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國時期,
可謂真正的亂世,
卻出個官場不倒翁,
就是馮道老先生。
馮道, 字可道, 號長樂老, 河北滄州人, 早年曾效力于燕王劉守光,
這位馮老先生, 前後為官四十多年, 拜相二十餘年, 上耀祖宗, 下蔭子弟, 然而歷史評價非常不好, 歐陽修罵他"不知廉恥", 司馬光更斥其為"奸臣之尤"。 可見古人對其的憎恨程度。
其實罵他無恥也不是沒有道理, 原因有二:
一是沒有忠君的政治操守, 沒有古代讀書人的氣節, 有奶便是娘。 誰當皇帝請他, 他都出來。
二是出師契丹時, 表現出卑躬屈膝的態度。 石敬瑭曾派馮道出使遼國, 以表示對父皇帝的尊敬。 大遼皇帝問他:“何以來朝?”他則答:“無城無兵, 安敢不來。 ”大遼皇帝嗤笑道:“爾是何等老子?”他則答“無才無德癡頑老子。 ”‘這種自甘貶辱的使大遼皇帝感到高興, 被任為太傅。 大遼皇帝曾問他:“天下百姓, 如何可救?”他說:“此時佛出救不得, 惟皇帝救得。 ”簡直喪盡了讀書人的氣節。
儘管古代史學家對他批評甚多,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 馮老先生很有智慧, 在未發跡時曾寫過一首詩, 正好反映了他的人生哲學。
莫為危時便愴神, 前程往往有期因。 終聞海嶽歸明主;未省乾坤陷吉人。
道德幾時曾去世, 舟車何處不通津?但教方寸無諸惡, 狼虎叢中也立身。
大家都知道, 五代十國期間, 短短十八餘年, 皇帝不知換了多少個, 而且都是邊疆的少數民族。 在朝代的頻繁更迭中, 在一個比一個殘暴昏庸的皇帝中, 他恐怕都難以選擇哪一個作為“忠”的物件。
再說契丹一事:首先, 他不曾參與石敬瑭“割讓燕雲十六州”的賣國勾當。 其次, 正如有人評價, 他的恭維不過是韜光養晦的一種手段。 後來遼主耶律德光入開封, 任他為太傅,
如果說太平時代, 在政治風浪中屹立不搖, 不足為奇。 就像批評他的歐陽修, 生在承平之世, 又遇到一個優容士大夫的宋朝, 恐怕很難理解他。 因為不必像他一樣, 必須在不止一個的君主或朝代間作出非此即彼的選擇。
在這一點上, 馮道可謂不幸之極, 然而他能始終不倒, 絕對不能說是個簡單人物。 第一點, 可以想見此人, 至少做到不貪污, 使人家無法攻擊他;而且其他的品格行為方面, 也一定是爐火純青, 以致無懈可擊。
事實上, 他有許多可取之處, 比如事親濟民、提攜賢良, 擔任宰相時, “凡孤寒士子、抱才業、素知識者”, 即貧窮的、無背景的讀書人和有真才實學、有事業心的人, 都得到提拔重用, 而世家顯貴、品行不正、辦事浮躁的人必定被抑制或冷遇。 無論如何, 是值得稱道的。 正因為如此, 他當時有"當世之士無賢愚, 皆仰道為元老, 而喜為之偁譽"的聲望。
此外,他是中國大規模官刻儒家經籍的創始人,將原來刻在石上的儒家經典用雕版印刷。這是見於記載的首次以雕版印刷《九經》,是中國印刷史和文化史上的一件大事。此事竟然發生在戰亂不絕的五代時期,與馮道個人的作用是分不開的。
為什麼他是官場牛人呢?可以說,在那場八十年大亂中,他不僅是官場不倒翁,而且對於保存文化、保留國家的元氣,都有不可磨滅的功績。
他有三不欺:所願者下不欺於地,中不欺於人,上不欺於天,以三不欺為素。賤如是,貴如是,長如是,老如是……在大亂世做到這一點,確實非常了不起。
由他詩作也可以看出,當時他的觀念是:向誰去盡忠?這些傢伙都是外國人,打到中國來,各個當會兒皇帝,要向他們去盡忠?那才不幹哩!所以他說“狼虎叢中也立身”,他並沒有把五代時那些皇帝當皇帝,視他們如虎狼。
再看他的一生,在不同的階段,清廉、嚴肅、淳厚,度量也寬宏,能夠包涵仇人,能夠感化了仇人,盡其所能做些利民之事,這就更加不容易了。
大家都知道,古今中外的政治總是非常現實的,是非紛爭總不可避免。可是當時沒有一個人攻擊他。如從這一點看他,可太不簡單。而且最後活到那麼大年紀,自稱“長樂老人”,牛真吹大了。
後周顯德元年(954年)四月,馮道病逝,追封瀛王,諡號文懿。
與後世批評不同的事,同時代的人對他卻讚譽備至。馮道死時七十三歲,正好與孔子同壽,“時人皆共稱歎”。宋初名臣范質對馮道的評價是:“厚德稽古,宏才偉量,雖朝代遷貿,人無間言,屹若巨山,不可轉也。”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範質等人至少有曆二朝、事二主的親身體會,理解馮老先生的苦衷,不像歐陽修只要說現成話那麼方便,說他是大奸臣實在有點冤枉。
此外,他是中國大規模官刻儒家經籍的創始人,將原來刻在石上的儒家經典用雕版印刷。這是見於記載的首次以雕版印刷《九經》,是中國印刷史和文化史上的一件大事。此事竟然發生在戰亂不絕的五代時期,與馮道個人的作用是分不開的。
為什麼他是官場牛人呢?可以說,在那場八十年大亂中,他不僅是官場不倒翁,而且對於保存文化、保留國家的元氣,都有不可磨滅的功績。
他有三不欺:所願者下不欺於地,中不欺於人,上不欺於天,以三不欺為素。賤如是,貴如是,長如是,老如是……在大亂世做到這一點,確實非常了不起。
由他詩作也可以看出,當時他的觀念是:向誰去盡忠?這些傢伙都是外國人,打到中國來,各個當會兒皇帝,要向他們去盡忠?那才不幹哩!所以他說“狼虎叢中也立身”,他並沒有把五代時那些皇帝當皇帝,視他們如虎狼。
再看他的一生,在不同的階段,清廉、嚴肅、淳厚,度量也寬宏,能夠包涵仇人,能夠感化了仇人,盡其所能做些利民之事,這就更加不容易了。
大家都知道,古今中外的政治總是非常現實的,是非紛爭總不可避免。可是當時沒有一個人攻擊他。如從這一點看他,可太不簡單。而且最後活到那麼大年紀,自稱“長樂老人”,牛真吹大了。
後周顯德元年(954年)四月,馮道病逝,追封瀛王,諡號文懿。
與後世批評不同的事,同時代的人對他卻讚譽備至。馮道死時七十三歲,正好與孔子同壽,“時人皆共稱歎”。宋初名臣范質對馮道的評價是:“厚德稽古,宏才偉量,雖朝代遷貿,人無間言,屹若巨山,不可轉也。”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範質等人至少有曆二朝、事二主的親身體會,理解馮老先生的苦衷,不像歐陽修只要說現成話那麼方便,說他是大奸臣實在有點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