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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尊聖:豎起胡楊樹的生命圖騰

不朽的胡楊(國畫) 200×566釐米 周尊聖

本報記者 李亦奕

在新疆冰山與大漠之間、戈壁與荒漠之上, 因為有了胡楊樹的綠色, 而使這片土地有了別樣的生機。 對一個畫家來說, 胡楊樹是一種人生的參照, 是一個藝術的範本。 走進周尊聖描畫的胡楊林, 你會深深地被一種精神打動, 一幅幅無邊的大漠上地老天荒的圖畫, 沒有恬淡, 沒有溫情, 藝術家用自己獨特視角詮釋了胡楊樹“生而千年不死, 死而千年不倒, 倒而千年不朽”的頑強精神和高貴品格, 豎起了一個物種的生命圖騰。

天山紅 別樣紅

如果說風格是一個畫家創造過程中達到成熟期的標誌,

那麼, 35歲之前, 周尊聖基本處於“師於人”的階段, 這個乳名“狗蛋”、生於黑龍江省農村的孩子, 從小外表文靜而性格倔強, 拒絕學木匠活, 卻堅持自學繪畫, 只因為自己喜愛。 1982年, 他成為“冰雪山水畫”創始人于志學的弟子, 十多年間, 他掌握了黑白語言體系, 也學到了對藝術的真誠。 但他不滿足於重複, 他想, 用冰雪山水的技法能不能畫天山的雪山呢?從此, 他開始大量收集有關天山的一切資料, 並尋求機會到天山實地深入考察。

1994年, 企盼了四年的天山之旅終於成行。 進入天山, 映入眼簾的是一幕幕激動人心的情景:一望無際的大漠、雪山、草地, 古老的絲綢之路見證著中華文明的輝煌, 而乾裂的胡楊又訴說著生存環境的殘酷。

周尊聖回憶:“在新疆的每一天, 我都處於激動狀態, 天山的風骨、大漠的雄音, 令我感到熱血沸騰、情感如火山噴湧。 ”在對新疆獲取了感性認識之後, 以怎樣的筆墨來表現天山?周尊聖感到痛苦而迷茫, 他認為, 大漠、雪山等一些表像的東西代表不了新疆的氣質。 最具代表性的是什麼呢?“在無數次上山下山的奔波後, 我疲憊不堪, 筋疲力盡, 我把自己寫成一個大字躺在沙灘上, 好像太陽只照在我一個人身上, 風沙只吹在我一個人身上, 我想, 世世代代的天山人就是這樣廝守在這片土地上, 風沙塑造著天山和天山人, 人和天山依戀著這裡的太陽和風沙。 ”終於, 周尊聖明白了應該將怎樣的精神注入天山,
並找到了自己表現的出發點, 從此, 他畫中的每一筆都是他對天山的理解和感悟, 筆筆都畫在天山的高處, 筆筆都染在大山的深處。

不同于傳統中國山水畫的青綠、淺絳、金碧、焦墨, 周尊聖以極富個人特色的“天山紅”來表達對天山的感悟, 無論是從色彩到畫法, 從格局到皴法, 從構成到符號都與傳統拉開了距離。 周尊聖表示, 用紅色畫山水並非自己首創, “熟悉中國美術史的人都知道, 中國畫是一種主觀精神的創造, 蘇東坡用朱砂畫竹, 鄭板橋用水墨畫竹, 這都與現實中青綠色的竹子完全不同。 近代錢松岩畫《紅岩》, 李可染畫《萬山紅遍》, 都是用紅色畫山水。 我畫天山的紅是一種精神, 是把天山畫成一面旗幟,

一面中華民族的旗幟, 一面志在雲天的旗幟。 紅色在中國人看來是吉祥的象徵, 代表中國的顏色, 這種顏色也是我們這個時代火紅生活和激情燃燒的象徵。 ”所以, “借得江山三分色, 裁我天山一段紅”一直是周尊聖多年潛心創作的凝固色, 是他天山山水畫的靈魂。

除了在色彩構成上看到周尊聖的主觀選擇外, 在畫面的圖式構成和技法上也可以看到他的理性把握。 比如, 通過塊面的重疊與交錯來表現空間, 展現出一種大場景、大氣勢, 使觀者有一種置身壯美山川的感受。 在技法上, 周尊聖採取先染後皴加擦, 在半濕不幹時勾勒落墨, 以墨破色, 使色墨更好地相融, 從而體現天山的質感。 對此, 周尊聖的體會是, 既然表現天山就必須用濕的畫法,

才能體現出中國畫妙在用水、潤而不燥, 盡最大可能在創新中保留傳統繪畫的基因。

與胡楊的靈魂對語

胡楊三個千年的生命傳奇, 一直是周尊聖多年來一直想表現的主題,但思考很久卻始終找不到酣暢落筆的觸發點, 並苦於胡楊高貴的生命和超凡的氣節如何用水墨表現。 “3年前92歲的老母離世觸動了我, 感歎生命的輪回, 感知生命的堅強與脆弱, 在失去母親的極度悲痛中我開始思考生命的意義。 有生必有死是自然法則, 沒有任何事物能逃離時光的流失。 沒有永恆不變, ‘變’才是唯一‘不變’的真理, 也是藝術創作的規律。 ”胡楊強大的生命力和不朽的精神正是周尊聖在自然界尋找的生命意義。 在老農講述的胡楊故事裡,在撫摸胡楊樹那數不清的經絡和粗壯紋理時,在對胡楊的觀察和冥思苦索中,他有了對生命和藝術驚人相似的理解——把個體生命融入胡楊的生命,經得起風沙打磨與烈日烘烤,以彰顯藝術的永恆。

因此,在近幾年的寫生和創作中,周尊聖進入了對生命的探索和思考,再從探尋生命意義回到“怎樣表現胡楊”,常常徘徊於兩者之間。走進胡楊深處觀察,周尊聖體悟到,三個千年的神奇,後兩個千年是表現的重點。粗大的樹幹矗立於荒漠,樹葉被寒風吹盡,枝杈被風沙折斷,樹頭也被無情的歲月斬去,只有千年不倒的身軀傲然挺立,似殘缺的人體雕塑,皮膚、筋骨、血液都給人以心靈的震顫。因此,在周尊聖的胡楊畫作中,觀眾好似看見了與天對吼的大嘴、與大漠狂舞的英姿,哭訴的胡楊淚,碩大的眼睛直視蒼穹……這是渴望生命的神情,是不死不朽的傳情,在情與淚、水與墨的交融中,周尊聖找到了胡楊的“魂”與“神”。

近日,由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畫院主辦的“不朽的胡楊”周尊聖專題畫展,已經是周尊聖在新疆舉辦的第五次個人畫展,本次展覽所在的新疆國際會展中心主樓大廳就收藏懸掛了周尊聖在2011年創作的50米巨幅《天山紅》作品。為了此次展覽,周尊聖把自己鎖進畫室3個月,每天只吃一頓飯。有時他進展很快,處於極度的亢奮狀態中,有時他幾天不動筆一個勁地吸煙。一旦他把自己和胡楊連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胸便豁然開朗了。周尊聖說:“我是用胡楊的精神在創作,胡楊告訴我,沒有和別人一樣的生命,因此,也不可能有與別人相同的藝術之路。我要把自己的人生畫進胡楊的森林,和胡楊樹一起回顧‘古道西風’的滄桑歲月,一起體驗‘慣看秋月春風’的詩意人生,一起期待‘閱盡人間春色’的欣喜。”

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中國畫學會副會長程大利深深感動于周尊聖的探索精神,他說:“探索是藝術家的樂趣,也是艱苦勞動。尊聖確立了自己的方向後反復探索且百折不回,這種精神正是胡楊狀態。在戈壁的烈日下畫胡楊,我有過切身體驗。太陽烘烤還不可怕,還有直往皮肉裡鑽的飛蟲和兇猛異常的蚊蟲。這時候能堅持半天都非常不容易,堅持下來就是胡楊精神,以苦為樂、以孤為寄,這也是藝術家最可寶貴的素質。”

國家一級美術師傅伯庚評價周尊聖的這批胡楊創作說,周尊聖昨天的“膽大妄為”為當代美術史塗上了一塊瑰麗的紅色,他今天的“異想天開”又將奉獻給人們一個驚心動魄的胡楊林。如果說天山紅是畫家火一樣的真情鑄造、血一樣的忘情潑灑,那麼“不朽的胡楊”就是他和胡楊樹用靈魂在傾心對語。

在老農講述的胡楊故事裡,在撫摸胡楊樹那數不清的經絡和粗壯紋理時,在對胡楊的觀察和冥思苦索中,他有了對生命和藝術驚人相似的理解——把個體生命融入胡楊的生命,經得起風沙打磨與烈日烘烤,以彰顯藝術的永恆。

因此,在近幾年的寫生和創作中,周尊聖進入了對生命的探索和思考,再從探尋生命意義回到“怎樣表現胡楊”,常常徘徊於兩者之間。走進胡楊深處觀察,周尊聖體悟到,三個千年的神奇,後兩個千年是表現的重點。粗大的樹幹矗立於荒漠,樹葉被寒風吹盡,枝杈被風沙折斷,樹頭也被無情的歲月斬去,只有千年不倒的身軀傲然挺立,似殘缺的人體雕塑,皮膚、筋骨、血液都給人以心靈的震顫。因此,在周尊聖的胡楊畫作中,觀眾好似看見了與天對吼的大嘴、與大漠狂舞的英姿,哭訴的胡楊淚,碩大的眼睛直視蒼穹……這是渴望生命的神情,是不死不朽的傳情,在情與淚、水與墨的交融中,周尊聖找到了胡楊的“魂”與“神”。

近日,由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畫院主辦的“不朽的胡楊”周尊聖專題畫展,已經是周尊聖在新疆舉辦的第五次個人畫展,本次展覽所在的新疆國際會展中心主樓大廳就收藏懸掛了周尊聖在2011年創作的50米巨幅《天山紅》作品。為了此次展覽,周尊聖把自己鎖進畫室3個月,每天只吃一頓飯。有時他進展很快,處於極度的亢奮狀態中,有時他幾天不動筆一個勁地吸煙。一旦他把自己和胡楊連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胸便豁然開朗了。周尊聖說:“我是用胡楊的精神在創作,胡楊告訴我,沒有和別人一樣的生命,因此,也不可能有與別人相同的藝術之路。我要把自己的人生畫進胡楊的森林,和胡楊樹一起回顧‘古道西風’的滄桑歲月,一起體驗‘慣看秋月春風’的詩意人生,一起期待‘閱盡人間春色’的欣喜。”

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中國畫學會副會長程大利深深感動于周尊聖的探索精神,他說:“探索是藝術家的樂趣,也是艱苦勞動。尊聖確立了自己的方向後反復探索且百折不回,這種精神正是胡楊狀態。在戈壁的烈日下畫胡楊,我有過切身體驗。太陽烘烤還不可怕,還有直往皮肉裡鑽的飛蟲和兇猛異常的蚊蟲。這時候能堅持半天都非常不容易,堅持下來就是胡楊精神,以苦為樂、以孤為寄,這也是藝術家最可寶貴的素質。”

國家一級美術師傅伯庚評價周尊聖的這批胡楊創作說,周尊聖昨天的“膽大妄為”為當代美術史塗上了一塊瑰麗的紅色,他今天的“異想天開”又將奉獻給人們一個驚心動魄的胡楊林。如果說天山紅是畫家火一樣的真情鑄造、血一樣的忘情潑灑,那麼“不朽的胡楊”就是他和胡楊樹用靈魂在傾心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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