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太妃今年也不過三十許歲, 保養得宜, 所以看起來很年輕, 容貌比死去的藺太妃少了幾分柔媚, 多了幾分清雅。
一身素淡的衣裙, 半點脂粉不施, 頭上也只用一根木簪將頭髮綰成了髻, 聘聘嫋嫋地走進來, 規規矩矩地給黎芊荀行了禮, 柔聲問候道:“陛下身子可大好了?”
“多謝太妃關心, 已經無礙了!”黎芊荀淡淡地回道, 並沒有多少熱情, 也不顯得過於冷淡。
雖然她摸不准原主的脾性, 但是經歷這場大難, 性情有所改變, 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她到不擔心有人懷疑自己。
霍太妃見黎芊荀的臉色好了許多,
說到這裡, 霍太妃又閉了嘴, 似乎有幾分惶恐。
黎芊荀笑著道:“太妃不必害怕, 藺太妃之死, 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只是此事事關重大, 不宜聲張, 太妃明白?”
“哀家懂, 陛下放心, 後宮裡, 哀家會替陛下盯著, 不讓人多嘴多舌, 壞了陛下的大計!”霍太妃一臉誠懇地道。
黎芊荀點點頭, 見霍太妃身邊的人帶著一些卷軸, 便問:“太妃今日來, 不只是探望朕吧?”
霍太妃這才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道:“原不該打擾陛下休養, 但是這事兒已經上了日程, 耽擱不得了, 才不得不來一趟, 這些都是此次各家選出來, 品貌上佳的男子,
黎芊荀微微皺眉, 挑選品貌上佳的男子, 是幾個意思?
“這……是要做什麼?”黎芊荀問。
霍太妃笑著道:“陛下想來病了幾日, 竟將這事兒都忘了, 先帝出了百日, 陛下也該選妃了, 一來是充實後宮, 二來也是為宮裡添點兒喜了!”
黎芊荀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選妃?她怎麼連這種事情都給忽略了, 她以為自己是女皇, 應該不至於要面對這種狗血的事兒, 沒想到……竟然免不了俗!
想到將來自己要面對一堆脂粉味十足的男人, 她就覺得胃部翻湧起來。
“太妃, 此事……此事是否……”黎芊荀想著該怎麼推脫呢?
霍太妃去道:“陛下, 哀家知道您不願意納妃, 但是這件事也是沒辦法的, 您剛剛登基, 又是黎國第一任女帝, 怕是許多人心中還不服,
黎芊荀看著霍太妃, 微微沉吟了片刻, 這話說的恐怕也不假, 她的確面臨著內憂外患的尷尬處境, 若是能夠有幾個外戚相助, 倒也算多了幾分助力, 但就怕這些外戚會心懷不軌, 妄圖通過後宮來鉗制前朝!
外戚是一柄雙刃劍, 用得好, 可以披荊斬棘, 用的不好恐怕就是自取滅亡!
霍太妃似乎看出了黎芊荀的顧慮, 又勸道:“陛下, 您不過是納妃, 又不是立後, 男妃們進入後宮, 無非就是從國庫裡拿出銀子養著他們, 至於要親近誰, 還不是陛下您自個兒拿主意麼?”
黎芊荀想了想, 道:“太妃所言有理, 既然如此, 這件事就交給您操辦吧, 需要朕出面, 朕定會配合的!”
“陛下聖明, 哀家已經安排三日後在上林苑, 由陛下進行最後一輪的甄選, 選中的就留宮!”霍太妃笑著道, 似乎對此事十分熱衷。
黎芊荀點頭, 道:“太妃拿主意就是, 若是沒有別的事兒, 朕這身子還有些疲乏, 就不多留太妃了!”
“是, 那哀家就告退了, 陛下安心養好龍體!”霍太妃起身走了。
黎芊荀看著她離開, 總覺得自己猴頭有些腥甜, 竟然吐出一口血來, 血色有些發黑。
“陛下, 您這是怎麼了?!”蘇公公見狀, 簡直嚇壞了。
黎芊荀搖搖頭, 道:“別聲張, 快去請御醫, 一定要可靠的御醫!”
蘇公公明白黎芊荀的意思, 趕緊派人去請了御醫, 然後趕緊扶著黎芊荀躺到軟榻上。
“陛下, 您怎麼忽然就嘔血了, 老奴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病, 但是看著那血的顏色,
黎芊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但是這肯定不正常就對了, 有些虛弱地搖搖頭, 道:“沒事, 問過御醫再說!”
很快御醫孫祖楊就來了, 經過望聞問切之後, 孫御醫才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 金針刺穴。
“孫御醫, 陛下這是什麼症狀?”蘇公公小心翼翼地問。
孫御醫拿出金針之後, 大驚失色, 趕緊跪在地上, 道:“陛下……”
“怎麼了?”黎芊荀見他面如土色, 便知道肯定是有噩耗, 難道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孫御醫拿著金針, 一臉惶恐地道:“陛下中毒了!”
“中毒?什麼毒?”黎芊荀本以為自己是被藺太妃折磨的受了內傷呢。
孫御醫道:“如果微臣沒有看錯, 這毒叫七色曼陀羅, 是一種慢性毒藥, 如果長期複試, 會致人死亡!”
黎芊荀聽了, 眉頭緊鎖, 難道又是藺太妃幹的?她一心要奪皇位,說不定早早地就給原主下了毒,好等她毒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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