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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文娟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佈】
卓文君已為素未謀面的夫君守寡3年，
卓文君對司馬相如所知如何？二十五歲， 尚未婚配。 寫的賦已冠絕天下。 曾是梁王門客， 如今梁王逝世， 相如歸成都。 如今一見， 相貌堂堂。 所謂愛情來時如天雷勾動地火， 文君寡居在家3年， 期間多少王公貴族上門提親， 有人帥氣， 有人忠厚， 有人多金， 有人自詡才子， 她都無法動心， 所謂氣場不對。
司馬相如游梁時， 正是一個男人一生中的黃金年齡， 二十歲到二十五歲。 情感上當然不可能是一張白紙。 其間他曾經朋友搓合， 和一個叫五淩子的女子生活過一段時間。 五淩子是個歌女， 對相如的生活起居照顧得十分到位。 後樑王病世， 相如決定回故鄉， 五淩子因為要照顧年邁的母親， 卻不肯隨行。 司馬相如把身邊金銀盡數留給她，
所以司馬相如的第一段事實上的婚姻生活， 竟然無疾而終。
遇上卓文君是否是司馬相如一生中的重大成就與機遇？不管怎樣， 他終於從心靈上安頓下來， 不論在蜀、再入長安、罷官等等外部風波動盪， 司馬相如都可以從容著書， 直至終老。
司馬相如在卓家談完那首著名的《鳳求凰》， 宴席散後便帶書僮瑞琪回到了離卓家二裡地的住處。
卓文君自幼精通音律， 如何不知司馬相如琴聲中表達的濃烈的情意。 她象被雷輕辟了一下， 身上通過了略超過人體承受的電流。 這人彈的琴， 唱的歌， 都是在她心上撓癢癢。 他大膽而不輕浮， 直率而不魯莽， 未見他之前， 已覺他在文學辭賦方面是自已的偶像， 今日得見偶像， 心中恨不與之齊。 男未婚， 女未嫁， 郎有情妾有意，
寡婦的一生卓文君並不陌生， 素衣黑裙， 丈夫這個名號就象她們頭頂的一片烏雲， 男人見了她們會走黴運， 女人則寧願被一個男人折磨得千瘡百孔也不要做一個死人的妻子。 頂著壓力再嫁的女人則一定要行事小心翼翼， 還要小心身旁的人隨時挖傷疤， 好象死去的那個丈夫是她殺的， 一輩子背著莫須有的罪名生活。
愛情？女人最好的命運莫過於嫁入夫家， 是明媒正娶的正妻， 丈夫寬宏大量， 婆婆和小姑子都很好侍候， 與丈夫其他的妾的關係相處融洽。要愛情這種花錢買不來又無法當飯吃的東西做什麼?
卓家的富有使得卓文君不用花那麼多時間去做女紅或家務。她慶倖自己識字讀書，書為她打開了一扇未知的門。《詩經》中描繪愛情的詩歌她早已爛熟於心，《樂府詩集》也經常背誦，對愛情的美好有強烈的憧憬和嚮往。沒有愛情的一潭死水的婚姻生話她不要也罷。與人共用的傀儡丈夫她也不稀罕。
可是對司馬相如的這一份傾慕它是愛情嗎？卓文君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當時耳熱心跳，全世界的景象都嗡地一聲退後，只有司馬相如那熾熱的目光，還有那穿透心靈的琴聲，一直到數日之後還在耳旁索繞。正是：
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扶門切思君之囑，登高望斷天涯路。
七月初九日這天，靈兒出門就碰見了一直等待著的瑞琪。瑞琪將司馬相如隨身佩帶的麒麟和幾方錦鍛交給了靈兒。
卓文君：將我的發簪用平素的手絹包好，再帶些糕點給司馬公子。煩他牽掛。
司馬相如正萬分忐忑地等著，看到卓文君的回禮，一切都明白了。碧水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真是位多情多意的女子！發簪贈人，以此明心跡，敢愛敢恨之大義澶然，男人亦不足也。當下相如修書一封，托靈兒再轉卓文君。
信中道：前番與君相識，是相如一生中經歷最大的地震，今番你的回信，又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不用多說，讓我們相信這是一次雷霆之遇，我能預感到我們在一起的生活，會超越這灰暗的現實，我想帶著你，向著明亮那方飛翔，不知你意下何如？
收到司馬相如的信，卓文君在閨房裡徘徊了二十多次，去了後花園五趟，午飯和晚飯都稱說受了暑濕讓靈兒吩咐在房間裡吃的。她提筆寫壞了二十多張手絹子，本想從童年起細述自己的心路歷程和對現行婚姻制度的看法，對父母養育之情的愧疚和對兄弟情深的不舍，對未知世界的恐懼，對自己閨房和窗外熟悉景色的留戀，期間順便寫好了給父母的長達一千五百字的告別辭，最後用長達兩天的時間寫好了回信，信的內容十分簡短：願以卑賤之軀跟隨，天涯海角無怨無悔。
接下來司馬相如整理好行李，於約定的七月二十日十點，待卓家人全部熟睡後於後花園門口接到卓文君，她帶著自己的琴和幾本書籍，一點首飾和細軟，羞答答坐上了司馬相如的馬車，奔成都而去。
那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一生中的動人時刻，一對被愛情燒糊塗了的人，什麼也沒有思考，無視全部的社會規則，讓內心的直覺做了一個天翻地䨱看似魯莽卻最為真誠正確的決定。後世之人對司馬相如或毀或譽，或贊或謗，皆因他戳中了我們這些懦弱之人的軟肋：因為猶豫，錯失掉美好的機會和幸福。那些罵他淫奔無恥的道學家，如果能安穩地擁美女而不背負壓力，恨不能將司馬相如換作自己。
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用一生的幸福擊碎了道德虛偽的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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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家的富有使得卓文君不用花那麼多時間去做女紅或家務。她慶倖自己識字讀書，書為她打開了一扇未知的門。《詩經》中描繪愛情的詩歌她早已爛熟於心，《樂府詩集》也經常背誦，對愛情的美好有強烈的憧憬和嚮往。沒有愛情的一潭死水的婚姻生話她不要也罷。與人共用的傀儡丈夫她也不稀罕。
可是對司馬相如的這一份傾慕它是愛情嗎？卓文君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當時耳熱心跳，全世界的景象都嗡地一聲退後，只有司馬相如那熾熱的目光，還有那穿透心靈的琴聲，一直到數日之後還在耳旁索繞。正是：
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扶門切思君之囑，登高望斷天涯路。
七月初九日這天，靈兒出門就碰見了一直等待著的瑞琪。瑞琪將司馬相如隨身佩帶的麒麟和幾方錦鍛交給了靈兒。
卓文君：將我的發簪用平素的手絹包好，再帶些糕點給司馬公子。煩他牽掛。
司馬相如正萬分忐忑地等著，看到卓文君的回禮，一切都明白了。碧水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真是位多情多意的女子！發簪贈人，以此明心跡，敢愛敢恨之大義澶然，男人亦不足也。當下相如修書一封，托靈兒再轉卓文君。
信中道：前番與君相識，是相如一生中經歷最大的地震，今番你的回信，又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不用多說，讓我們相信這是一次雷霆之遇，我能預感到我們在一起的生活，會超越這灰暗的現實，我想帶著你，向著明亮那方飛翔，不知你意下何如？
收到司馬相如的信，卓文君在閨房裡徘徊了二十多次，去了後花園五趟，午飯和晚飯都稱說受了暑濕讓靈兒吩咐在房間裡吃的。她提筆寫壞了二十多張手絹子，本想從童年起細述自己的心路歷程和對現行婚姻制度的看法，對父母養育之情的愧疚和對兄弟情深的不舍，對未知世界的恐懼，對自己閨房和窗外熟悉景色的留戀，期間順便寫好了給父母的長達一千五百字的告別辭，最後用長達兩天的時間寫好了回信，信的內容十分簡短：願以卑賤之軀跟隨，天涯海角無怨無悔。
接下來司馬相如整理好行李，於約定的七月二十日十點，待卓家人全部熟睡後於後花園門口接到卓文君，她帶著自己的琴和幾本書籍，一點首飾和細軟，羞答答坐上了司馬相如的馬車，奔成都而去。
那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一生中的動人時刻，一對被愛情燒糊塗了的人，什麼也沒有思考，無視全部的社會規則，讓內心的直覺做了一個天翻地䨱看似魯莽卻最為真誠正確的決定。後世之人對司馬相如或毀或譽，或贊或謗，皆因他戳中了我們這些懦弱之人的軟肋：因為猶豫，錯失掉美好的機會和幸福。那些罵他淫奔無恥的道學家，如果能安穩地擁美女而不背負壓力，恨不能將司馬相如換作自己。
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用一生的幸福擊碎了道德虛偽的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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