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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很喪

這一條, 我們一起來徹底地“喪”一“喪”。

問:下面四張圖的共同點是什麼?

是的, 滿屏的頹喪!

如果你是表情包用得比較多的讀者, 肯定發現這幾個表達沮喪、頹廢、無力的形象,

已經成為表情包界的熱門了。

和頹廢表情包一起走火的還有相關用語, 如“我開始懷疑人生”、“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 不要心急, 反正明天也一樣”、“生活不止眼前, 還有讀不懂的詩和到不了的遠方”;相關影視作品, 如《馬男波傑克》、《逃避可恥但有用》, 以及相關歌曲《感覺身體被掏空》。

它們作為積極向上、奮鬥、拼搏這類精神的反面, 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 形成一種獨特的“喪文化”。

生活可能沒有小確幸, 但是肯定有小確喪

村上春樹在他的書裡寫過一句話, “每天都按下葫蘆起來瓢, 熱鬧非凡”。 這句話無比形象地概括了我們的日常生活:大煩惱不常有, 但是小煩惱不斷。

同樣出自村上的還有一個詞——曾經一度流行的“小確幸”。

指的是那類微小但是確定的快樂, 比如吃到雙黃蛋(如果喜歡吃蛋黃的話)。

“小確幸”主張我們要去找到那些讓我們能夠感到短暫快樂的事物。 但是相比於每天去尋找這些“小確幸”證明自己其實也挺開心的, 還有一件事情無需證明就明明白白地存在:它可以被叫做“小確喪”——瑣碎但是明確存在的沮喪、頹喪。 這些小確喪, 不會真正產生什麼顯而易見、令人措手不及的大影響, 但是卻持續發生著, 讓我們感到情緒低落。

相較於感到快樂, 我們對沮喪、頹廢、痛苦這類情緒更容易產生應激反應是有科學依據的。

神經學和心理學上認為快樂是有機體的一種平衡狀態, 而痛苦則是有機體失衡的表現。

平衡是一種穩定狀態, 不易察覺, 而失衡則意味著變化, 痛苦的情緒意味著我們開始向一種不完滿狀態轉換。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相比於快樂, 我們對於痛苦以及相似的情緒感受有更直接和鮮明的體會。

《尋找斯賓諾莎——快樂、悲傷和感受著的腦/作者:安東尼奧·R·達馬西奧/譯者:孫延軍/版本:教育科學

生活中小確喪的例子舉不勝舉:帶傘出門不下雨, 不帶傘時遇到雨;今天地鐵上的人比昨天多太多;週六過完就開始擔心週一的到來, 等等。 快樂的原因都是相似的, 沮喪的理由各有各的不同。 難以避免地有各種各樣的“小確喪”充斥著日常生活, 並且從感官上對我們造成持續的刺激。

誰的青春不頹喪

最近北京房價又經歷著熱議, 逃離北京的話題也再次升溫。 但事實上, 不僅是社會轉型期的很多問題給今天中國年輕一代帶來壓力, 才造成“喪文化”的流行。 對每個年輕人來講, 單單是對未來的不確定就足以讓我們感到迷茫無力。

這種迷茫不是屬於當下的個案。

回顧歷史, 二戰之後美國就曾出現“垮掉的一代”。 戰爭帶來價值觀的混亂, 為了尋找生活的目的, 他們反抗社會陳規, 挑戰世俗文明, 和當時的社會主流價值格格不入。 對於當時的主流社會而言, 這群人就是社會的失敗者。 “垮掉的一代”的“喪行”和今天我們的“小確喪”相比更加激進:他們追求各種各樣的“極端”體驗, 包括流浪、性、毒品以及爵士樂。

《在路上》/作者: [美] 傑克·凱魯亞克/譯者: 王永年/版本: 上海譯文出版社

“垮掉的一代”這些自我放逐的行為體現了“喪文化”的兩種特徵,放在今天中國的“喪文化”中依然很貼切。

第一種就是試圖追求更真實的世界。

不管是他們的音樂作品還是流行的吸毒行為,都在試圖構造和追求一個超越主流價值觀掩蓋的“現實”之外的真實。這種真實他們可以從大麻為他們提供的超感知圖景中去尋求,也可以從爵士樂的迷幻即興中去獲得。而今天追逐“喪文化”的年輕人,最大的反抗行為就是對傳統成功學、雞湯學的解構,以往被掩飾的生活艱難的本質被一語道破。

近年來有一批這樣的影視劇,不是宏大偉人或者神話敘事,而是普通人甚至是失敗者的故事。我們熱衷看這些影視作品的原因就在於,它們把某些我們不願明說的真相攤開來,那種痛快感的背後,就是試圖把還想裝聾作啞的自己扇醒。

《馬男波傑克》

《四重奏》

《東京白日夢女》

”喪文化”的另一種特徵就是短暫性和娛樂性。

就像毒品帶來的虛幻主宰感,會隨著藥效的退散而消失一樣,這種逃離現實的行為只能是短暫難以持久的自我欺騙。我們可以用一個表情包、一首歌、一部影視劇寄託我們的頹廢和無力感,但是在這些虛擬作品背後,問題依然沒有被解決,並且依然等著我們去解決。因此“喪文化”更像是面對這些持續而繁多的現實問題做的一次短暫的愉快的逃離,感官愉悅之後,仍然回到現實中來。

喪一點是為了不喪

中國的90後在很早以前就被人看作是“垮掉的一代”,如今他們在成長中慢慢踏進社會,面對現實和期望的落差與壓力,他們選擇了一種短暫的娛樂化的方式來進行自我緩衝。就像生活中無處可避的“小確喪”一樣,我們無法在一朝一夕之間把它們全部解決。“智慧”一點的生活哲學就是,無賴一點,且行且樂。就像伍迪·艾倫說的那樣:“我們就是這樣的,每天愛給自己製造一些小麻煩,以避免面對真正的大麻煩。”

本文為獨家原創內容,參考文獻:陳傑《“垮掉的一代”與毒品》。作者:蛀牙;編輯:小鹽。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在路上》/作者: [美] 傑克·凱魯亞克/譯者: 王永年/版本: 上海譯文出版社

“垮掉的一代”這些自我放逐的行為體現了“喪文化”的兩種特徵,放在今天中國的“喪文化”中依然很貼切。

第一種就是試圖追求更真實的世界。

不管是他們的音樂作品還是流行的吸毒行為,都在試圖構造和追求一個超越主流價值觀掩蓋的“現實”之外的真實。這種真實他們可以從大麻為他們提供的超感知圖景中去尋求,也可以從爵士樂的迷幻即興中去獲得。而今天追逐“喪文化”的年輕人,最大的反抗行為就是對傳統成功學、雞湯學的解構,以往被掩飾的生活艱難的本質被一語道破。

近年來有一批這樣的影視劇,不是宏大偉人或者神話敘事,而是普通人甚至是失敗者的故事。我們熱衷看這些影視作品的原因就在於,它們把某些我們不願明說的真相攤開來,那種痛快感的背後,就是試圖把還想裝聾作啞的自己扇醒。

《馬男波傑克》

《四重奏》

《東京白日夢女》

”喪文化”的另一種特徵就是短暫性和娛樂性。

就像毒品帶來的虛幻主宰感,會隨著藥效的退散而消失一樣,這種逃離現實的行為只能是短暫難以持久的自我欺騙。我們可以用一個表情包、一首歌、一部影視劇寄託我們的頹廢和無力感,但是在這些虛擬作品背後,問題依然沒有被解決,並且依然等著我們去解決。因此“喪文化”更像是面對這些持續而繁多的現實問題做的一次短暫的愉快的逃離,感官愉悅之後,仍然回到現實中來。

喪一點是為了不喪

中國的90後在很早以前就被人看作是“垮掉的一代”,如今他們在成長中慢慢踏進社會,面對現實和期望的落差與壓力,他們選擇了一種短暫的娛樂化的方式來進行自我緩衝。就像生活中無處可避的“小確喪”一樣,我們無法在一朝一夕之間把它們全部解決。“智慧”一點的生活哲學就是,無賴一點,且行且樂。就像伍迪·艾倫說的那樣:“我們就是這樣的,每天愛給自己製造一些小麻煩,以避免面對真正的大麻煩。”

本文為獨家原創內容,參考文獻:陳傑《“垮掉的一代”與毒品》。作者:蛀牙;編輯:小鹽。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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