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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軟副總裁洪小文:我不害怕任何電腦,人類與AI正在共同進步

2017年7月6日, 中信出版集團和百分點集團聯合舉辦“XWorld-未來進化”大會, 解讀智慧未來趨勢。 會議邀請了《人類簡史》及《未來簡史》作者尤瓦爾·赫拉利,

與多位學者、科學家、知名企業家、高精尖創新公司領導者, 共同解讀智慧科技驅動下的未來趨勢, 探討最前沿的行業創新。

活動上午的演講嘉賓包括百分點集團董事長兼CEO蘇萌, 長江商學院創辦院長項兵, 微軟全球資深副總裁、微軟亞太研發集團主席洪小文, 北京大學心理與認知學學院教授魏坤琳, 曠視(Face++)創始人兼CEO印奇。

活動中, 微軟全球資深副總裁、微軟亞太研發集團主席洪小文進行了精彩的分享, 演講內容整理如下。

剛才赫拉利提出的很多東西刺激我去想一些問題, 我想不管是人類還是未來, 人類之所以跟萬物不同就是智慧, 人工智慧幫助我去瞭解人類的智慧, 所以今天跟大家分享一下智慧簡史,

也希望跟大家有一個地方討論。

這裡講到歷史我自己很喜歡看歷史, 我也讀了赫拉利的書, 1950年有一期Time封面就是在講我們今天的問題:人類會造出一個超人人工智慧。

1950年是什麼時代?當年全世界電腦絕對不超過10台, 每一台電腦比今天這個房間還要大, 當時的電腦基本上百分之八九十跟曼哈頓計畫有關。 而1950年人工智慧這個字都還沒有被發明, 而因為我的祖師爺1956年邀請召開的一個研討會, 才定義出來的。

1950年等於電腦還沒有一個引子的時候我們已經很擔心(它比我們強), 然而我們一直不擔心造拖拉機飛機比我們大;我個人比較害怕那些機器, 不害怕電腦, 顯然我們一直以來害怕電腦比我們聰明。

從計算、存儲, 到感知世界

我自己個人從最底層做起, 很多年以前我都認為計算是很了不起的智慧, 我這輩子最大的創傷, 就是小一沒有被選為珠算隊, 那個時候的珠算隊非常厲害, 可以算心算, 還可以算根號。

記憶力也是我們認為很了不起的智慧, 今天放十個數字看三分鐘以後出一個數字說是不是那十個數位之間沒有人會對, 我們輸給電腦了但是我們不認為可恥, 因為我們不認為那是多了不起的智慧。

第二層英文perception, 中文意為感知, 我們可以聽懂聲音, 有感覺, 這個一直以來被認為是我們人類所擁有的智慧, 今天電腦在很多功能上都超過我們, 這一塊我們覺得電腦好像跟我們差不多了, 我們用認知去説明我們感知這塊電腦還是趕不上。

先講講今天的AI怎麼做的, 今天講進化, 我一直覺得人類的進化可以用一個圖表示, 學工程的叫反饋回路, 不管你今天做實驗, 或者說我們古人的石器時代, 我們做產品做資料分析, 分析以後做決策, 把他實現到物理世界上再收集資料, 以前我們進步的速度很慢, 因為沒有電腦;而今天有了電腦深度學習也好, 你可以用演算法的模式把它自動化起來, 這樣的東西有什麼用呢?

有了這樣子深度學習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 比如說在工業4.0裡面我們叫可預測性的維修電梯也好各種器具可以裝感測器, 裝了感測器以後就可以知道機器還沒有壞以前預防治療, 派人去加油, 開車也一樣常常說每六個月換一個機油,

現在有了感測器以後有的車比較長的時間才換, 有的可能一兩個月就換一次, 這種預防式維修, 人何嘗不是這樣, 用所謂的基因檢測可以測你身體的資料, 當你身體產生變化的時候, 癌細胞第一次超標的時候就可以看醫生, 今天AI可以去影響幫助我們做很多很有用的應用。

認知智慧階段

這個是今天大家所知道的AI可以做的, 而到認知這個階段, 可以讀很多報告, 像智慧的搜索, 自然語音, 打很多分數。

認知這裡可以分成兩個, 一個是白盒一個是黑盒。 就像鄧小平的白貓黑貓理論, AI你想成一個黑盒, 有資料進去經過分析有一個演算法產生決策, 你不知道它為什麼做到這個, 很難調一個東西改變他的結果;而白盒你知道這裡面的東西可以改變它的關係。

也就是說,人工智慧可以解決what,但是他不知道why,黑盒如果做認知把兩個東西兜起來的時候,一個黑盒的,白盒可以把裡面的因果關係找出來,人可以舉一反三很大原因是因為白盒的分析。這裡跟大家介紹在認知心理學一個大師叫John seale,他有一個理論叫做中文房間理論。

事實上今天的AI基本上都是像中文房間這樣的AI,當初他提出這個思路是要所謂的圖靈測試,你進來我就查表,當然很複雜,當你查到他是什麼就出,這是AI所做的事情。我們的翻譯電腦視覺聽覺都這樣做的,它根本沒有瞭解,我們人不是這樣做的。

語音學一個東西叫做雞尾酒效應,就是說如果我們去參加一個雞尾酒酒會,每個人都在那裡講話非常嘈雜,即使跟你隔壁的朋友都是斷斷續續的,你知道他是誰,知道他這個人在那個場合大概會講什麼話,人是靠瞭解,靠白盒認知的瞭解,你猜一猜就可以;但是今天你把這個音錄起來交給任何一個系統那就完全廢了,這就是人跟人工智慧工作的方法不一樣。

他沒有瞭解,因此並不是真正有智慧。我們做翻譯今天跟一個翻譯說你麼這麼笨這個怎麼翻譯不出來,這個翻譯不會去翻譯首先是生氣,而機器是什麼?機器他還是去翻。我在微軟工作,我們人做同傳的時候聽一段話用自己的話講出來只翻譯成一兩句有要翻譯成一段,常常有好幾次被我老闆抓到說“我還沒有講這段,你怎麼就翻譯了”。這個會都是我安排的,因此他都不用講我都可以翻譯。人依靠這種白盒的瞭解去翻譯,所以才有可能做到信達雅的翻譯。

所以,人工智慧在認知這一層進展跟人相比,任何東西牽扯到瞭解才能夠做的事情,根本跟人沒有辦法相提並論,就像我舉的翻譯跟雞尾酒效應,那一層我打了兩個顏色,人工智慧目前可能才進化到一半。

我們依然沒有看到任何超級智慧的跡象

接下來我要講的就是今天有很多書,講到的“超級智慧”,我自己關注人工智慧的時候,看不到有任何“我們會接近一個超級人工智慧”的跡象,為什麼?

因為創造力。什麼叫創造力?大家知道不知道今天所有人工智慧跟演算法來自於誰?來自于人類,你原本寫一個程式,這個程式可以寫出新的演算法解決一個問題,這個連引子都沒有,今天所有AI系統跟演算法全部來自於人類,我先定義一下什麼叫演算法。就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步驟,什麼叫創造力?就是你今天想出一個新的演算法解決一個未解的問題或者解決一個已解的問題,除非你能夠寫出一個程式,這個程式能夠去解析一個問題比以前的問題還做的更好,今天這個演算法在坐的數學家知道,不太可能。

大家知道1到N的累加有兩種演算法,一種是硬加,另外一種是二分之一乘N加上N,今天假如你跟電腦比賽,電腦是用笨的演算法,你用聰明的演算法,還是電腦算得快,我們想到Alphago,我們很傷心,但是Alphago他演算法是來自於人,但是李世石,柯潔,他們的演算法是來自於本身,這本身就不公平。人的圍棋演算法跟Alphago的演算法,不能說一定輸給Alphago,即使我們用比較聰明的高斯演算法跟電腦還是螳臂當車,我叫人工智慧+人類智慧,至少程式設計跟演算法都來自於我們,有點像大膽假設小星球,看左右腦的關係,其實電腦在很大一個程度是在模擬我們的左腦做很多邏輯客觀的細化的這樣一個工作,我們的右腦其實是那種跳躍式,當我們想出一個新的演算法,當你想出一個新的演算法人家問你為什麼你很多時候答不出來,藝術家為什麼蹦出一個Idea,就像從石頭蹦出來一樣。

其實將來會有更多工作,今天也是了,將來更多工作屬於AI+HI,從公司來講去年微軟該不該買,最後還是我們CEO要用AI,HI做決策,婚姻大事,或者大家求學的時候選擇哪所學校,人工智慧是可以幫助你,很多人還是願意相信自己,他們是會幫助我們,但是最後是我們做決定,因為資料不可能完整,更何況未來是未知的。

最後一個,這個金字塔最高的是智慧。到底意識跟智慧之間有什麼關係,這裡很多是生物學家,認知學家所做的東西我跟大家分享。兩個當然是不一樣的東西,首先意識是很特殊的東西只有動物才有你在一個人上身上貼一個東西他會拿掉,我們的寵物是不會的,甚至猴子,大部分的猴子你教他他會通過,海豚、鯨魚可以通過。

意識跟創造力的關係,有一本書是耶穌大學的大衛教授寫的一本書,每一天的過程有高意識跟低意識,高意識就是你不會做錯,低意識就是你開始在打困,甚至最後睡覺做白日夢是低意識,人在意識不集中的時候,創造力不能說不充分不必要,但是似乎有關聯,人在洗澡甚至睡覺的時候,我們喝得酩酊大醉可以創造好的作品,比如說貝多芬,梵古。

其實人是很好玩,當你意志力不集中出錯的時候創造力非常高。有的人說人工智慧也可以模擬,但是不代表人工智慧可以有創造力,創造力跟意識之間的關係還是非常的不清楚。人工智慧今天叫弱人工智慧,其實它很強,早期我們叫專家系統,根據大資料只能做單一的事情;強人工智慧就是我們自己,我們每一樣都懂一些,每一樣都沒那麼強,而強人工智慧其實很弱,但是我們可以創造,這個人工智慧無法創造,創造力是沒有辦法的。

有一點我是同意赫拉利先生的是說,這些機器人工智慧是沒有意識的,就算有一天有人說我可以創造一個有意識的機器人,其實沒有太多意思。我如果教我太太弄杯咖啡,十次有五次她會說“你有手有腳怎麼自己不去”,而機器人不會。人工智慧的意識科學上有它的價值,但是實用上沒有任何作用。科學上你要造一個東西,你巴不得他比你聰明,那你回家生小孩吧;它就是比我們聰明,就算我們今天到出這樣的物種我們有幾萬年的時間跟我們的小孩相處我也不會擔心。

智慧的未來,我覺得演算法不太可能被超人類掌控,演算法每個人都知道差不多那樣,更值得關注的是管理的資料,生命可以被演算法和資料主義定義嗎?我只能提出問號了我個人非常懷疑,我剛才講說創造力不太可能有一個演算法,今天這麼多未解的問題,人從哪裡來,宇宙從哪裡來,我們去往哪裡我們都不知道。

那麼總結人類和人工智慧是在共同進化,機器在進步和大資料結合會解決非常多的問題,人工智慧它的所有來自於人,好的事情功勞是來自於人,如果有人拿人工智慧做壞事,也要怪那個人不要怪人工智慧,人工智慧要達到科幻小說的場景還非常久的路,因為我們對自己還不瞭解。我們不會飛造一個飛機把我們飛上天,未來值得我們去創造。

謝謝大家。

也就是說,人工智慧可以解決what,但是他不知道why,黑盒如果做認知把兩個東西兜起來的時候,一個黑盒的,白盒可以把裡面的因果關係找出來,人可以舉一反三很大原因是因為白盒的分析。這裡跟大家介紹在認知心理學一個大師叫John seale,他有一個理論叫做中文房間理論。

事實上今天的AI基本上都是像中文房間這樣的AI,當初他提出這個思路是要所謂的圖靈測試,你進來我就查表,當然很複雜,當你查到他是什麼就出,這是AI所做的事情。我們的翻譯電腦視覺聽覺都這樣做的,它根本沒有瞭解,我們人不是這樣做的。

語音學一個東西叫做雞尾酒效應,就是說如果我們去參加一個雞尾酒酒會,每個人都在那裡講話非常嘈雜,即使跟你隔壁的朋友都是斷斷續續的,你知道他是誰,知道他這個人在那個場合大概會講什麼話,人是靠瞭解,靠白盒認知的瞭解,你猜一猜就可以;但是今天你把這個音錄起來交給任何一個系統那就完全廢了,這就是人跟人工智慧工作的方法不一樣。

他沒有瞭解,因此並不是真正有智慧。我們做翻譯今天跟一個翻譯說你麼這麼笨這個怎麼翻譯不出來,這個翻譯不會去翻譯首先是生氣,而機器是什麼?機器他還是去翻。我在微軟工作,我們人做同傳的時候聽一段話用自己的話講出來只翻譯成一兩句有要翻譯成一段,常常有好幾次被我老闆抓到說“我還沒有講這段,你怎麼就翻譯了”。這個會都是我安排的,因此他都不用講我都可以翻譯。人依靠這種白盒的瞭解去翻譯,所以才有可能做到信達雅的翻譯。

所以,人工智慧在認知這一層進展跟人相比,任何東西牽扯到瞭解才能夠做的事情,根本跟人沒有辦法相提並論,就像我舉的翻譯跟雞尾酒效應,那一層我打了兩個顏色,人工智慧目前可能才進化到一半。

我們依然沒有看到任何超級智慧的跡象

接下來我要講的就是今天有很多書,講到的“超級智慧”,我自己關注人工智慧的時候,看不到有任何“我們會接近一個超級人工智慧”的跡象,為什麼?

因為創造力。什麼叫創造力?大家知道不知道今天所有人工智慧跟演算法來自於誰?來自于人類,你原本寫一個程式,這個程式可以寫出新的演算法解決一個問題,這個連引子都沒有,今天所有AI系統跟演算法全部來自於人類,我先定義一下什麼叫演算法。就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步驟,什麼叫創造力?就是你今天想出一個新的演算法解決一個未解的問題或者解決一個已解的問題,除非你能夠寫出一個程式,這個程式能夠去解析一個問題比以前的問題還做的更好,今天這個演算法在坐的數學家知道,不太可能。

大家知道1到N的累加有兩種演算法,一種是硬加,另外一種是二分之一乘N加上N,今天假如你跟電腦比賽,電腦是用笨的演算法,你用聰明的演算法,還是電腦算得快,我們想到Alphago,我們很傷心,但是Alphago他演算法是來自於人,但是李世石,柯潔,他們的演算法是來自於本身,這本身就不公平。人的圍棋演算法跟Alphago的演算法,不能說一定輸給Alphago,即使我們用比較聰明的高斯演算法跟電腦還是螳臂當車,我叫人工智慧+人類智慧,至少程式設計跟演算法都來自於我們,有點像大膽假設小星球,看左右腦的關係,其實電腦在很大一個程度是在模擬我們的左腦做很多邏輯客觀的細化的這樣一個工作,我們的右腦其實是那種跳躍式,當我們想出一個新的演算法,當你想出一個新的演算法人家問你為什麼你很多時候答不出來,藝術家為什麼蹦出一個Idea,就像從石頭蹦出來一樣。

其實將來會有更多工作,今天也是了,將來更多工作屬於AI+HI,從公司來講去年微軟該不該買,最後還是我們CEO要用AI,HI做決策,婚姻大事,或者大家求學的時候選擇哪所學校,人工智慧是可以幫助你,很多人還是願意相信自己,他們是會幫助我們,但是最後是我們做決定,因為資料不可能完整,更何況未來是未知的。

最後一個,這個金字塔最高的是智慧。到底意識跟智慧之間有什麼關係,這裡很多是生物學家,認知學家所做的東西我跟大家分享。兩個當然是不一樣的東西,首先意識是很特殊的東西只有動物才有你在一個人上身上貼一個東西他會拿掉,我們的寵物是不會的,甚至猴子,大部分的猴子你教他他會通過,海豚、鯨魚可以通過。

意識跟創造力的關係,有一本書是耶穌大學的大衛教授寫的一本書,每一天的過程有高意識跟低意識,高意識就是你不會做錯,低意識就是你開始在打困,甚至最後睡覺做白日夢是低意識,人在意識不集中的時候,創造力不能說不充分不必要,但是似乎有關聯,人在洗澡甚至睡覺的時候,我們喝得酩酊大醉可以創造好的作品,比如說貝多芬,梵古。

其實人是很好玩,當你意志力不集中出錯的時候創造力非常高。有的人說人工智慧也可以模擬,但是不代表人工智慧可以有創造力,創造力跟意識之間的關係還是非常的不清楚。人工智慧今天叫弱人工智慧,其實它很強,早期我們叫專家系統,根據大資料只能做單一的事情;強人工智慧就是我們自己,我們每一樣都懂一些,每一樣都沒那麼強,而強人工智慧其實很弱,但是我們可以創造,這個人工智慧無法創造,創造力是沒有辦法的。

有一點我是同意赫拉利先生的是說,這些機器人工智慧是沒有意識的,就算有一天有人說我可以創造一個有意識的機器人,其實沒有太多意思。我如果教我太太弄杯咖啡,十次有五次她會說“你有手有腳怎麼自己不去”,而機器人不會。人工智慧的意識科學上有它的價值,但是實用上沒有任何作用。科學上你要造一個東西,你巴不得他比你聰明,那你回家生小孩吧;它就是比我們聰明,就算我們今天到出這樣的物種我們有幾萬年的時間跟我們的小孩相處我也不會擔心。

智慧的未來,我覺得演算法不太可能被超人類掌控,演算法每個人都知道差不多那樣,更值得關注的是管理的資料,生命可以被演算法和資料主義定義嗎?我只能提出問號了我個人非常懷疑,我剛才講說創造力不太可能有一個演算法,今天這麼多未解的問題,人從哪裡來,宇宙從哪裡來,我們去往哪裡我們都不知道。

那麼總結人類和人工智慧是在共同進化,機器在進步和大資料結合會解決非常多的問題,人工智慧它的所有來自於人,好的事情功勞是來自於人,如果有人拿人工智慧做壞事,也要怪那個人不要怪人工智慧,人工智慧要達到科幻小說的場景還非常久的路,因為我們對自己還不瞭解。我們不會飛造一個飛機把我們飛上天,未來值得我們去創造。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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