在,我們的妻子兒女全部被乞伏熾磐搶走,想撤退也沒有立足之地了,你們能與我一起憑藉乙弗部的財力物力,去攻克唾契汗,用這來贖回自己的妻子兒女嗎?”

於是,他又帶兵向西進發,他的部眾沿途逃散,禿髮傉檀派鎮北將軍段苟去追回他們,結果段苟也一去不回頭,就這樣,他手下的將領士兵全部逃散,只有禿髮樊尼、禿髮紇勃、禿髮洛肱、陰利鹿沒有逃跑。

禿髮傉檀對他們說:“沮渠蒙遜、乞伏熾磐過去都曾經把人質交給我們,向我們稱臣,今天如果我去投靠他們,不是可恥嗎?四海之內,天地之大,竟然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們與其聚在一起一同死掉,不如就此分手,或許還可能保全生命。禿髮樊尼是我大哥的兒子,是我們宗族部落的希望所在,我們的部眾在北方還有將近一萬戶,現在沮渠蒙遜正在招撫士大夫和百姓,扶助將要滅亡的部落,維持他們的生存,你應該去投奔他。禿髮紇勃、禿髮洛肱你們也隨禿髮樊尼一起去吧。我年紀老了,去哪裡也不會有人接納,寧願見到妻子兒女以後就死去。” 於是,禿髮傉檀歸降了女婿西秦王乞伏熾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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