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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仇恨被抹黑,客卿卻趨之若鶩,秦國攬人有一套,李斯范睢都說好

夫物不產于秦, 可寶者多;士不產于秦, 而願忠者眾。

——《諫逐客書》李斯

在爭奪列國人才這場戰爭後期, 出現了一個很奇特的現象, 那就是東方諸國對秦國是各種鄙夷仇恨, 對秦國抹黑宣傳是不惜餘力。 但他們國家的士人卻在源源不斷地用腳投票, 從自己國家出走, 千里迢迢地投奔西域的秦國而去。 李斯指出的“士不產于秦, 而願忠者眾”的情況絕非虛言, 正對六國的上層人物形成了辛辣的諷刺。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或許李斯本人的經歷就對此有所回答。 這位才華橫溢, 足以輔佐秦王政掃平六合建立秦帝國的丞相,

在家鄉卻只能當一個看守倉庫的小吏。 這並不是因為他到秦國就突然長了學問, 而是在楚國那種地方壓根沒有他上升的機會。 在楚國, 傳統官職任用做法是“內姓選於親, 外姓選於舊⋯⋯貴有常尊, 賤有等威, 禮不逆也”。 可想而知, 在這種氛圍之下, 李斯縱然有著萬般本事, 最終也只能在發配到倉庫裡面看老鼠。

而其他諸國也好不到哪裡去, 東方諸國雖然自詡作為繼承自周代的文明國家, 但同時也繼承了周代傳下來的濃厚的宗法觀念和宗族制度, 使得非王族宗室或貴族出身的人基本沒有上升空間。 就算偶有一兩個意圖改革的君主, 任用一些名士, 也往往只是面子工程而已。 齊國在齊宣王時期搞出了“稷下學士”, 積累了76名才俊, 統統賜列第和上大夫的官位, 但是這些精英客卿在齊國最終只能是“不治而議論”, 完全對實際國政沒有任何權力。 這麼相比較之下, 秦國或許的確是沒什麼文明的野蠻國家, 但同樣的, 正因為這個國家缺少傳統包袱,

宗法觀念薄弱, 反而給這些精英提供了足夠的上升空間, 讓他們願意作為客卿到秦國去一試身手。

另一方面, 由於宗族制度的匱乏, 使得秦國在土地問題上也擁有更多的選擇, 使得他們能夠提供給有真正才學的客卿分量十足的待遇。 在戰國時期, 秦國是唯一有計劃有制度地真正將裂土分茅這種分股權獎勵落到實處的:商鞅在秦國獲封商地十五邑, 號商君, 直接讓他從公孫鞅變成了商鞅;張儀在秦國分得的幹股較少, 也有五邑, 獲得稱號武信君;而范睢獲得的封地是應;而奇貨可居的呂不韋是其中最成功的, 得到了河南十萬戶, 封文信侯。 和秦國這些實打實的舉措比起來, 東方諸國就多少顯得有點口是心非了。

蘇秦佩戴六國相印, 聲勢顯赫, 出行有如王者, 然而卻沒有一個國家給他分封過土地, 只有趙肅侯給了他一個可憐巴巴的武安君的虛銜。 張儀也曾經中途跳槽去出任過魏、楚兩國的國相, 然而也只有秦國最終給他落實了股權問題。

除了解決了待遇問題之外,

秦國的客卿政策也讓所有外國才俊都心動不已, 上升管道是如此之多——選拔任用方式極為靈活;幾乎沒有天花板——能一直做到人臣之極的丞相, 這些都是讓各國有志青年群之若騖的因素。

在秦國, 不斷有著一席深談馬上得到高官厚祿的神話傳出, 人人都以為自己是下一個范睢, 只要有機會遊說秦王, 宣揚自己政見主張, 說不定就能獲得國君賞識, 從此走上康莊大道。 如果對自己辯才信心不足, 那也沒有關係, 因為秦國對客卿的使用極為靈活, 完全有可能因時、因人而定, 只要有一技之長, 隨時都有可能被秦國錄用。 比如李斯, 只是做個倉庫管理員, 但是也能在秦國發揮律令方面的特長。 總之, 只要有能力, 這些客卿就有機會像李斯一樣一步步晉升:先給一些大人物, 比如呂不韋做門客,然後就可能出任舍人這個中間環節歷練,以此作為起點踏入秦國官場,在先後擔任了郎、長史、客卿之後,或者就可以像李斯那樣,用一封《諫逐客書》說動秦王,逐步被提拔為廷尉的高位,之後一直做到“百官之長”的丞相。正是這種充分發揮能力,任用合理的客卿制度,使其他國家的人才都願意到咸陽來試試身手,哪怕就是被驅逐,也要像李斯一樣那樣上書一搏,為的就是在秦國這個他們心目中光輝的燈塔國中,實踐自己的理想。

由於秦國這種燈塔國效應存在,在某方面也產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許多在家鄉因為種種原因混得不得意的精英,到秦國掌權發跡之後,出於仇恨和報復心態,反而在幫助秦國消滅自己祖國的過程中推波助瀾。李斯的前輩魏國人范睢就是一個最為典型的例子。范睢最開始也是抱著想為祖國效忠的心態出來做事。由於家中貧寒只能現在中大夫須賈家當門客,希望以此作為進身之階。但不久後,一樁意外的誤會就讓他的忠心報國夢破滅。他在跟隨須賈出使齊國的過程中,由於齊王聽說他辯才了得,讓人賜給他十斤金的財物和牛酒。須賈聽說之後,以為范睢出賣了魏國情報才得到了齊王的饋贈,大怒之下在回國之後就向當時的魏相,出身魏國宗室的魏齊告發了范睢的行為。

如果此事到此為止,雖然過分,但終究還只算是誤會一場,只要魏齊派人調查一下就能知道,范睢對祖國是忠心一片,怎麼可能向外國出賣情報?但是這種公子貴族出身的人怎麼會在意下層的苦衷?直接派人將范睢打到肋骨骨折,牙齒脫落。為了活命,范睢只能裝死,哪知道魏齊居然讓人將他卷在席子扔到廁所中,讓進去的賓客都對著范睢的“屍體”撒尿,以警示後來者不要洩密。可想而知,遭受了如此大侮辱的范睢對魏齊和故國到底懷著怎樣的仇恨。當他輾轉化名逃到了秦國,通過自己才能打動秦昭王,成為秦國丞相之後,對魏國使者須賈的要求就是要魏國拿魏齊的頭來,不然就要血洗魏國首都大樑,嚇得魏齊出逃,但最終還是被殺,頭顱被送到了咸陽。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魏齊的命運也正象徵六國不重視人才,在客卿制度的較量中敗給秦國,最終自食苦果的必然下場吧。

比如呂不韋做門客,然後就可能出任舍人這個中間環節歷練,以此作為起點踏入秦國官場,在先後擔任了郎、長史、客卿之後,或者就可以像李斯那樣,用一封《諫逐客書》說動秦王,逐步被提拔為廷尉的高位,之後一直做到“百官之長”的丞相。正是這種充分發揮能力,任用合理的客卿制度,使其他國家的人才都願意到咸陽來試試身手,哪怕就是被驅逐,也要像李斯一樣那樣上書一搏,為的就是在秦國這個他們心目中光輝的燈塔國中,實踐自己的理想。

由於秦國這種燈塔國效應存在,在某方面也產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許多在家鄉因為種種原因混得不得意的精英,到秦國掌權發跡之後,出於仇恨和報復心態,反而在幫助秦國消滅自己祖國的過程中推波助瀾。李斯的前輩魏國人范睢就是一個最為典型的例子。范睢最開始也是抱著想為祖國效忠的心態出來做事。由於家中貧寒只能現在中大夫須賈家當門客,希望以此作為進身之階。但不久後,一樁意外的誤會就讓他的忠心報國夢破滅。他在跟隨須賈出使齊國的過程中,由於齊王聽說他辯才了得,讓人賜給他十斤金的財物和牛酒。須賈聽說之後,以為范睢出賣了魏國情報才得到了齊王的饋贈,大怒之下在回國之後就向當時的魏相,出身魏國宗室的魏齊告發了范睢的行為。

如果此事到此為止,雖然過分,但終究還只算是誤會一場,只要魏齊派人調查一下就能知道,范睢對祖國是忠心一片,怎麼可能向外國出賣情報?但是這種公子貴族出身的人怎麼會在意下層的苦衷?直接派人將范睢打到肋骨骨折,牙齒脫落。為了活命,范睢只能裝死,哪知道魏齊居然讓人將他卷在席子扔到廁所中,讓進去的賓客都對著范睢的“屍體”撒尿,以警示後來者不要洩密。可想而知,遭受了如此大侮辱的范睢對魏齊和故國到底懷著怎樣的仇恨。當他輾轉化名逃到了秦國,通過自己才能打動秦昭王,成為秦國丞相之後,對魏國使者須賈的要求就是要魏國拿魏齊的頭來,不然就要血洗魏國首都大樑,嚇得魏齊出逃,但最終還是被殺,頭顱被送到了咸陽。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魏齊的命運也正象徵六國不重視人才,在客卿制度的較量中敗給秦國,最終自食苦果的必然下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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