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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二十年前的工友

昨晚,做了一個夢, 繞圈打彎回到二十年前的淮安, 周總理的故鄉自然恬靜、寬闊的街道, 高大的白樺, 透過縫隙, 陽光碎金一般照射下來, 忽閃忽閃, 像一串串故事蕩漾在心裡。

作者王劍(中), 鹽城人, 在浙江蒼南做的哥, 2016年3月被評為“中國好人”。

那時我在淮安繞城公路邊的一個編織廠任主管, 二十出頭可是個徹頭徹腦的毛楞小屁孩, 由於生產需要, 老闆讓我招聘一批編織女工, 並且特別交代, 做領導一定要拿出領導的樣子, 要有一股殺氣, 否則難以服眾, 幾天忙碌, 工人基本招齊了。

土生土長的淮城女孩們從未接觸過南方編織設備, 初來乍到, 經常會出錯, 作為管理者我經常大動肝火, 工人們一見到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那天, 廠裡來了幾個特殊的客人, 一個瘸腿大爺領著一對夫婦和一個女孩, 據大爺介紹, 女孩叫祁志男, 是這對夫婦的閨女, 想來廠裡上班,

大爺悄聲交代, 祁志男曾受壞人驚嚇, 在編織廠旁邊接受過治療, 自己就是那所精神病院的門衛。

聽到這裡, 特別為難, 抬眼看了看那對夫婦, 他們衣服樸素, 不停的陪著笑臉, 不由得心裡一動, 收下她吧, 轉念又想, 老闆交代管理必須要有股殺氣的原則, 話未出就被瘸腿大爺攔住了, 他附耳悄悄的告訴我, 祁志男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繈褓中是被這對夫妻在路邊撿回來的, 無論如何幫幫忙, 看著低頭不語的女孩, 一陣酸楚湧上心頭, 因為我也是沒有母親的孩子。

生活總是在不緊不慢的過著, 日子長了, 慢慢的發現人與人之間其實很簡單, 很多事情不需要板著面孔對待, 女孩們在機器上越來越熟練, 祁志男幹活也有板有眼,

大家非常友善, 常常開心的相約不遠處的河下看電影, 慢慢的, 年輕人成了一群活躍的報喜鳥,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轉眼臨近春節了, 窗外的雪花飄飄, 像一朵朵棉絮, 一隻只白蝶, 滿天飄舞, 眼前的世界銀裝素裹, 寒氣襲人,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咯。

轉年正月開始上班了, 可老闆一個勁的推遲開工, 女孩們也隔三差五的詢問, 最終不知所云, 編織廠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倒閉了。

那天, 我打點好行囊, 剛準備去車站, 突然想起, 春節後祁志男一直沒有見到, 猶豫一下, 還是找到到瘸腿大爺, 一問才知道, 春節, 祁志男又犯病了, 和大爺聊了一會, 就直接去病區看望這位打工結識的小病號。

大院靜悄悄的, 灰白的樓房, 醒目的幾個黑色大字,

淮安市精神病院, 由於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場合, 特別聽到淒慘的怪叫聲, 不由得頭皮發麻, 心裡發慌。

按照大爺事先的指點, 很快來到三病區, 透過窗戶, 一眼就看到了祁志男, 她神志有些呆滯, 站在一個角落, 一動不動的看著大廳裡走來走去張牙舞爪的病人, 看得出這時的她比較安靜, 我輕輕的叫了她的名字, 她轉過臉看了看, 一絲驚喜流露出來, 徑直的走過來, 雙手抓住鐵欄, 怯生生地說;“你怎麼來啦, 廠裡開工了嗎。 ”我搖搖頭, 告訴她小廠已經倒了, 自己準備回老家了, 是來向她告別。

看得出她的眼神有些暗淡, 她告訴我最近編織廠裡的工友金亞男, 金小蘭, 金素雲都來看過自己, 唯一沒有看到同寢室的王得芹,

感到特別想念, 我問祁志男身體怎麼樣, 她說有時腦子很亂, 吃了藥就會好點。

臨別時, 祁志男眼圈有點紅, 向我提出一個請求, 能不能把工友王得芹帶給她看一下, 我很為難, 王得芹的家距離淮安一百多公里, 而且她已經到蘇南打工去了, 她稍稍遲疑了一下, 說因為王得芹在生活上特別照顧自己, 倆個人處的跟親姐妹似得, 自己生病, 她可能不知道, 很想能見上一面,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隔著鐵窗, 我沉重的點了點頭。

窗外霧濛濛的, 我點上一支香煙, 思緒在急劇的翻卷, 掐指一算, 離開那個小廠有二十五年了, 這些年, 我種過地, 養過豬, 下過海, 進過工廠, 開過計程車, 後來成為一家公益組織負責人, 把愛心做的有聲有色, 我不需要別人說我有多好,我知道自己內心有多強大,我的願望是能帶動更多的人一起來做愛心。“快點把衣服披上。”妻子王得芹從酒店的衣櫃裡取出皮衣,為我披上,“你找這些人我不反對,但你也犯不著不睡覺啊,你呀總是兒女情長。”其實,妻子她知道我的心思,她何嘗不想看看二十幾年前的工友,但時過境遷,人心難測,誰能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吃過早餐,我們出發了,我們要找的人是祁志男,因為不知道她的住址,打算先找她的工友虹橋村的金素雲,記憶中的虹橋村不大,村東頭有一條小河,河上一座小橋,我倆走走停停,終於在村民的指點下來到虹橋村委會,村民們三三兩兩圍攏過來,紛紛議論,在村民眼裡,覺得這可是一件新鮮事。

村長姓金,問明來意,瞭解了大概情況,他笑呵呵的讓座切茶,連聲說我們太有心了,並要叫人去請金素雲,村長告訴我們,金亞男和金小蘭都嫁到外村了,只有金素雲在娘家招了上門女婿,我攔住了村長問清了方向,徑直走向金家。

初見金素雲,已經超出我的想像,素雲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女孩了,她已經做外婆了,懷裡抱著一個一周多歲的孩子,我們的到來她感到很詫異,根本不會想到二十幾年前的工友會來拜訪她,她把孩子交托給別人,忙前忙後倒茶遞水的張羅開了,反而把我們弄的不好意思,金素雲告訴我們,金亞男現在上海工作,金小蘭在蘇州,隨即我們和亞男和小蘭通了電話,大家彼此感慨,述說這些年的大概情況,互道珍重,當提到祁志男的時候,她們說曾去精神病院,但一直沒有找到。

回到酒店天已經暗下來,愛人安慰我,明天發動淮安一些做公益的人士,只要有信心,我相信總有一天一定會找到。

躺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朦朧中有人在叫;“幾點了,還做什麼大頭夢,還不起來開車。”稍一回味,原來這一切是一個夢中夢,現實當中,我依然是那個計程車司機。(王劍)

我不需要別人說我有多好,我知道自己內心有多強大,我的願望是能帶動更多的人一起來做愛心。“快點把衣服披上。”妻子王得芹從酒店的衣櫃裡取出皮衣,為我披上,“你找這些人我不反對,但你也犯不著不睡覺啊,你呀總是兒女情長。”其實,妻子她知道我的心思,她何嘗不想看看二十幾年前的工友,但時過境遷,人心難測,誰能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吃過早餐,我們出發了,我們要找的人是祁志男,因為不知道她的住址,打算先找她的工友虹橋村的金素雲,記憶中的虹橋村不大,村東頭有一條小河,河上一座小橋,我倆走走停停,終於在村民的指點下來到虹橋村委會,村民們三三兩兩圍攏過來,紛紛議論,在村民眼裡,覺得這可是一件新鮮事。

村長姓金,問明來意,瞭解了大概情況,他笑呵呵的讓座切茶,連聲說我們太有心了,並要叫人去請金素雲,村長告訴我們,金亞男和金小蘭都嫁到外村了,只有金素雲在娘家招了上門女婿,我攔住了村長問清了方向,徑直走向金家。

初見金素雲,已經超出我的想像,素雲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女孩了,她已經做外婆了,懷裡抱著一個一周多歲的孩子,我們的到來她感到很詫異,根本不會想到二十幾年前的工友會來拜訪她,她把孩子交托給別人,忙前忙後倒茶遞水的張羅開了,反而把我們弄的不好意思,金素雲告訴我們,金亞男現在上海工作,金小蘭在蘇州,隨即我們和亞男和小蘭通了電話,大家彼此感慨,述說這些年的大概情況,互道珍重,當提到祁志男的時候,她們說曾去精神病院,但一直沒有找到。

回到酒店天已經暗下來,愛人安慰我,明天發動淮安一些做公益的人士,只要有信心,我相信總有一天一定會找到。

躺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朦朧中有人在叫;“幾點了,還做什麼大頭夢,還不起來開車。”稍一回味,原來這一切是一個夢中夢,現實當中,我依然是那個計程車司機。(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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