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三月, 草長鶯飛。 曾幾何時, 煙柳籠堤, 斷橋映月是賞不倦的詩情畫意;流水潺湲, 雨巷蛩音是訴不盡的蜜意柔情;垂楊紫陌芳草地, 都是曾經攜手處。 如今, 飛花是夢、細雨如愁、桃花依舊, 伊人知何處?
漫見新柳嬌眼垂, 疑君逸影踏風歸。 飛絮輕舞, 仿佛淩子衣袂飄飄, 乘風而來, 依稀還是初識時黛眉如蹙, 梨花帶雨的憂傷。 偶遇那天, 我去橋邊寫生。 淩子佇偎橋欄, 秀髮飄逸, 是我眼中絕色的風景;卓世絕立, 宛如懸崖上綻放的空谷幽蘭;孤標傲世, 伊然秋菊傲霜, 寒梅照雪。 佛說緣定前生, 冥冥之中, 自有天意。 如果不是那次不同尋常的邂逅, 就無法演繹出後來如歌如泣、淒美絕倫的傾城之戀。
風吹殘杏舞絮輕, 喚起愁腸千百縈。 紅杏輕落, 細雨紛飛。 我盤桓于思念的深處, 不知所歸。 得知淩子身患血癌時是在湖邊的柳堤。 淩子說時出奇地平靜, 平靜得如同早已斷流的深潭,
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淩子溫婉秀麗, 多才多藝。 我常翹課陪她一起品詞論曲、呤詩作畫,
西山久雨始開晴, 憐墜娉婷繞樹行。
最是桃園執手處, 花不解語也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