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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充的名聲為何這麼臭?

談到賈充, 一般人都會把他定性為一個禍國殃民的大奸臣。 尤其是《晉書》中, 賈充被描寫為一個心思惡毒, 結黨營私, 迫害忠良的罪人。

賈充(217年-282年), 字公閭, 平陽襄陵人, 三國曹魏末期至西晉初期重臣, 曹魏豫州刺史賈逵之子。 西晉王朝的開國元勳。 曾參與鎮壓淮南二叛和弑殺魏帝曹髦, 因此深得司馬氏信任, 其女兒賈褒及賈南風分別嫁予司馬炎弟司馬攸及次子司馬衷, 與司馬氏結為姻親, 地位顯赫。

晉朝建立後, 轉任車騎將軍、散騎常侍、尚書僕射, 後升任司空、太尉等要職。 更封魯郡公。 咸寧末, 為使持節、假黃鉞、大都督征討吳國。 吳國平定後, 增邑八千戶。 死于太康三年, 追贈太宰, 禮官議諡曰荒, 司馬炎不採納, 改諡為武。

華歆, 王朗等人助曹丕篡漢, 歷史上的名聲不算太臭。 可為什麼賈充助司馬昭篡位, 歷史上的名聲卻很臭?

賈充最為後世詬病者無過三事, 一則殺高貴鄉公曹髦;一則德不及才, 擅權怙寵, 常諂媚取容, 無公方之操;一則女賈南風為惠帝皇后, 喪德啟亂, 幾亡晉室。 然而曹髦已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之語, 又親率兵討之, 當時之勢已至決裂, 曹氏與司馬氏再難共存。 賈充既歸心司馬氏, 又受重寄,

當然要為主子效命。 正如他對殺高貴鄉公的直接兇手成濟說的:“公養汝等, 正擬今日, 複何疑!”司馬昭那麼重用你, 不就是為今天做準備嗎?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當然, 弑君是違背傳統觀念的, 但是在雙方勢不兩立的情況下, 不弑君, 難道等著曹髦取勝後殺頭嗎?第二件值得一說, 賈充事司馬昭及晉武帝兩代, 寵遇始終不衰, 除了開國之功外, 自然與其善於迎合也有一定關係, 這一點是其不能推脫的。 後者最為無謂, 雖然賈充想盡辦法聯姻帝室以求長保祿位未免令人輕視, 但如果真追究起來, 賈充最多只能說是教女無方, 沒有培養出一個合格的未來皇后。 導致西晉滅亡的原因很多, 賈後的貪權啟亂也只是導火索而已,
要把亡國之因歸於其一身, 賈南風當真還沒有這個資格。 因為賈後的罪過而否定賈充, 實在有些冤枉。

唐太宗晚年修《晉書》, 本就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貞觀年間雖號盛世, 政治鬥爭之激烈實在不遜於任何一代。 所以他親為《武帝紀》撰寫了論贊, 稱“子不肖則家亡, 臣不忠則國亂”, 是以修史諸人特重品藻人物, 但有奸佞、叛逆之聲, 不論其才如何, 評價便直線下降。 賈充之外, 荀勖、刁協、王敦、桓溫等也都有此遭遇。

如果略微注意一些關於賈充的史料, 應該可以看出其人的不凡之處。 《世說》注引《晉諸公贊》, 稱其“有才識, 明達治體, 加善刑法”, 迥異唐人所論。 《晉書文帝紀》記魏咸熙元年“帝(司馬昭)奏司空荀顗定禮儀, 中護軍賈充正法律, 尚書僕射裴秀議官制, 太保鄭沖總而裁焉。 ”實際上是為以晉代魏作準備, 賈充之外參與改制三人均有才名, 可推知賈充亦非尋常之輩。 晉泰始四年, 新律頒行, 即使是《晉書》本傳也不得不承認:“充所定新律既班于天下, 百姓便之。 ”如計及其為尚書郎時“典定科令, 兼度支考課,辯章節度,事皆施用”;為廷尉時“雅長法理,有平反之稱”;後來宣力晉室,為政“務農節用,並官省職”,即可知其長於政事、尤善法律,程樹德《晉律考》列其于晉世律家之首,實非溢美。至於亡魏成晉之際,賈充頗預謀議,史稱“時軍國多事,朝廷機密皆與籌之,帝甚信重充,與裴秀、王沈、羊祜、荀勖同受腹心之任。”足證前引泰始間民謠不虛。

賈充好進士人,這也是載於史冊的。雖然史稱其“頗好進士,每有所薦達,必終始經緯之,是以士多歸焉。帝舅王恂嘗毀充,而充更進恂。或有背充以要權貴者,充皆陽以素意待之。”意在刻劃其深險奸佞,然而無論其心性如何,進賢薦士終究有利於治國,而能以常心待背己者更屬不易,如果用舊時的說法,這就是“相器”——宰相的器量,相才相器兼而有之,賈充實在無愧於《晉諸公贊》給出的評價。

任何人都不是完美無缺的,賈充從容立朝、褒貶在己的為政態度給晉朝帶來了相當大的傷害。從容立朝,則必不能直諫,是為媚上;褒貶在己,則必專權跋扈,是為傲下。晉朝統一後的迅速腐化,滿朝公卿多難辭其咎,而性好媚上傲下的賈充自然不能例外,應當受到譴責。

兼度支考課,辯章節度,事皆施用”;為廷尉時“雅長法理,有平反之稱”;後來宣力晉室,為政“務農節用,並官省職”,即可知其長於政事、尤善法律,程樹德《晉律考》列其于晉世律家之首,實非溢美。至於亡魏成晉之際,賈充頗預謀議,史稱“時軍國多事,朝廷機密皆與籌之,帝甚信重充,與裴秀、王沈、羊祜、荀勖同受腹心之任。”足證前引泰始間民謠不虛。

賈充好進士人,這也是載於史冊的。雖然史稱其“頗好進士,每有所薦達,必終始經緯之,是以士多歸焉。帝舅王恂嘗毀充,而充更進恂。或有背充以要權貴者,充皆陽以素意待之。”意在刻劃其深險奸佞,然而無論其心性如何,進賢薦士終究有利於治國,而能以常心待背己者更屬不易,如果用舊時的說法,這就是“相器”——宰相的器量,相才相器兼而有之,賈充實在無愧於《晉諸公贊》給出的評價。

任何人都不是完美無缺的,賈充從容立朝、褒貶在己的為政態度給晉朝帶來了相當大的傷害。從容立朝,則必不能直諫,是為媚上;褒貶在己,則必專權跋扈,是為傲下。晉朝統一後的迅速腐化,滿朝公卿多難辭其咎,而性好媚上傲下的賈充自然不能例外,應當受到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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