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關心《資治通鑒》的整理
毛主席很喜歡讀《資治通鑒》。 很多回憶毛主席的文字都談到他反復、仔細地閱讀這部著作, 不少地方還提到,
《資治通鑒》和《二十四史》一樣, 版本很多, 在一千年的流傳過程中產生了很多問題。 新中國建立後, 中華書局調集了當時全國最好的文史專家, 系統點校、整理《二十四史》和《資治通鑒》。 當時百廢待興, 這項大型文史工作的展開, 是在毛主席的關心下, 由周恩來總理親自安排的。 可見當時國家最高領導人對傳統史學遺產的重視。 於是我們有了最權威的標點本《資治通鑒》以及《二十四史》。 我們今天翻看這套標點本《資治通鑒》, 會發現每卷末尾署名的點校者、審閱者, 都是學術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鄧小平愛看, 習近平引用
新浪歷史專欄曾發過一篇關於鄧小平同志讀書的文章, 其中談到小平同志也喜歡讀史書, 而所有史書中他最喜歡讀的,
有一個例子可以說明《資治通鑒》揭示的古人智慧, 對今天仍有指導意義。 習近平總書記曾于《在全國組織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等文中引用過一句古語:“為政之要, 莫先於用人”, 指出幹部隊伍素質的重要性。 這句話的原典就在《資治通鑒》的第七十三卷。 這一卷裡記載了三國曹魏時期一次關於如何選拔人才、任命官吏的討論, 司馬光對此評論道:“為治之要, 莫先於用人。
”熟讀《資治通鑒》, 我們會發現, 對於“人”的重視, 將人的素質作為幹部隊伍建設乃至於整個國家政治清明的基礎, 是司馬光最重要的政治思想之一。
《資治通鑒》的作者是道德踐行者
那麼, 《資治通鑒》對於在數量上占絕大多數的普通讀者來說有什麼閱讀價值呢?
先講一個《資治通鑒》編修團隊的故事。 司馬光有位年輕助手叫劉恕。 劉恕是擅長史學的年輕一代學者, 也是司馬光在主持科舉時選拔出來的人才, 所以他和司馬光之間也有師生關係。劉恕為《資治通鑒》的編修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司馬光派他去一位藏書家家裡看書、搜集資料。生活在宋朝的學者,必須用自己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搜索,碰到有用的材料,用手一個字一個字地抄寫。為了儘量並儘快地掌握資料,劉恕工作很勤奮,焚膏繼晷,最終因看書過勤而患上眼疾,幾乎失明。
但劉恕一直很清貧。司馬光離開開封去洛陽後不久,劉恕也去了今天的江西贛州地區任職。為了討論《資治通鑒》書稿,劉恕北上洛陽去找司馬光。當時天氣已經轉冷,劉恕卻只穿著單薄衣服北上了。他微薄的俸祿除用於養家之外,就沒有閒錢置辦厚實的冬衣了。當司馬光看到千里迢迢前來找他的劉恕只穿著這樣一身衣服時,非常心疼。於是他拿出一件自己穿過的皮衣送給劉恕。劉恕推辭了一陣,感覺難卻恩師盛情,就把這件皮衣帶走了。司馬光本以為這件事也就到這裡結束了。誰知過了一陣,他收到一個包裹,打開一看,居然是劉恕把這件皮衣寄了回來。後來劉恕由於健康狀況不佳,英年早逝。司馬光在紀念他的文章裡講了這件皮衣的故事,感歎道,劉恕連跟他關係最緊密的老師的一件舊皮衣都不肯要,可見他是何等清廉。
其實司馬光立身清儉,自己也不寬裕。名望這麼重、官階這麼高的重要人物,衣箱裡也只不過兩件皮衣而已。劉恕的自我約束,用今人的眼光看,簡直是道德潔癖。但這樣的潔癖,不正是浮華、煩躁的時代所缺少、所需要的嗎?除了宏觀政治局勢的變化外,對修身立德、戒奢崇廉的強調,同樣是《資治通鑒》的一大主題。講劉恕的故事,是想揭示一點,為什麼《資治通鑒》講的道理有說服力,一千年來為人們所信服?因為《資治通鑒》的作者都不是虛偽的道德說教者,而是真正的道德踐行者。唯其是踐行者,他們講述的為人處世的道理,才真正能引起人們的深思。
司馬光還有一位助手叫范祖禹。范祖禹從三十歲開始追隨司馬光編書,一直編到四十四歲那年《資治通鑒》完稿,這期間沒為自己打過任何算盤。司馬光自己呢?司馬光在官方資助下主持編修《資治通鑒》,前後共十九年(這還沒有算上之前司馬光獨自為編纂這部史書做準備工作的時間),每天的工作量都非常大。《資治通鑒》修成後,司馬光在洛陽共留下兩大屋子的草稿。據見過這些草稿的黃庭堅等人說,這兩屋子的稿子雖然都是草稿,但司馬光的字跡筆筆工整,沒有一個草字!這樣一個執著、認真又甘於奉獻的團隊,才能完成《資治通鑒》這樣偉大的著作。
(摘自《領導文萃》2015年12月上)
所以他和司馬光之間也有師生關係。劉恕為《資治通鑒》的編修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司馬光派他去一位藏書家家裡看書、搜集資料。生活在宋朝的學者,必須用自己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搜索,碰到有用的材料,用手一個字一個字地抄寫。為了儘量並儘快地掌握資料,劉恕工作很勤奮,焚膏繼晷,最終因看書過勤而患上眼疾,幾乎失明。但劉恕一直很清貧。司馬光離開開封去洛陽後不久,劉恕也去了今天的江西贛州地區任職。為了討論《資治通鑒》書稿,劉恕北上洛陽去找司馬光。當時天氣已經轉冷,劉恕卻只穿著單薄衣服北上了。他微薄的俸祿除用於養家之外,就沒有閒錢置辦厚實的冬衣了。當司馬光看到千里迢迢前來找他的劉恕只穿著這樣一身衣服時,非常心疼。於是他拿出一件自己穿過的皮衣送給劉恕。劉恕推辭了一陣,感覺難卻恩師盛情,就把這件皮衣帶走了。司馬光本以為這件事也就到這裡結束了。誰知過了一陣,他收到一個包裹,打開一看,居然是劉恕把這件皮衣寄了回來。後來劉恕由於健康狀況不佳,英年早逝。司馬光在紀念他的文章裡講了這件皮衣的故事,感歎道,劉恕連跟他關係最緊密的老師的一件舊皮衣都不肯要,可見他是何等清廉。
其實司馬光立身清儉,自己也不寬裕。名望這麼重、官階這麼高的重要人物,衣箱裡也只不過兩件皮衣而已。劉恕的自我約束,用今人的眼光看,簡直是道德潔癖。但這樣的潔癖,不正是浮華、煩躁的時代所缺少、所需要的嗎?除了宏觀政治局勢的變化外,對修身立德、戒奢崇廉的強調,同樣是《資治通鑒》的一大主題。講劉恕的故事,是想揭示一點,為什麼《資治通鑒》講的道理有說服力,一千年來為人們所信服?因為《資治通鑒》的作者都不是虛偽的道德說教者,而是真正的道德踐行者。唯其是踐行者,他們講述的為人處世的道理,才真正能引起人們的深思。
司馬光還有一位助手叫范祖禹。范祖禹從三十歲開始追隨司馬光編書,一直編到四十四歲那年《資治通鑒》完稿,這期間沒為自己打過任何算盤。司馬光自己呢?司馬光在官方資助下主持編修《資治通鑒》,前後共十九年(這還沒有算上之前司馬光獨自為編纂這部史書做準備工作的時間),每天的工作量都非常大。《資治通鑒》修成後,司馬光在洛陽共留下兩大屋子的草稿。據見過這些草稿的黃庭堅等人說,這兩屋子的稿子雖然都是草稿,但司馬光的字跡筆筆工整,沒有一個草字!這樣一個執著、認真又甘於奉獻的團隊,才能完成《資治通鑒》這樣偉大的著作。
(摘自《領導文萃》2015年12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