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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歲老人周國盛回揚省親 周總理侄孫女深情回憶七爺爺

昨天, 周恩來總理的侄孫女、80歲的老人周國盛駐足在四望亭下, 感慨萬千。 原來她就出生在不遠處的彩衣街楊總門, 1949年解放後離開揚州再也沒有回過故鄉, 記憶還停留在“高高的青牆灰瓦、長長的青石板路, 夜裡走路好黑好怕”。 而今, 面對車水馬龍的街道和春意盎然的城市, 老人讚不絕口, 連聲說:“我的故鄉真是個好地方!”

周國盛此次是回淮安、揚州省親的, 老人雖瘦但精神尚好, 記憶也好, 關於“七爺爺”(周恩來)、“七奶奶”(鄧穎超)的事更是記得清晰。 而對這位小侄孫女, 周總理常常引以為豪, “這是我們周家第一個工人。

在梅園新村

七奶奶給了我一盒如意膏

周國盛第一次見到七爺爺、七奶奶, 是在1946年6月的梅園新村, 當年她不到10歲, 那時周恩來正率領中共代表團在南京與國民黨談判。

周國盛回憶道, “進門以後, 我看見一個整潔幽靜的院子, 花木繁茂。 在石磚鋪成的小徑後面, 立著一座帶涼臺的大房子, 七奶奶正站在院子裡等我們。 她穿了一件旗袍, 一邊朝我們迎過來一邊說:‘你們來啦!’顯得非常高興。 我母親趕緊把我推到前面對她說:‘這是國盛!’又催我說:‘快叫七奶奶。 ’我直往我母親身後靠, 她卻笑著拉過我的手問長問短, ‘幾歲啦?上學沒有呀?’當時我下巴上長了瘡, 她說:‘唉呀, 你長了瘡, 我給你搽點藥吧, 你跟我來。 ’我就跟她進了屋,

她拿出一盒如意膏, 給我搽上。 又說:‘你把這盒藥帶回去吧, 讓你母親每天給你搽一次, 很快就會好的。 ’”

那個如意膏還真管用。 周國盛拿回家以後, 果然搽了幾次就好了。

“七爺爺那天好像在開會, 聽說我們來了就出來了一下, 跟我父母—一握了手, 連我這個7歲半的小孩他也沒忽略, 正兒八經地握了握我那只濕乎乎的小髒手。 印象中他穿的是一身西服, 走路特別快, 顯得很有勁, 很像我太爺。 他的眼睛也像太爺那麼有神。 後來七奶奶安排把我們送了回去。 ”周國盛追憶道, “母親那天回家後感慨地說道:‘真沒想到共產黨的大官對人這麼和氣、這麼周到。 ’”

在南京輟學

七奶奶每月給母女寄20元

後來周國盛父親周華寶經董必武介紹去了延安,

母女倆失去了生活來源, 她們不得不從南京回到了揚州, 跟大伯生活在一起, 由於人口多, 只能艱難度日, 以致周國盛11歲了還沒有上學。 1949年解放了, 母女倆又離開揚州回到南京, 在政府關心下, 周國盛得以到南京中央路小學讀書, 由於年齡比較大, 就從二年級上起, 一直上到小學六年級畢業。 雖然考上了初中, 由於只靠母親幫人家看孩子維持生活, 實在難以為繼, 不得不輟學在家。

此時鄰居家有個女兒在天津讀書, 14歲的周國盛就讓這位姐姐帶她到了北京。 她們來到北京全國婦聯找七奶奶, 正巧七爺爺、七奶奶都不在北京, 婦聯幫她聯繫到了五叔, 然後打了票先回了南京。

周國盛記得正是暑假, 南京市政府派人讓她去核實情況。

不久北京就來信, 是成元功叔叔寫的, 他是負責處理周家親屬方面的事的。 信中說:“你和你母親的情況, 總理和大姐都已經知道了。 大姐吩咐, 以後每個月寄給你生活費20元, 其中你和母親每人10元。 你要常給我們來信, 收到匯款後也要來信說一聲。 ”

1956年夏天, 成元功叔叔來信讓周國盛去北京當工人, 去紡織廠。 她高興地去了北京, 由於事先有了通報, 七奶奶正在客廳等她呢。 當她叫一聲“七奶奶”時, 鄧穎超高興極了, 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 她說:“國盛都這麼大了, 這些孩子就數你輩小, 叫我奶奶。 ”

傍晚, 七爺爺從外面匆匆走進來。 他一見到周國盛立刻招呼說:“國盛來了, 是什麼時候到的?”話說著, 人已經過來握了手。 然後又轉身問七奶奶:“你都和她談過了?”七奶奶說:“談過了,

今晚讓國盛和我們一起吃飯。 ”

到石家莊上班

“這是我們周家第一個工人”

本來周國盛是到北京國棉三廠上班的, 由於棉花歉收, 遲遲開不了工, 正好紡織部的林穎同志到西花廳辦事, 得知情況後, 就把周國盛介紹到了石家莊國棉一廠工作。

“我離開北京的時間是1957年4月12日, 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 ”周國盛說。

每當周國盛從石家莊到北京看望七爺爺七奶奶時, 兩位元老人都會向人介紹說:“這是我們周家第一個工人。 ”有一次陳老總從東花廳那邊過來找七爺爺, 七奶奶也向陳老總介紹周國盛是“周家第一個工人”。 陳老總笑著點頭說:“好, 好!”

周國盛1959年春節回了一趟北京, 把取得的成績都向七奶奶彙報了。 她老人家顯得十分欣慰,說:“好哇,好哇!你已經上車間了,還評了先進,很好。我要把這個好消息轉告你爺爺,讓他高興高興。”她還說:“那你入團了嗎?你還要爭取入團啊!”

“我到石家莊以後,進了國棉一廠。廠領導考慮到我還有一些文化基礎,就把我分在了紗廠實驗室。第二年,為了加強生產第一線的工人力量,我被調到了整理車間,一干就是5年。”周國盛說,“我從來都不挑活,任勞任怨,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驗布速度快、漏驗率又少,車間的廣播喇叭裡還真沒少表揚過我呢。我又先後幾次被評為廠的先進工作者,那時的先進工作者並沒有什麼待遇,也就是大家聚在工廠的大門口,和領導一起照一張合影吧。”

昨天臨別時,老人告訴記者:“這一輩子受七爺爺七奶奶關心特別多,我雖然過得很平淡,但是我是周家第一個產業工人,沒有辜負七爺爺七奶奶的期望。”

記者 姜濤

她老人家顯得十分欣慰,說:“好哇,好哇!你已經上車間了,還評了先進,很好。我要把這個好消息轉告你爺爺,讓他高興高興。”她還說:“那你入團了嗎?你還要爭取入團啊!”

“我到石家莊以後,進了國棉一廠。廠領導考慮到我還有一些文化基礎,就把我分在了紗廠實驗室。第二年,為了加強生產第一線的工人力量,我被調到了整理車間,一干就是5年。”周國盛說,“我從來都不挑活,任勞任怨,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驗布速度快、漏驗率又少,車間的廣播喇叭裡還真沒少表揚過我呢。我又先後幾次被評為廠的先進工作者,那時的先進工作者並沒有什麼待遇,也就是大家聚在工廠的大門口,和領導一起照一張合影吧。”

昨天臨別時,老人告訴記者:“這一輩子受七爺爺七奶奶關心特別多,我雖然過得很平淡,但是我是周家第一個產業工人,沒有辜負七爺爺七奶奶的期望。”

記者 姜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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